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男人吃醋發作,南宮璃靈機一動,趕緊轉了話鋒恭維道,說着,她把自己嬌小的身子,往男人懷裏蹭了蹭。
雖然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但南宮璃的話還是讓龍千墨心情大好,邪魅一笑,龍千墨接過話戲弄道:“沒想到,你這狗嘴裏也能吐出象牙啊!”
“你說什麽?”
他竟然罵她是狗,南宮璃忽的從男人的懷裏坐了起來,不滿意道:“我看你才真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辱罵皇上,南宮璃,你可知道你這是大逆不道!”
“那又怎樣,你這個人還真是帥不過三秒,讨厭!”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着,龍千墨伸手将南宮璃緊緊攬在了懷中。
努力回憶着那一晚涼亭醉酒後的情景,櫻甯隐隐的似乎想起了什麽,真的如連晟所說,他隻是碰巧路過,順便将她送回來的嗎?
可她爲什麽總覺得他那麽熟悉呢?櫻甯思緒不覺飄回從前,當初盛煉離開之時,還是一個青澀少年,到現在,已經有六年的光景了。
盡管櫻甯努力的想要将他牢記,可他的樣子還是漸漸模糊,更何況,若是他還活着,他的樣子應該也會發生變化吧。
突然,櫻甯好像想到了什麽,拔腿便跑了出去,四下找了許久,她終于看到了正在執夜的連晟。
氣喘籲籲跑到連晟面前,櫻甯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連晟被盯的心裏發慌,于是率先開口問道:“櫻甯姑娘,你來找我何事?”
“你原來不叫連晟對不對,你就是他對不對?”雖然他的樣貌改變了許多,但五官卻總歸沒有太大的變化,櫻甯細細去看,越發覺得眼前之人跟他的未婚夫就是同一個人。
“櫻甯姑娘,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太懂!”
“盛煉,連晟!”櫻甯冷笑一聲,“你連新取的名字都隻是把原來的名字倒過來而已,之前我竟然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你還要裝作不認識我嗎?”
“我是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是一名将領,所以我名字的含義是‘連勝’,就是連連取勝的意思,櫻甯姑娘,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盡管連晟一再掩飾,但櫻甯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她等了六年的男人。
“好,你不記得我,總該記得這塊玉佩吧?”櫻甯說着,順手取下了一直挂在腰間的龍鳳玉佩。
大紅色的穗子随着微風輕輕搖曳,乳白色的玉佩上,粘連的痕迹格外刺眼。
連晟心下一動,他怎麽會不記得,那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可他很快便收起了眼中的陰霾,強裝鎮靜道:“櫻甯姑娘說笑了吧,這是姑娘的貼身之物,我怎麽會記得?”
“若你不記得,你剛剛在看到它的時候,眼神中爲什麽會透露出悲傷?”連晟剛剛的怔楞,雖然隻有一瞬,但還是被櫻甯敏銳的捕捉到了。
“你知不知道,在你走後,我每天都在想你,盼着你平安歸來,可最後等來的卻是你戰死沙場的消息!”
說話間,櫻甯滿眼的淚水早已經溢出眼眶,順着臉頰流淌而下,突然哽咽,櫻甯停下來緩和了情緒後,又繼續道:“你既然還活着,爲什麽不回來找我?”
連晟心中的悲傷也并不比櫻甯少,看着她滿眼淚水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人紮進了一根針,可這個時候,他卻不知道他還能說些什麽。
“說話啊,你爲什麽不回答我?”
“我承認,我就是盛煉,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你還是忘了我吧!”到了現在,連晟已經沒有再去隐瞞自己身份的必要了。
“爲什麽,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你可以告訴我,所有的困難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對!”櫻甯一把抓住連晟的手臂,激動道。
“我沒有什麽苦衷!我隻是……”将櫻甯的手推開,連晟面露爲難之色。
男人突然的冷漠拒絕讓櫻甯一怔,眼裏還閃着瑩瑩淚光,定定看向眼前之人,女人的直覺,讓她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隻是什麽?”
“我愛上别人了,所以你也不必再等我了!”
什麽?他說他變心了?櫻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說,這一生隻會愛我一個,你不是說你非我不娶,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抓住連晟的衣領,櫻甯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滴落下去。
“那個時候是我年少輕狂,入了官場,我看明白了許多,我已經不是當年的盛煉了,你就當,那一年他真的死在戰場上了吧!”
“我不信,若是你對我真的毫無感情,爲何在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你會難過?”
“不過是心中一直以來,對你存有一絲愧疚罷了!”
緩緩的松了手,櫻甯覺得她的心冷到了極點,“告訴我,她是誰?”聲音清冷,櫻甯一字一頓問道。
“十一公主!六年前的那一戰中,我立了戰功,經過軍中副将引薦,入宮做了侍衛,在宮中見到十一公主的第一眼,我才知道什麽是心動的感覺,我對你,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
櫻甯冷笑幾聲,倒好像比剛剛平靜了不少,“西瑞唯一的公主,皇上最疼愛的妹妹,若是能得到她的青睐,連統領定然可以平步青雲,我不過一個卑微的宮女,自然無法與公主相比!”
“你們在說什麽?”不知何時,龍千雅突然冒了出來,聽到他們談話中好像提到了自己,便好奇的上前詢問。
“臣參見公主!”連晟一見到龍千雅,趕緊拱手行禮道。
看着連晟一臉恭謹的樣子,櫻甯滿心失落,“祝你能夠得償所願!”冷冷的落下一句,櫻甯向着龍千雅福了福身子,轉身便走。
“等等!”連晟卻突然在身後将她叫住。
“連統領還有何事?”櫻甯頓住腳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