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皺了皺眉頭對着他們說道:“怎麽回事?”
牛半山卻吱吱嗚嗚的開不了口,最後還是鎮長解釋說道;“莉莉是牛半山的一個遠方兄弟的女兒。她的家人,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家破人亡。家裏沒有一個活着,而作爲莉莉父親唯一的好朋友就隻好收留了她。”
我點點頭繼續看着鎮長。
鎮長見我們沒有什麽反應就繼續說道;“後來也不着知道怎麽回事,牛半山家也出現了怪事。牛半山的女兒都出事了,得了一種怪病,都現在還沒有好。也就是在那時候莉莉也就跳河自盡了,沒有人知道爲什麽。”
“她跳河之後,有很多人都說見過她。也有很多人都被她騷擾過,甚至有些人認爲河裏的水鬼就是她。不過她每次出現都會引發異常血案……”
鎮長說話的時候冷汗都出來了,可以看出來鎮長說話的時候很緊張。頭上都有了汗水,這種人要不就是見到極度恐懼的事情,要麽就是在撒謊。
我看了劉芒,劉芒似乎也看出來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靜靜的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顔色,雖然我也不知道劉芒是什麽意思,但是總算一種安心。隻要劉芒在,我就很放心了不管對面是鬼物,還是人。
已經到了半夜,我們沒有人繼續留在河邊,這裏的河水太涼了。我的衣服又濕透了,隻能回去換衣服。我們剛剛走進村子,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
那是鎮長的聲音,我們有迅速朝着剛才的位置跑了回去。鎮長已經躺在了地上,面色蒼白。不過還在大口的喘氣,應該沒有問題。而我們看到了,看到了那個女孩,沒錯就是她。
她是莉莉,她看到我們來了之後沒有任何表情。
“心悅,抓鬼!”劉芒對着我叫道。
我沖着劉芒點點頭,一把捂住頭上的葫蘆。朝着身後一甩,從小小的葫蘆一臉甩出了一根長長的黑色鐮刀。周圍的村民也是一頓震驚,他們可不知道我的鐮刀是從哪裏甩出來的,周圍全部都是一片冰涼的空氣襲來。
小影的陰氣有加重了。
我提着鐮刀就朝着莉莉沖了過去,我知道或許莉莉根本就沒有鎮長他們說的那樣可怕。手裏的鐮刀雖然是鐮刀,但是我可不能下死手。
劉芒也掏出幾章符咒,手裏的桃木劍也拿了出來了。
然後,然後我們看到莉莉消失了……就這麽奇迹般的消失了。不盡在普通人面前,也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不隻是我,就連劉芒也愣住了。他開始熟悉各種逃生遁術的人,就算一隻鬼沒有逃生之術也不可能從我們眼前逃跑。更别說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她難道不是鬼?那是什麽?淩駕于我們之上的東西?
和我們一起跑回來的人都震驚的看着我們,我隻好裝作沒事的樣子聳了聳肩,讓他們把鎮長擡走。這裏離着我住的哪家醫院還是挺近的,隻不過我想不明白爲什麽,那個莉莉會突然消失?我問劉芒的時候。
劉芒也隻是搖頭對我說道;“不管怎麽說,這個世界上總有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即是神也有。比如說愛情?”
我心說這個劉芒,怎麽說着說着就說道愛情了呢?
第二天,我從惡魔之中醒來。就發現劉芒一直在看着我……
“你怎麽了?”劉芒見我睜開眼睛才對我說道。
我回憶着昨天的夢境說道;“做了個噩夢,夢到有個人開着車子要撞我。我怎麽躲都躲不開!”
我的全身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
記得在哪裏夢裏,我就在這個鎮子裏面。一種充滿了悲傷和無奈的情緒,我恨他們,我很這個村子裏面的所有人。一輛汽車朝着我撞了過來,我拐着彎的跑,但是沒有用,更有一群人在追我。我好害怕……
似乎周圍的村民都是那麽恐懼,恨他們。
“沒事了!”劉芒對着笑了笑說道,然後遞給我一個水杯。水杯裏是溫水,我稍微喝了一口就感覺舒服了一些。最近身體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全身沒有力氣,非常酸麻。酸痛。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們急忙出門去看。
才返現是牛半山帶着一個老頭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就對我說道;“我有件事情,要請你們去看看。因爲……”
牛半山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怎麽回事,意思就是說他女兒懷孕了。如今已經快有六個月了,而且她女兒經常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面,根本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人。就連吃飯也是專門的人送過去的。
一開始懷孕的時候牛半山還沒注意,覺得可能是女兒得了什麽病。就找人醫治,但是卻隻不過。
家裏專門找了人安裝了監控,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進入自己女兒的房間。一直到前天夜裏,牛半山路過女兒屋子的時候,聽到裏面居然又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在給自己女兒說話,一時生氣就沖了進去。
沖進去之後卻就看到了女兒一個人屋子裏面,沒有其他的人。難道是自己聽聲音聽錯了?自己的老婆去世的也早,這個家裏雖然白天會有保姆什麽的來幫忙,但是現在确實靜的吓人。的确隻有女兒一個人在屋子裏面。
昨天看到我和劉芒捉鬼,今天才來請我們兩個。
牛半山走了以後,我對着劉芒說道;“可能是狐仙吧!”
劉芒看了看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狐仙是什麽嗎?”
我點點,我當然知道。那是發生在我還沒有出生時候的事情了,我們老家住在山區,那座山就和現在的山中有點相似。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應該是一個落後的時代,故事是老爸自己說給我聽的。
二十多年前的蓮花山,依舊是茂密的山林,山石縱橫。村子裏的人雖然多了,但是依舊是貧窮,村子裏面的人還是靠着打工度日,但是由于村子處于山區,依然沒有什麽能種地的地方。
我的爺爺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在二十年前也都結婚了,結婚之後爺爺已經無力再支撐這個家庭,于是決定分家。雖然已經是改革開放的時代了,但是當時的女兒嫁出去就不會有一點可以分家的财産,那時候隻有兒子才能分到财産。
爺爺有兩處房子,一處新建的房子,一處是爺爺的父親給他留下的房子。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是爺爺依舊住在裏面,因爲那時候想要建造新房子,比上天還難,過完年奶奶就決定要三個兒子出去打工,根據每個兒子的功勞決定要分的房子。
而那個時候爺爺和奶奶都偏心他們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的大伯。最看不上的就是我父親了,因爲我父親最小,小時候體弱多病,而且淘氣。一直到結婚後也沒有賺過什麽錢回家。爺爺奶奶很現實,也就看不起三兒子,認爲錢才是最重要的,誰賺錢多就跟誰好。
于是,爺爺和奶奶決定,讓三個兒子出去賺錢,分家的事情回家再說。其實也不是爺爺奶奶偏心,他們的意思是,自己要養老當然要找有能力賺錢的。
他們三兄弟點點頭後準備外出打工,而父親的大哥和二哥都是出去打過幾年工的老手,自然知道,要往哪裏走,去哪裏打工能賺到錢。然而父親卻沒有跟着兩位哥哥,一個人從岔路口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和兩位哥哥吵了一架,其實父親是不想和他兩位哥哥一樣跟别人打長工,而是想要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不過和兩位哥哥分開了不久之後,父親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裏?要往哪邊走,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小夥子,我看你面相,你今年應該是頭一年出來。讓我給你算算運程如何?”街邊一個位置閉着眼睛的老者蹲在路邊對着父親說道。
瞎子算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傳下來的,說瞎子才會算命?不過父親根本不信這些,于是就對着那位老者說道;“那你就給我算一卦,我應該去哪才能賺到錢?”
父親也是随便問問,根本沒有當回事。那個年代可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而且父親也是讀過小學三年級的人,怎麽可能相信這些。不過先不說信不信,當時的父親也是求個安慰,畢竟自己一個人有些心虛,後悔和兩個哥哥分開。
老瞎子微微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鈴铛,鈴铛似銅非銅,似鐵卻又非鐵。此時老瞎子微微搖了搖手中的鈴铛,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铛聲音後,開口說道;“不宜向東走,容易有血光之災。”
于是沒有遲疑的老瞎子又是搖了搖手中的鈴铛,又是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铛聲音然後開口說道;“不宜向南走,宜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