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力,代表着防禦。
陽壽,則比較特殊。
一個人的壽命,是有限的。
比如五十歲的人,無病無災的情況下,隻能活二十年左右。
而這二十年,就是這個人的陽壽。
正常情況下,到了歲數,陽壽耗盡,就是死期臨頭。
而藍海世界,則比較特殊。
這裏的陽壽,是可以獲取的!
隻要足夠強大,陽壽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十年,百年,千年,甚至萬年,隻要足夠強大,萬年壽命,天地同壽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如此危險的世界,光有壽命是不夠的。
縮頭烏龜,固然可以活的很久,但災難來臨的那一刻,無力反抗,無力自救,再多的陽壽也是虛無。
所以強大,才是活得久的基礎!
而馭力和卸力,就代表一個人的強大程度!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系統會将胖叔的擊殺,算到自己的頭上,但突然增加的屬性,還是讓方藍心情激動的。
誰沒有一個英雄夢!
隻是太多的壓迫,讓方藍忘了自己,也是可以活出精彩的!
如果沒有進入遊戲,沒有成爲玩家,那方藍不介意自己平平無奇一輩子,隻要妹妹健康的度過一生即可。
但現在既然已經深陷其中,那麽哪怕是爲了自保,除了找到解救妹妹的丹藥外,讓自己變得更強,也是重中之重。
一股無形的暖流,從胖叔的屍體上浮起,融入到方藍的體内。
原本虛弱不堪的身軀,頓時恢複了不少力氣,不至于連下床都做不到了。
打開屬性面闆。
“姓名:藍月。”
“境界:凡人。”
“狀态:饑餓。”
“生命值:10/100。”
“馭力:1.1。”
“卸力:1.1。”
“天賦:死亡預知[人級上品]。”
“武學:無。”
“陽壽:40年1時辰。”
果然是餓慘了!
看着狀态欄的文字,方藍明白自己爲什麽一直沒力氣了。
饑餓狀态下,方藍感覺自己仍然能夠揮拳,能夠全力揮出幾拳,隻是這樣做之後,多半就要餓暈過去,陷入昏迷中。
而且那[1.1]的馭力估計也無法發揮完全。
也就是系統獎勵的屬性,給自己續了一口,不然方藍現在都還沒力氣呢。
深吸一口氣,他從床上下來,看向地上的沈小憐。
隻見後者,正呆呆地看着桌子下的屍體,似乎不敢相信喝了雞湯的胖叔,就這麽被毒死了。
方藍警惕地繞過她,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之前多番提醒,這家夥都一心喝湯,性格極端偏執,一看就是危險人物。
但狹小的空間,阻隔不了聲音的傳遞。
沈小憐的自語聲,還是傳入了方藍的耳中。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明明村長說雞湯能伐毛洗髓,脫胎換骨,是無上補品,怎會是毒藥!”
“村長騙我!或者是騙了村裏所有人!他要殺死所有流民,而不是接引流民入村!”
“那麽我又是什麽定位……是被抛棄的一方嗎?流民一死,爲了保住秘密,我也要被殺死嗎……這種事,爹娘都知道嗎……”
沈小憐陷入自我懷疑,時而低語,時而尖音,整個人精神狀态極不穩定。
方藍這時已走到房門口,可以的話,他甚至不想和沈小憐待在同一個房間。
但用力的推了下門,房門竟是紋絲不動。
“沒用的,這不是普通的房間,這是一間牢房,專門爲你們這些流民建立的牢房。”
沈小憐從後方響起的聲音,讓方藍回過頭去。
在頹廢癫狂過後,她似乎冷靜了一些,起碼有了點基礎的理性,這是眼眸深處的那抹瘋狂,似乎已留下烙印。
“牢房?我是罪犯嗎?”
“不,你是流民,剛剛覺醒的流民。但在你覺醒之前,你就已經被關在這裏很多年了。”
很多年?
方藍感到一絲怪異。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見沈小憐冷漠地道:“别摸了,流民覺醒之前,身體會像是被封印了般,不會有任何歲月流逝,也不會因饑餓寒冷而喪失身體機能。所以你仍然是十六歲少年的軀體,一如十年前我見過的那個模樣,沒有絲毫變化,像個……怪物!”
這種說法,就像是在玩家靈魂綁定前,流民軀體是被某種冷凍技術冷藏着一樣。
方藍神色變得古怪。
“十年前你就見過我?”
“對。真希望五歲那一年,我沒見過你這個怪物。”
沈小憐一臉的厭惡表情,似乎不願透露更多,那個表情和之前喊他相公時的甜美模樣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既然十年前你們就不待見我,爲何還要等十年後我覺醒了,再用雞湯毒死我?”
“呵,你問題還真是多,流民都像你這樣無知嗎?說實話,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村長說過,在我們秋月村,流民,是一種資源。”
“可覺醒引入村中成爲戰力,可交易給其他村子作爲儲備。”
“這些年以流民做交換,我們村子變得富裕了很多。”
“但好景不長,詭異襲村事件越來越多,村子裏的守衛天賦所限,實力提升緩慢,終究沒法很好的保全村子安全。”
“終于,有一天,村長下了新的決定,那就是讓覺醒的流民,加入村子。而你,就是這一批覺醒者中的一員。雞湯,自然也是爲了讓你變得更強而準備的至高補品,隻是現在雞湯有毒,村長的那套說法到底還有幾分真實,我也不清楚了。”
說到這,沈小憐神色又暗淡了下來。
“至于我……隻是個家庭貧困,被父母賣給村長,來當覺醒者的貼身丫鬟的賤婢罷了。”
方藍奇怪道:“可你最初不是喊我相公?”
沈小憐聞言神情收斂,冷笑道:“我聽村裏說過,流民覺醒時,不會有任何過往記憶。隻要不被揭穿身份,不惹你厭惡,我就能接觸到雞湯,往後如何就不重要了……”
話語中,方藍聽出了殺意,頓時感到一陣後怕,看向沈小憐的眼神也變得謹慎起來。
但沈小憐接下來的話,讓他明白,這女人隻是單純思想偏激罷了,并沒有那麽危險。
“……隻要我能習武,就能代替你,成爲村裏的戰力,爲父母争光,爲村裏做貢獻!看在機緣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在我身邊,照顧我生活起居的機會,到時今日你讓我喊一聲相公,都是你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