“我是看看都有哪些人死在這裏,我不是叫你不要進來的的嗎,你小子,還逞能,爬進來。”老石挑了挑眉。
“你什麽時候叫我不要進來的,我怎麽不知道?”瘋子走出花海,覺得老石肯定在撒謊,什麽時候叫自己不要進來的,搞笑了。
“什麽時候,你腦殼有問題啊,我不是給你做了手勢嗎?”老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原來你是叫我不要進去啊,我以爲你是叫我進去。不管了,你進去看到了什麽?”瘋子問,其實他也很好奇,老石和如煙到底在找什麽。
“别提了,都是死人,而且還很惡心,給你去看,絕對吐死你,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剛你走過來,你也看到了,不是嗎?”老石說完,警惕地看着如煙,在瘋子耳邊說:“我看到了前幾年來的,好多人都死在這裏。”
“前幾年來的人你都認識?”瘋子緊盯着老石,眼角是幾絲含義不明的笑意。
老石看着瘋子,笑了笑:“不然呢,我們來之前,做過很多功課,你以爲我們是像你一樣被丢進來的嗎?”
“哼,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你是跟着如煙的老師一起來的,前幾年也有幾對人馬進來,跟你們性質一樣隊伍不在少數。别當我是傻子。”瘋子斜睨着老石,語氣不善。
“你們兩個還在後面唧唧歪歪什麽?還不趕緊走。”如煙走在前面,沒有回頭。老石繼續說:“我沒看到我隊伍的,也沒看到你們的人。”
“我父親是不是跟你們一起進來的?”瘋子問,老石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瘋子很懷疑地看了老石你一眼,就朝如煙走了過去。
瘋子走到如煙身邊,如煙指着前方:“我們到前面看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瘋子點了點頭。招呼老石到身邊,跟如煙并肩走在一起。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前方傳來了喘息聲,如煙、瘋子、老石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說話。三人蹑手蹑腳地靠着石壁,朝聲音的方向走去。可走了好久,卻什麽也沒看到,瘋子郁悶:“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老石摁着瘋子的肩膀:“别說話。”三人靠着石壁,手電筒都不開。周圍一片安靜,什麽聲音也沒有。過了許久,都沒什麽動靜,瘋子正想打開手電筒,又被老石摁住了,身後傳來了奇怪的聲響,在黑暗中,瘋子注意到如煙一直握着流光,聲響從身後傳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身邊爬過。
隻聽一聲尖叫,瘋子打開了手電筒,如煙手裏的流光剛好刺在一隻老鼠身上,這隻老鼠,個頭是平常老鼠的三四倍。尖叫聲是從老鼠嘴裏發出來的。
瘋子想起自己讀大學的時候,學校有個化學院的實驗樓,雖然說是化學院的實驗樓,但是生物類的有些實驗也在化學院實驗樓做,食品類的實驗也在這棟樓。有食物的地方就會有老鼠,這個實驗樓上的老鼠長得比平常看到的老鼠都大個。
有一次,瘋子到實驗樓找朋友,剛好他的朋友抓了一隻老鼠,關在一個鐵籠子裏。說拿去下火鍋,瘋子看到那隻老鼠确實長得很胖,肉也多,一想到在實驗室的老鼠,擺擺手說算了。後來,那個朋友真的拿去下火鍋了,拉了三天肚子,差點沒脫肛。
現在看到這隻老鼠,瘋子就想起實驗室的老鼠。老石放開了瘋子,捏着老鼠的尾巴,将老鼠提起來,手電筒照了照:“不就一隻老鼠嗎?”
“讓開!”如煙一把将老石推到石壁邊上,老石撞到石壁:“艹,臭娘們!什麽意思!”老石撐着石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好站穩。
一個黑影從身邊一閃而過,消失在黑暗中。如煙追了上去,瘋子也跟了上去,老石皺了皺眉頭,跟了上去。前方隻剩下如煙手裏手電筒微弱的亮光。老石站在瘋子身後問:“什麽東西?”
“不知道呢,趕緊的!”兩人追上如煙,就看到如煙站在原地不動了。瘋子迎了上去:“剛那什麽東西?”
如煙沉默了片刻:“跟丢了。”
“這樣啊。”瘋子打着手電筒四處走了一遍:“怎麽有棺材?”
“哪裏有棺材,我看看。”老石走到瘋子身後,一看,這些棺材就像新的一樣,一點灰塵都沒有,一共三副棺材,并排擺在一起。
“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會擺着三副棺材在這裏?”瘋子問。他們三人現在在的地方是一間石室,除了四面牆壁,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三副棺材就擺着出口的地方。一副是白色的,兩副是黑色的。
如煙打量着三副棺材:“白色的棺材,代表的是給未婚女性死者用的;黑色的棺材是給不正常死亡的男性用的。我們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人再說。”
瘋子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真要打開?”老石手電筒照在瘋子的臉上,瘋子擡起手臂擋住刺眼的亮光:“老石,你個王八蛋!”
老石放下手電筒:“你怕啦?既然你來找你家人的線索,那麽就不能忽略這裏面的一草一木,一塊磚,一塊瓦。明白不?”
“可萬一裏面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呢?”瘋子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如煙走到棺材邊,曲着手指敲着棺材壁。
“我來開吧。”老石走到棺材邊,打算先打開白色的那副棺材。如煙點了點頭,退到一邊,瘋子站在如煙身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煙說話了:“我懷疑棺材裏沒有東西。”
老石深呼吸一口氣,推開棺材蓋子,本來還以爲需要很大力才能推開,現在隻用了一點力氣,就推開了。老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煙走到老石身邊,打着手電筒往裏面看,真的什麽也沒有,就一具空棺材。老石将剩下的兩副棺材蓋也推開了。都是空的!
“搞什麽飛機?”老石雙手叉腰,很郁悶。三副空棺材,是什麽意思,而且還是新的,沒有一點灰塵。瘋子也疑惑了,誰會大老遠地把棺材運到這裏面來,不太可能,如果說是這裏面本來就存在的,那麽爲什麽一點灰塵都沒有呢?
“我想,這三副棺材的意思是給我們三準備的。”如煙忽然開口。瘋子聽了如煙的話,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哪裏有自己詛咒自己的。如煙也不管他的想法:“兩男一女,不就是我們三嗎?”
“誰這麽缺德?”老石也覺得不可思議,誰會爲了他們弄三副棺材到這兒來,費時費力,還缺德。
“我相信這些人就在附近吧。”如煙背靠着石壁,“出來吧,你們在這裏等我們太久了吧。”
“什麽意思?”瘋子抓住老石:“是不是你的人?”
老石眼神閃爍,沒回答。如煙拉開瘋子:“算了,他也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媽了個蛋的,氣死老子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老石早就死個千百回了。
“啪、啪、啪”身後掌聲響起。“小江,好久不見了!”
如煙緩緩轉身:“齊先生,好久不見!”齊先生身後站着十多位壯漢,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瘋子盯着如煙,聽到如煙和那個所謂的齊先生對話,如煙就是小江,小江就是如煙,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齊先生笑了笑:“你還是那麽聰明,爲什麽要改名字呢?你以爲改了名字就能躲得過宿命嗎?”
如煙嫣然一笑:“宿命?你也相信嗎?”
齊先生笑道:“我當然相信,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曾不相信,可現在,過了這麽多年,不得不相信啊,老了。”齊先生唉聲歎氣。
“如果你真的相信宿命,那又何必掙紮呢?”如煙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我的事情,你似乎很清楚啊,以前是我小看了你!”齊先生恢複了冷淡的表情。
“這也是您教我的,老師!”如煙目光落在齊先生身邊的女人身上:“丁老師,别來無恙,幾年沒見了,你依舊這麽漂亮呢。”
丁老師冷冷地看了如煙一眼,走到如煙身邊,捏着如煙的下巴:“你還記得有我這個老師啊!”如煙握住丁老師的手腕,将丁老師甩到一邊。嘴角是抹冷笑:“我怎麽能不記得呢,你當年對我可好了,今天依舊是如此,我相信這幾副棺材是你弄來的吧。”
丁老師是如煙的高中老師,也是當地的地頭蛇,她家有十二個兄弟姐妹,十二個兄弟姐妹分散在商、政、黑白兩道等地方。道上的人都稱他爲丁香花,丁香花是如煙高中校長,如煙高中就讀的是個私立學校,據說丁香花當校長是跟董事長有染才當上的。
有那麽幾次,很晚的時候,如煙跟同學在教室自習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丁香花跟董事長在一起。但當時,如煙并不覺得有什麽,如今細細想來,确實是那麽一回事。
丁香花也是如煙高中的班主任,學習不好的同學每天都被她叫到辦公室,直到把對方罵哭爲止。丁香花是教英語的,每個月上一次課,如煙英語不好,每節課都被她當着全班的面批評。哪個同學在操場或者大街上看到她,不跟她問好,她會罵對方一個學期。把對方當成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煙讀高中因爲各種原因沒有住校,她要求全班每天早上五點鍾便到教室自習,遲到的到足球場跑十圈。這些都不足以讓如煙恨她,她唯一做了一件過分得讓如煙恨她的就是,如煙有一次在大街上從她身邊走過,因爲太急,沒注意到她,就沒跟她問好。
她來到學校後,在升旗儀式的時候,當着全校師生的面,罵了如煙一頓。把如煙拉到辦公室批評,還打了如煙一巴掌,如煙當時也是年輕氣盛,從小到到大,從來沒有哪個人賞過她巴掌,氣不過,就跟丁香花打了起來。
如煙是會功夫的,丁香花自然打不過,就把如煙開除了,如煙是王子撫養大的,王子來到學校的時候,甩給丁香花五萬塊錢,給如煙轉到了别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