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陳年舊事了,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奴婢早已經不在意,倒是惹得娘娘傷心!”把南宮璃的感傷看在眼裏,林雙趕緊收起自己的悲傷,微微笑道。
看着林雙假意的微笑,南宮璃心頭一陣酸澀,但還是回給她一個微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這芙蓉宮裏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家人!”
林雙滿心感激道:“多謝娘娘,能遇上娘娘這樣的主子,奴婢上一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好事!”
“你倒是嘴甜!”櫻甯撇撇嘴道。
主仆三人相視一笑,屋子裏氛圍瞬間輕松了不少,可林雙的雙眸卻閃出了一抹複雜之色,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之前,又被她快速收起。
西瑞兩路兵馬齊進,打算兩邊同時開戰的消息傳開,龍千羽和南宮奕那邊俱是大吃一驚。
但驚訝的點卻各有不同,南宮奕驚訝中更多的是擔心,龍千墨向來是個沉穩之人,他會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難道探子的消息有誤,西瑞的處境并不向傳說中的那麽糟糕,又或者這龍千墨手中有什麽其他的籌碼?
而龍千羽對于西瑞的情況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安家手上的兵力少說有西瑞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一,西瑞與北慶原本就是勢均力敵,以龍千墨現在手上的兵力,即便全力與北慶相抗,也未必能有勝算,更何況,他還要分兵來對抗自己。
以龍千羽對他這個弟弟的了解,龍千墨絕對不會拿龍兆顯一生的心血開玩笑,這龍千墨用兵詭谲,總是會有出人意料之舉,龍千羽倒也不是不知,隻是這一次,他實在琢磨不透龍千墨到底在想些什麽!
摔兵抵達北境,龍千傲也不拖沓,當即便與叛軍正面交戰。
龍千傲不過就是性情清高,不喜歡卷入凡塵争鬥中,但他絕不是沒有能力,如今對上龍千羽和安洛卿,他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兩軍對戰,一時勝負難分,雖然平亂之戰暫時還未見成效,但好歹阻止了龍千羽不動聲色擴張勢力。
而另一邊,龍千墨的大軍抵達兩國交界處環庸關一帶後,便安營紮寨,沒有動作。
北慶軍因爲不知西瑞軍到底是什麽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由龍千墨親自帶兵,他們生怕一不小心便着了龍千墨的道兒。
暗暗派人打探,兩三天下來,南宮奕等人得到的消息是西瑞的兵力估計着不下四十萬,而龍千墨幾乎整日都呆在營帳中,從未見他出來。
“這龍千墨到底在搞什麽鬼?”南宮落着急道,“不會是在營帳裏排兵布陣,想着對付我們的辦法吧!”
南宮奕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遇上龍千墨這樣的對手,着實讓人頭疼。
李景楓也弄不明白,索性便保持了沉默。
南宮落見兩人都不說話,心中更急,“要本王看,我們應該趕緊出兵,西瑞士兵不過區區四十萬,我們手上可是有五十萬兵力,難不成還怕了他龍千墨不成!”
“龍千墨用兵如神,他手上打過的仗大多都是以少勝多,當初與寒慕軒一戰,他便是利用了對方的輕敵取勝,這一次難免他不會故技重施!”南宮奕分析道。
“輕敵冒進是兵家大忌,在敵情不明之時,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南宮奕繼續說着,随後轉向那個探子,吩咐道:“再探!”
南宮落本就是個急性子,這樣幹等,着實讓他心急,但見南宮奕态度堅定,李景楓雖沒說話,似乎也是贊同南宮奕的說法,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隻能作罷。
夜深人靜,北慶的營帳内,一抹黑影一閃而過,士兵們察覺異樣,大喊一聲,“有刺客!”快步追出去,同時命人通知了南宮奕。
南宮奕本要歇息,卻聽得有刺客的消息,便出去查看,士兵們追出去後,發現那人竟向着西瑞大軍的方向而去。不便在追,隻好回去如實向南宮奕彙報。
難不成是西瑞的細作混入了軍中,南宮奕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打算,突然又聽得有人來報道:“不好了,齊王殿下不見了!”
什麽?南宮奕心中一驚,想想白天探子回報的時候,南宮落的反應,南宮奕随即明白了什麽。
似乎松了一口氣,但又同時更加緊張起來。雙拳握了握,南宮奕回營帳取了自己的佩劍,便快步離去。
環庸關内,西瑞軍主帥的營帳中燭火通明,營帳外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借着樹木雜草的遮擋,正鬼鬼祟祟環視着四周,小心躲過巡邏的士兵,那人腳步輕輕向着營帳靠近。
微風輕拂,營帳的門簾時不時被掀開,黑衣人雙眸炯炯,順着那縫隙向内看去。
隻見龍千墨與他的貼身侍衛淩秋宇對立而坐,正全神貫注的下着棋,神色淡然,意态平和,那優哉遊哉的樣子,完全不像在行軍打仗。
随手拿起手邊的茶杯,呷了一口,龍千墨淡然道:“你輸了!”
“皇上棋藝精湛,屬下心服口服!”淩秋宇由衷稱贊道。
“馬屁精!”門口的黑衣人不由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倒是忘了自己身在敵人的軍營,回過神來,趕緊下意識捂住了嘴。
可他這一聲明顯驚動了屋子裏的人,“什麽人?”淩秋宇警惕的問了一句,當即便提劍追了出去。
黑衣人見情況不好,轉身便趕緊跑路,淩秋宇淩空一躍,直接攔在了黑衣人的前面,手中長劍已經出鞘,指向黑衣人問道:“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呢?”黑衣人不屑。
“抓了你,一看便知!”淩秋宇也不多說廢話,手腕一動,長劍閃着寒光,極速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倒也不慌,後退幾步,避開鋒芒,同時拔出腰間佩劍,“锵”的一聲抵在了淩秋宇的長劍之上。
兩人過了幾招,卻是沒有分出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