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人,一起叫出來就是了,我可沒工夫陪着你們耗在這裏。”
朝清秋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西風客棧的趙老闆。
漢子撓了撓頭,“早就和你說過了,我當年在江湖上也是有赫赫威名的,隻不過好多年不在江湖上厮混了,所以極少有人知道我的大名。”
常青在一旁附和,“不錯,老趙厲害的很,他是我從出山以來,第一個能夠接住我這一劍的人。”
耶律青有些不耐煩,“那個漢子,速速出來受死就是了。”
趙老闆上前幾步,從袖子裏滑出一把剔骨刀。
刀鋒微寒,即便是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裏,也能倒影出幾縷寒光。
“當年老夫持此刀威震天下之時,你還不知在何處玩泥巴,今日就要你開開眼界,看看何爲高手。”
一番言語氣勢十足,加上他本人身材高大,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讓人難以分辨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沈行當初隻在客棧了見過趙老闆一面,聞言看看了眼常青。
常青也覺得老趙吹的有些過了,他和兩人都交過手。
老趙的武道修爲雖說也不差,可在他看來,多半不是此人的對手。
耶律青聞言笑了一聲,對面那個漢子的話倒是激起了些他的興趣。
他雙目一凝重,雙手握拳,身側罡氣猛然而起。
竟然在他身後凝成了一隻青色猛虎。
青色猛虎高昂着頭顱,俯身彎腰,纖毫畢現。
猛虎身形越發壯大,最後将耶律青包裹其中。
趙老闆見狀吞了口口水,可大話既然已經說下,他隻能硬着頭皮上前一步。
他深吸了口氣,雙手持刀,赤紅色罡氣在刀上蓦然而起,最後行形成了一把數米長的罡氣巨刃。
常青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老趙還有這本事,看來我當初還是小看他了。”
朝清秋沒言語,隻是他身後囚龍之上的金龍遊動的越發快了些。
趙老闆踏前一步,手中長刀遞出,那道鮮紅色的火焰巨刃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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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耶律青身前的斑斓猛虎。
耶律青擡頭望了眼那不斷迫近的鮮紅罡氣長刀。
他緩緩遞出一拳,圍在他身上的青色猛虎随之仰天長嘯。
青紅兩色罡氣不斷交鋒,在半空之中撕扯轟鳴。
随着一聲徹耳的轟鳴聲,那道赤紅色罡氣長刀被耶律青徹底擊碎,消彌在半空之中。
趙老闆後退幾步,退到衆人身前。
常青埋怨道:“老趙,你這大刀也太不抗揍了,連他那隻老虎都沒打破。”
趙老闆歎了口氣,“都怪我托大了,來之前應該先把刀磨一磨的。”
“你們還有沒有幫手了,要是沒有,我可就要動手送走你們了。”
耶律青身外的猛虎青色光芒又盛了幾分。
趙老闆怒喝一聲,“現在還有啥好說的,兄弟們,一起上。”
他吐了口唾沫,率先邁步上前,手中赤紅長刀迎風再漲,雖然威勢不如上次,勉強也算是撐起了個架子。
常青跟在他身後,随手一招,散落在地上的三把長劍再次漂浮在他身前。
沈行看了朝清秋一眼,發現他的狀态有些古怪,好像神遊在外。
他來不及多想,站起身來。
之前的羽扇已經殘破不堪,他雖然也勉強算的上是武夫,可更精通的其實還是儒家的浩然氣。
他抖了抖雙袖子,低喝一聲,“風起。”
有數個龍卷盤旋在他身側。
被青色罡氣猛虎包裹其中的耶律青嘲諷一笑,人生大事,貴有自知之明。
“你們一起上就是了,倒是節省了我不少手腳。”
幾人一起攻向耶律青。
罡氣,劍氣,浩然氣,交織碰撞在一起,在半空之中嘶鳴不休。
落在他們身後的朝清秋猛然擡頭,面龐之上是一雙金色眼眸。
他伸出左手,自從開戰時就被他插在地上的斷念猛然出鞘,自行飛入到他手中。
朝清秋一躍而起,手上長劍白芒大盛,似乎天地之間的月色都流淌在劍身之上。
他持劍刺向耶律青。
耶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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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見到了持劍而來的朝清秋,那劍光之上的鋒芒竟然讓他覺得有些灼眼。
他也不敢托大,一手撐着身前的罡氣猛虎,一手遞拳而出,迎向朝清秋。
然後,他就對上了朝清秋那雙金色眼眸。
劍至,劍氣至。
天地之間,無邊黑夜之中,唯有一線光明。
原本堅不可摧的青色罡氣被劍氣撕碎,朝清秋持劍直接來到耶律青身前。
劍鋒從他遞拳的右手上直刺而過。
朝清秋持劍斜挑,在他前胸之上劃出一道血痕。
身受重創,耶律青的青色猛虎終于維護不住。
他大喝一聲,身上青光大盛,一拳迫退朝清秋。
隻是這一拳之後他也再無餘力,方才朝清秋的劍氣順着傷口已經鑽入到他體内。
此刻正不斷攪動着他體内的罡氣。
耶律青卻是不合時宜的大笑了一聲,“沒想到我縱橫江湖這麽多年,最後竟然是在陰溝裏翻了船。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他重重踏地,聚攏起僅存的罡氣砸向對面幾人。
衆人打散罡氣,發現已經不見了耶律青的身影。
常青走到朝清秋身側,“老朝,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段,你方才那一劍真是威風的緊,以後咱們可要多多切磋。”
朝清秋轉頭看了他一眼,常青被吓的後退了幾步。
朝清秋眼中的金色還沒散去,一雙黃金眸子冷漠且無情。
片刻之後,他眸中的金光才緩緩散去。
朝清秋立刻癱坐在地,如今以他三品武夫的體魄強用龍氣還是勉強了些,今日之後,隻怕有幾日不能動手了。
至于方才那一劍,實在是玄之又玄,要不是他突然想起了當初陳無意刻在紅袖招裏的劍氣字畫,說不得今天他們真的都要死在這裏了。
老趙道:“我看咱們最好還是追殺此人爲好,一個可以凝罡成型的五品武夫,等到恢複過氣力來,咱們隻怕都難逃一死。”
沈行攙扶着朝清秋,他搖了搖頭,看向耶律青逃亡的方向。
“不必了,自然有人會在那邊等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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