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隻能重新啓用朝中已經年過半百的幾位老将,雖然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年輕之時,但好歹作戰經驗豐富。
當年跟随魏涼帝溫毅隐南征北戰的老将,有幾位已經故去多年,勉強還能披挂上陣的隻剩下兩位。
可眼下,大軍需要兵分四路前往支援,至少需要四個将領,衆人一時發愁,這最後一位将領,又該去哪找呢?
“我來!”突然女子的清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便見一女子身披戰甲,緩緩走了進來,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來者的容貌時,俱是一驚。
“宣雲公主?”隻聽有人驚呼道。
剛剛走進來的正是魏涼帝的二女兒溫喬薇,面若芙蓉,眼帶桃花,月眉彎彎,清澈的眸光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妩媚顔色,卻攝人心魂,渾身散發出的英氣,不輸世間任何男兒。
将所有人的訝異收入眼底,溫喬薇毫不在意,徑直走上前,向着床榻上的魏涼帝行禮道:“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憂,帶兵抵抗賊寇!”
溫喬薇從小便喜歡舞刀弄劍,跟着宮裏的侍衛學了不少,從魏涼帝将寒慕軒帶回宮中後,寒慕軒習武,她也偷偷跟着學。
寒慕軒學有所成後,她更是每天纏着寒慕軒教她,勤學苦練,溫喬薇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高手。
她不出現,寒慕軒倒是把他這個名義上的妹妹給忘了,這個節骨眼上,魏涼國确實沒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選了。
“喬薇身懷武功,又喜歡研讀兵書,時常拉着兒臣與她談兵論道,昔日兒臣出征,喬薇還曾偷偷跟去過兩次,兒臣相信,喬薇可以勝任将領之職!”寒慕軒向魏涼帝推薦溫喬薇道。
魏涼帝原本心中還有些擔心,畢竟戰場兇險,對手又不簡單,溫喬薇一個女兒家,沒有什麽作戰經驗。
可仔細想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國破家亡,即便将女兒養在皇宮中,最終也會成爲敵國的俘虜,加上聽了寒慕軒的話,魏涼帝釋然,生死有命,就放手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去拼吧。
溫毅隐目光慈愛,滿意的沖着溫喬薇點了點頭,“你們去準備吧,朕老了,力不從心了,這魏涼的江山,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魏涼帝說完,因爲疲累,閉上了雙目。
“是,兒臣(臣)一定拼盡全力守住魏涼江山!”那幾位将領齊聲回應道。随後便從溫毅隐的寝殿退了出去。
邊境被進攻的四座城池的情況,全都不容樂觀,見北慶、西瑞的軍隊魚貫而入,城中兵力不足,根本無法抗衡,四城守将不約而同的緊閉城門,堅守不出,不停的向都城發出求救信号,焦急的等待着支援。
外面炮火連天,強攻不斷,城中之人也不知道到底還能堅持多久,滿心忐忑,人心惶惶。
最先被攻破的城池是魏涼與西瑞南部交界處的平城,領兵的将領正是讓魏涼國将士聞風喪膽的龍千墨。
許是被龍千墨吓破了膽子,面對不停的猛攻,城牆未動,人心倒是先動搖了,城守主動表示,願意投降,獻出城池,隻求西瑞善待城中的将士和百姓。
龍千墨欣然接受,天下本就是一家,在他心中,百姓無國界,即便是城守不提這樣的要求,他自然也不會濫殺無辜。
城門大開,城守帶着所有将士,出門獻城,走近龍千墨,那城守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趁着龍千墨不注意,快速向龍千墨的胸口刺去。
龍千墨反應敏捷,靈活的側過身子,躲過了那緻命的一擊,但由于距離太近,那匕首從龍千墨的胸前劃過。
好在身穿铠甲,隻見那匕首在铠甲上擦出一道火光,龍千墨也不理會,立刻出手握住那城守抓着匕首的右手腕部,回力一拉,那城守站立不穩,身子向前撲去。
堪堪穩住腳步,回過頭,發現不知何時,龍千墨腰間長劍已經出鞘,拿在手中直直向着自己刺去。
一枚暗器激射而來,“咣當”一聲,正打在龍千墨的刀背上,龍千墨劍鋒一偏,沒有刺中平城城守,那人反應也快,,趁着這間隙趕緊逃開。
後方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那是兵将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城中的将士明明都在眼前,後面又哪來的魏涼士兵?
剛剛暗器的力道如此強勁,發射之人定然是一個内力深厚的絕頂高手,原來自己竟是中計了,龍千墨心中恍然明白。
看來是寒慕軒帶着援兵趕來了,一早便與這城守互通消息,上演了一出詐降的戲碼,而寒慕軒已經趁着剛才的功夫繞到了他們的身後,與城中将士合力,形成内外夾擊之勢。
好個寒慕軒,不愧是魏涼戰神,自己終究還是着了他的道兒,身陷包圍之中,除了奮力突圍,龍千墨似乎也别無選擇,“兄弟們!跟着本王殺出去!”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血流成河的場面再一次上演,西瑞士兵死傷慘重,身前身後被魏涼國的士兵層層圍堵,情況極不樂觀。
“龍千墨,本王勸你還是投降吧,本王看在昔日你放過本王一次的份上,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寒慕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
“赫赫有名的魏涼戰神,用兵如神,但這記性似乎并不太好,本王可是放過你兩次!你隻還本王一命怕是不夠吧!”龍千墨淡定回應道。
提及那件事,寒慕軒依舊耿耿于懷,南宮璃在他面前受了鞭刑的場面又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寒慕軒臉色突變,“你竟然還敢跟本王提那一晚的事,龍千墨你這是在逼本王殺了你!”
寒慕軒情緒激動,話音未落,已經豪不留情的揮舞着手中長劍向着龍千墨刺去。龍千墨嘴角一揚,從容接下寒慕軒淩厲的劍招,兩劍相抵,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