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方藍懶得理她,大概明白現在是個什麽狀況,方藍知道現在跑路才是關鍵。
望了眼狹小的窗戶,方藍問道。
“難道我們就被困在這,出不去了?”
“本來确實是如此的,不過在你弄死胖叔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話别亂說,我可沒殺人!
雖然想這麽辯解下,但估計沈小憐也不在乎他的想法。
想了下,方藍問道:“你有辦法出去?”
“有。”
“什麽辦法?”
“殺一個人。”
殺人?
方藍面露古怪。
這裏就他們兩個人,現在沈小憐說要殺人才能出去,那麽殺誰呢?這家夥總不會自殺吧,那剩下的自然就是……
“别想太多,要殺的不是我們兩個人中的一個,而是守衛。”
“守衛?”
“沒錯,我應該和你說過,我們是在牢房裏,有牢房,自然有守衛。”
殺守衛,然後逃出去?
方藍眉頭微皺。
末世出身的他,對于殺戮司空見慣,雖說他自己沒背上過什麽人命,但适應性還是很強的,沒有什麽抗拒的想法。
隻是害死村裏的大廚,他還能自證清白,可要是殺守衛,那就真的是洗不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隻是……你覺得,胖叔死在這裏,你能脫離關系?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待遇,想清楚流民在我們村子裏真正的地位是什麽樣子的。”
囚禁,販賣,交易,僅僅隻是一種物資!
這就是秋月白的流民,甚至可能這是藍海世界大部分村子裏流民的常态待遇。
雖說隻是沈小憐的一面之詞,但方藍還是心往下沉。
最初,他進入遊戲,想着隻是需要付出點代價,就能讓大夫給出治療[詭詛]的丹藥。
可現在看來,常規的溝通手段,恐怕沒有作用,而是需要更強硬的手段。
不管如何,還是要先離開這鬼地方才行。
“你的計劃是什麽?”
“正常來說,守衛是不會給我們開門的,我自被關進這裏後,唯一一次擁有開門權利的機會,就是你覺醒的那一刻,能讓胖叔端雞湯進來的那一次。那時本該是我僅有的逃跑機會,但是我沒有那麽做。而現在,我無論怎麽呼喚,外面的守衛都不會給我開門。但是……”
沈小憐看向方藍,然後視線落到胖叔身上。
“但是現在,他死了,我們也就有了一次新的機會,讓外面的人主動打開房門的機會!那是我們唯一的一次,轉瞬即逝的機會,開門,殺人,逃跑,必須一氣呵成,一旦讓守衛反應過來,我們要面對,就不再是一個守衛,而是整個荒墳山的所有守衛的追捕!”
荒墳山?
方藍對他們村子地理完全沒有概念,還想再問,沈小憐卻已經展開行動。
隻見她來到胖叔屍體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把帶着刀的菜刀,和一個青銅圓盤,上面還印着一個小圓月。
“這是胖叔的菜刀,也是他的得手武器。見過豬血,也見過人血,是把利器。等會你就用這個戰鬥。”
說着,沈小憐把菜刀扔給了方藍,方藍順手接住,愣了一下,往菜刀看去。
“名稱:好菜刀。”
“級别:凡級下品。”
“鋒利值:1。”
“耐久:1/1。”
“說明:好菜刀。”
“備注:切菜,切肉,都可以!”
就,就這?
還好菜刀?
拔刀出鞘。
铮!!
刀身雪亮,保養精緻,根本不像是什麽菜刀,更像是一把随時準備出鞘的兇器!
好菜刀!
方藍眼前一亮。
拾荒的經曆,造就了方藍的眼界。
一眼,他就看出這刀的不凡,比他見過的任何武器都要鋒利!
“自己熟悉下,等會要靠你動手了。”
見方藍已經上手,沈小憐拿着青銅圓盤,她來到房門前停住,轉過身,身體背對房門,似乎在調整角度和姿态,然後……
砰!
嗡!
她表現的像是被重壓到房門上,後背重重撞擊房門,手中的青銅圓盤也跟着發出奇妙的微黃光亮,好像與房門的什麽東西産生了聯系,被激活了似得。
在方藍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沈小憐忽然尖叫道。
“胖叔,不要!我的身子是流民大人的,我不能給你……啊!”
呲啦!
沈小憐自己把衣袖直接撕下,撕衣服的聲音極爲清脆,身體扭動,還帶喘息,看的方藍一愣一愣的。
幹,幹啥呢?
突發惡疾?
在方藍還在懵逼的時候,沈小憐用臀部一下一下的撞擊房門,以凄慘的聲音繼續道。
“胖叔,停手!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給流民大人的,村長大人要是知道你這樣做,做……定會發怒,連帶着守衛隊的其他人也會受牽連的……”
說着還帶起了哭腔,身體一扭一扭的,好似整個有個大胖子把她壓在房門上如何如何呢。
這是我不付費能看的内容?
人家連女孩子小手手都沒牽過,直接給我實戰模拟場景,這是我血氣方剛的十六歲少年能接受的考驗?
方藍臉上感到燥熱不已,看着沈小憐衣衫不整,不由别過臉去,但視線餘光還是牢牢鎖定沈小憐。
動作再激烈點,再激烈點……好白!!!
方藍當場瞪圓了眼睛,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這遊戲真棒!
而就在這時,沈小憐手中的青銅圓盤,竟是突然發出了聲音。
“胖哥,裏面什麽情況?流民的丫鬟不能動,我們和你說過的吧?别因爲下半身把兄弟們都害了。”
那是陌生男性的聲音,語氣中還帶着幾分不屑,但沈小憐像是沒有聽到般,不僅動作更激烈,聲音還更大了。
陌生男性又說了兩句,見沒有反饋後,似乎怒氣上湧了。
“死胖子,給我立刻住手,我現在就過來,在我到牢房後,我要見到這賤婢身體完整!聽到沒有!”
話音落下,青銅圓盤停止了發光,而沈小憐那面帶喘息的神态和動作,也像是按下暫停鍵一般,停頓,收斂,恢複成之前那種冰冷神态,目光看向方藍。
“守衛要來了,拿下他,我們就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一旦被知道胖叔死在這裏,我們必死無疑。”
說着,沈小憐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但很快,她就發現方藍直勾勾的視線。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對了,女菩薩,可以穿先好衣服嗎?”
“不用,這模樣才能讓守衛信服,讓他露出破綻。”
話雖然如此,她還是整理了下衣服,整理的過程中,她忽然像是回過味來,冷笑道。
“你該不會對我有什麽想法吧?若雞湯還是雞湯,且是讓你喝下的,那你随時就可以擁有我,但現在嘛,還是先想想怎麽殺人逃命吧。”
“我,我當然知道要做什麽!”
白,就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