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日日笙歌,龍千錦不得志,幹脆破罐子破摔,龍千墨再一次出盡風頭,龍千錦雖然心裏不痛快,但也懶得理會,好像有了紫芊,他就滿足了。
可這紫芊似乎想故意挑起事端,一邊給龍千錦倒着酒,一邊用嬌媚的語氣說道:“陛下一直偏愛靖王,若是靖王此次改革成功,立了大功,那王爺在朝中的地位便更加岌岌可危了!”
“王爺向來與靖王不和,王爺又沒有娘家的勢力作爲支撐,若他日靖王坐上了那個位置,一定不會放過王爺,紫芊實在替王爺擔憂,還希望王爺提早爲自己打算!”
經紫芊這麽一說,龍千錦原本刻意忽略不願意面對的問題又呈現在了他的面前,憂愁浮上面容,龍千錦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本王又何嘗不知,可父皇不重視本王,本王又有什麽辦法?”說着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事在人爲,紫芊倒是有一計,也許可以幫到王爺!”
“什麽?趕緊說來聽聽!”龍千錦好像看到了希望。
紫芊附在龍千錦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龍千錦突然雙目放光道:“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美人兒不僅人美舞美,竟然還是個女軍師,能替本王排憂解難,本王當真是沒有白疼你!”龍千錦說着一把将紫芊摟進了懷裏。
紫芊臉上堆笑,卻在龍千錦不注意的時候表現出了心裏的嫌棄,但又很快收起,投入到了與龍千錦的你侬我侬之中。
爲了改革的事情,龍千墨整日忙的不可開交,連續幾日都一直呆在書房裏處理政事,累了便在書房眯一會兒。
幾天下來,他一共也沒有睡上一個時辰,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龍千墨當真是疲累到了極點,眼下事情也總算是有了些頭緒,今晚他隻想好好歇歇。
擡起腳步走出書房,不自覺的便向着茗香居的方向走去,推門而入,龍千墨看見南宮璃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掰弄着手指。
這幾天躺在床上養傷,着實把南宮璃無聊壞了,人無事可做的時候便喜歡胡思亂想,幾天不見,這是南宮璃嫁到靖王府後第一次心裏有些想念龍千墨。
剛剛想起他,他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南宮璃心裏一顫,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停下,頭也不知不覺快速别了過去,避開他的目光。
龍千墨沒有說話,直接走過去,在南宮璃的床邊尋了個地方便躺了下去,雙眸緊閉,他實在是太累了,除了睡覺,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做。
“你這就睡了?連外衣都不脫?”南宮璃驚訝道。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龍千墨雙目依然緊閉着,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南宮璃便聽到身邊響起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擡眼向旁邊看去,那張傾世俊臉再一次映入眼簾。
他長得還真好看,立體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睡夢中的他相比于平時倒是少了幾分冷傲,南宮璃竟然看的有些出神,不知道呆了多久,南宮璃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南宮璃躺的時間太久,什麽時候困便什麽時候睡,白天睡得太多,所以這幾夜她睡得都不是很沉。
平時睡覺就不太老實的她這幾夜尤甚,一側身,胳膊腿全搭在了龍千墨的身上,習武之人向來警覺,忽然覺得身上一沉,龍千墨立刻從睡夢中醒來。
看着旁邊睡相不雅的南宮璃,被子早已經被她踢開,龍千墨一臉無奈的小心伸手拉起被子,替她蓋好,阖上雙眼重新入睡。
這一晚,龍千墨也不知道被南宮璃踢醒了多少次,沒有早朝,清晨的時候,龍千墨便也放任自己多睡了一會兒,直到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将他吵醒。
“王爺,你起床了嗎?不好了,出事了!”緊接着門口便響起了淩秋宇那熟悉的聲音。
南宮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都搭在龍千墨的身上,不禁有些尴尬,趕緊全部收回。
龍千墨從淩秋宇的口氣中便能聽的出來,事情一定很嚴重,顧不上身邊的南宮璃,快速從床上起來,走出茗香居。
“出什麽事了?”
“昨夜王爺剛剛扶持的十幾位商賈接連在家中遇刺身亡!全部都是滿門被屠!”
“什麽?”龍千墨心裏一驚,快步向王府外走去,同時下令道:“立刻派人封鎖現場!”
龍千墨親自趕往現場,一進大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滿地的屍體,院子裏到處都是半幹未幹的血迹。
挨家進行查驗後,龍千墨發現,所有人的緻命傷都是身上的劍傷,作案之人手法相同且幹淨利落,但卻沒有什麽其他特别之處,根本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在某一個商賈的府上,龍千墨正在屋子裏四處查看的時候,突然有一隻血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竟然還有活口,龍千墨心中一喜,趕緊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傷勢,同時開口詢問道:“你可看見了刺客的樣貌?”
“是一群蒙面黑衣人……我沒有看到他們的容貌,隻知道他們一沖進來見人便砍……”那人已經奄奄一息,斷斷續續撐着最後一口氣回答道。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努力的張了張嘴,好像還有什麽話要說,但卻沒能說出口。
“你想說什麽?”龍千墨還想再問,可那人卻已經咽了氣。
“喂,你醒醒!”龍千墨使勁搖晃着那人的身子,可卻絲毫沒有作用。
正在惋惜這最後的線索也斷了之時,龍千墨突然發現,剛剛咽氣的那人右手好像緊緊攥着什麽東西。
費力掰開他的血手,一個金色的方形物體映入眼簾,這個東西龍千墨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西瑞國王府侍衛的腰牌,仔細看去,那腰牌正中央刻着的“越”字赫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