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桌前扶額,司若惜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再忙也要吃飯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嘛!”
走上前,司若惜将托盤上的食物一一放在龍千墨的書桌上,“這是桂花糕,這是蓮子粥,都是妾身親手做的。”
“想着王爺最近壓力比較大,可能會胃口不好,妾身特意準備了些清淡的食物,這桂花糕還是妾身新學的呢,王爺嘗嘗看!”說着,司若惜拿起盤子裏的白色糕點,遞到龍千墨嘴邊。
“王妃有心了!”接過糕點,龍千墨直接塞進了嘴裏。
吃過之後,沒多久,龍千墨突然覺得一陣頭暈,随之而來的是難以忍受的燥熱。
龍千墨心中當即明白,原本以爲這司若惜頻繁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就是爲了争寵,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使用這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倒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這藥力很強,龍千墨的視線已經漸漸有些模糊,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重影,使勁晃了晃頭,想要讓自己清醒,可卻毫無作用。
“王爺!”耳邊突然響起了女子動聽的聲音,像是幻聽,但又很真實,龍千墨晃晃悠悠站起來,司若惜便趕緊上前扶了一把,明知故問道:“王爺,你沒事吧?”
龍千墨隻覺得頭疼的厲害,一道甜美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回響,“龍千墨!”南宮璃的那張臉也一直在眼前浮現,但又不是那麽的清晰。
揉揉自己的眉心,龍千墨向着身邊的人看去,恍惚間已經分不清自己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璃兒!”腦海中隻剩下了那魂牽夢繞的面容和名字,龍千墨脫口叫出。
聽到那兩個字,司若惜的臉蓦的一沉,扶着龍千墨的手也瞬間僵住。
他果然愛上了南宮璃,沒有人會願意成爲别人的替代品,司若惜自然也不例外。
懷抱着自己,他卻在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司若惜一向心性高傲,又豈能甘心?
可她很快便回過了神,即便是他把自己當成了别的女人又如何,若不是察覺到他對南宮璃的情義,自己又何須使用媚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既然都做了,那還矜持什麽?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隻要能懷上龍千墨的第一個孩子,日後母憑子貴,得到自己和爹爹想要的榮華,那也就夠了。
即便這一夜她沒有懷孕或者懷的是一個女孩兒也不打緊,隻要自己和龍千墨發生了關系,至于孩子,随便弄來一個男嬰也不是什麽難事,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在後宮之中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
“王爺,你累了,妾身扶你去休息吧!”
如果注定得不到他的愛,那便得到地位和尊貴,這樣想着,司若惜收起了滿心的傷感,沖着龍千墨微笑道。
“璃兒!”龍千墨看着眼前的人,喃喃的重複着南宮璃的閨名。
司若惜也不管,一邊攙扶着龍千墨離開,一邊答應道:“妾身在呢!”
雖然渾身燥熱的難受,但龍千墨似乎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就是司若惜的這一句,讓龍千墨意識到了什麽。
“不,你不是她,她在本王的面前向來都是以我自稱的!”龍千墨說着,用力甩開了司若惜那扶着自己的手,晃晃悠悠獨自從書房離開。
“王爺!”司若惜跟上去,拉住龍千墨,還想再說些什麽,可話都還沒出口,便聽得龍千墨大聲吼道:“走開!别碰本王!”
說着龍千墨一把推開了司若惜,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司若惜。
司若惜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待她站穩,龍千墨已經走出了很遠。
從小養尊處優的司若惜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吼,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有委屈,有酸楚,有嫉妒,也有憤恨。
白天司若惜将司明傑送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司明傑以要跟女兒說幾句體己話爲由,支開了淩秋宇,活了大半輩子,又同樣都是男人,龍千墨對南宮璃的情義又怎麽能逃得過司明傑的眼睛。
“惜兒,這靖王殿下心思不明,不能再等了,一旦别人先誕下世子,你的地位難保,不管怎麽樣,先讓靖王寵幸了你再說!”
“可這也不是我說了算啊!”司若惜無奈。
“你把這個放進靖王的食物中,便可以如願以償!”借着說話的機會,司明傑偷偷遞給了司若惜一包藥粉。
“這是……”司若惜心中了然,媚藥那兩個字她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這麽做,不太好吧!”司若惜猶豫,她若是用這樣的方式得到龍千墨的身體,以後龍千墨要怎麽看她,更何況,她好歹也是名門閨秀,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來。
“如今,形勢已經基本明了,靖王殿下八成便是下一任皇帝,想要保住你在後宮中的地位,孩子是最好的法寶!”
司明傑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示意司若惜一定要這麽做,最後他輕輕的拍了怕司若惜的手背,便徑自離去。
回憶着自己白天與司明傑在王府門口的對話,司若惜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在心中恨恨說道:“龍千墨,南宮璃到底有什麽好,竟讓你如此惦念,我連女子的名節都豁出去了,别說你的心,竟然就連你的人都得不到!”
司若惜憤怒的雙眸中,熊熊怒火已經燃起,那團火似乎快要将她的心點燃。
從書房走出去,龍千墨憑借着最後那一丁點兒意識,大步向着茗香居而去,門突然被撞開,南宮璃擡眼便看見龍千墨半躬着身子,雙手扶住門框,踉跄的出現在門口。
隻見龍千墨面色通紅,就連手臂脖子裸露出來的部分也是一片血紅,就好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可龍千墨喝過酒的樣子她見過,她明明記得龍千墨喝酒是不上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