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侍衛見到南宮璃,趕緊拱手行禮,“參見璃妃娘娘!”自然的也就松開了抓着櫻甯的手,櫻甯擺脫了控制,便趕緊跑到了南宮璃的身邊。
“你們幾個要做什麽?爲什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帶走本宮的人?”南宮璃不滿意的質問道。
“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若是哪裏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奉命行事?你們奉了誰的命令?”
“回娘娘,是王妃!”
司若惜?她要做什麽?難不成因爲自己沒有理會她的邀約,她便要故意找茬嗎?南宮璃在心裏思量着,随後繼續向着那幾個侍衛問道:“王妃爲何要帶走本宮的侍女?”
“王妃和幾位娘娘,今日在涼亭吃茶聊天的時候,全都中了毒,聽說這毒好像是櫻甯下的,所以王妃命屬下幾個帶櫻甯前去審問。”那幾個侍衛把知道的全部如實相告道。
“娘娘,奴婢從來沒有給其他幾位娘娘下過毒啊!”櫻甯一聽趕緊向南宮璃解釋。
“我知道!”南宮璃拍拍櫻甯的手背,示意她放心,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轉向眼前的幾人,南宮璃追問道:“王妃說櫻甯下毒,可有什麽證據?”
“這個……具體的情況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屬下隻是奉命帶人,還請娘娘不要爲難屬下,若是櫻甯姑娘真的沒有做,屬下想,王妃也一定會還櫻甯姑娘一個清白!”
“清白?”南宮璃冷哼一聲,她曾經進過一次大理寺,對于審訊過程中颠倒黑白的手段,她深有體會。
若是司若惜會還給櫻甯一個清白,就不會這麽草率的來帶人,這明擺着就是要讓櫻甯供出自己就是她的幕後主使,以櫻甯的性子,一定會甯死不屈,若是落在他們手裏,少不得要受苦。
“今日若是不給出明确的讓本宮信服的證據,證明這毒就是櫻甯下的,誰也别想從茗香居将櫻甯帶走!”南宮璃說的堅定,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幾個侍衛爲難,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妹妹這是要徇私護短嗎?”門口突然響起了南宮晴那令人讨厭的聲音,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司若惜、南宮晴、柳思煙三個人全部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司若惜的那個貼身婢女,小琴以及其他幾個雅夢閣的侍女。
“本宮便是知道,妹妹一定不會放人,所以本宮便親自過來了,帶來了妹妹想要的證據。”司若惜悠然開口,随後向着小琴使了一個眼色。
小琴把之前在司若惜面前指認櫻甯的話又說了一遍,誣陷别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那小琴偷偷的擡眼看了櫻甯一眼,對上她犀利的目光,因爲心虛,立刻低下頭閃躲開。
“小琴說的,可是事實?”司若惜見櫻甯直勾勾瞪着小琴,弄得小琴有些心虛,便趕緊接過話來問道。
“今日,奴婢确實在廚房碰見了小琴,也确實如她所說,她中途出去過一趟,并讓奴婢幫她看一下火,可奴婢并沒有下毒啊!”
說着,櫻甯再次轉向小琴,冷聲質問道:“我好心幫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在設局陷害我,明明就是你自己在那糕點中下了毒,然後故意裝作内急,離開廚房,給我制造可以下毒的時機,以便誣陷我,順帶誣陷璃妃娘娘,依我看,這是你跟王妃主仆二人,合起夥來想要嫁禍璃妃共演的一出戲吧!”
櫻甯毫不客氣的說辭,明顯激怒了司若惜,隻聽她厲聲呵斥道:“放肆!你竟然敢誣陷本宮,本宮聽了小琴的說法,本來還想着這其中可能有什麽其他的誤會,所以才特别命侍衛來帶你前去問話,希望能找出真兇,還你和璃妹妹一個清白!”
“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識好人心,對本宮出言不遜,你知不知道,抛開下毒之事,光是這一條罪名,本宮便可以将你亂棍打死!”
“要本宮說,這丫頭就是狗急跳牆,害怕暴露,便先下手爲強,反咬一口!”南宮晴又令人讨厭的接過了話,一邊說着,一邊不屑的向着南宮璃瞥了一眼。
那小琴一聽趕緊向身前的司若惜解釋道:“王妃,奴婢真的沒有說謊,雖然奴婢沒有親眼看見櫻甯下毒,但這點心除了奴婢,就隻有櫻甯單獨接觸過,這毒是不是她下的,王妃不如派人搜一下她的身和她的房間,時間匆忙,說不定這贓物都還沒來得及處理掉呢。”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司若惜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随後向着那幾個侍衛下令道:“搜!”
幾個侍衛得了命令便向着櫻甯的房間走去,櫻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她沒有做過,便問心無愧,她這裏根本沒有什麽毒藥,侍衛自然也搜不出個所以然。
可南宮璃心中卻是一緊,她從小在深宮長大,後宮爾虞我詐,這樣的戲碼她見的多了。
若是存心陷害,那便沒有搜不出來的證據,她本想攔下那些侍衛,可那麽做無異于又是心虛的一種表現,更是會落人話柄,眼下,她和櫻甯明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侍衛進屋搜的同時,司若惜也向着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侍女走上前,在櫻甯的身上摸索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侍衛從櫻甯的房間裏出來,拱手向司若惜回複道:“啓禀王妃,在櫻甯的房間裏并沒有什麽發現!”
這時,搜身的婢女卻好像突然在櫻甯的袖子裏摸到了什麽東四,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淡黃色的牛皮紙包。
那婢女将紙包打開,走回到司若惜的身邊,雙手把東西呈在司若惜的面前,“王妃,這是在櫻甯身上搜到的。”
司若惜湊上去,仔細查看着那紙包裏的粉末,“這不就是夾竹桃嗎?現在人贓并獲,你還有什麽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