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墨快步上前,捏住夏語柔的下巴,想要制止,可卻已經來不及了,鮮血順着嘴角不停流出,夏語柔已經咽了氣。
龍千墨皺眉,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竟然讓她自盡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雖說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龍千墨多少已經心中有數,這朝中與他相争的不過就是他的三哥龍千錦和四哥龍千羽。
龍千錦不學無術,能力平平,他根本不會有如此缜密的計劃,如此說來,這夏語柔到底是誰的人已經呼之欲出,隻可惜他沒有證據。
“封鎖消息,今晚王府發生的事情,誰若是敢傳出去,殺無赦!”冷冷的下了命令,龍千墨轉身離去。
第二天的朝堂上,大臣們紛紛對龍千墨私闖大理寺帶走嫌犯南宮璃,還有私自斬殺朝廷命官的事情提出質疑,挑起事端的大臣都是安家的黨羽。
“靖王殿下目無王法,袒護自己的王妃,臣希望殿下可以給大家一個說法,給陛下一個說法!”
“是啊,靖王難道是自視功高,就不把陛下和我等放在眼裏了嗎?”
質問的聲音此起彼伏,安洛卿斜眼看向龍千墨,心裏暗暗得意,“龍千墨,沒想到你爲了南宮璃竟然公然違抗皇命,這可是你自找的,我倒想看看,這回你怎麽收場!”
龍千墨靜靜看看那些起哄的大臣,任由他們吵鬧,也并不急着回應。直到座上的龍兆顯向自己詢問,“墨兒,對此事你可有什麽說法?”
龍千墨這才慢慢上前一步,拱手回應道:“啓禀父皇,兒臣确實闖入大理寺帶走了南宮璃,也斬殺了審訊官,但兒臣這麽做并不是目無王法,恰恰相反,兒臣正是爲了維護西瑞法紀,維護父皇威名!”
“哦?說來聽聽,你是如何維護法紀維護朕威名的?”龍兆顯順着龍千墨的話問下去。
“西瑞向來法紀嚴明,父皇更是仁政愛民,可那主審官卻濫用私刑,不問青紅皂白,想要屈打成招,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案子都還沒查,南宮璃怕是就已經死在酷刑之下了。”
“若她真的是殺人兇手也就罷了,可她明明就是被人陷害,好歹她也是北慶的公主,若是冤死在我西瑞,北慶帝豈會善罷甘休?”
“那主審官毫無作爲,不尊禮法,濫用私刑,甚至險些破壞西瑞與北慶的友好,引發不必要的戰争,這樣的昏官,就是我西瑞朝廷的蛀蟲,若是不斬立決,傳出去,豈不是有損父皇在臣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
“毫無證據,如何能證明靖王妃的清白,依臣看,王爺就是強詞奪理,爲自己開脫!”有大臣立刻反駁道。
“誰說本王沒有證據?”龍千墨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他,尤其是安洛卿,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隻聽龍千墨不緊不慢接着說道:“本王已經找出兇手,說起來也是本王治家不嚴,殺害徐妃的兇手是本王的另一位側妃夏語柔,她嫉妒南宮璃爲正妃,又深得本王寵愛,利用她和徐靈雁之間的矛盾,殺人嫁禍,她已經全部招供,并畏罪服毒自盡!”
這龍千羽的沉穩相比于龍千墨真的是絲毫不差,心中起伏,面上卻毫無反應,倒是那安洛卿,聽了龍千墨的話,臉明顯一沉。
“竟是如此,既然真兇已經伏法,那靖王妃自然就是清白的,應當無罪釋放,那審訊官濫用私刑,險些毀壞兩國結盟,論罪當誅,靖王将其正法,正是爲朕分憂,衆位愛卿可還有異議?”座上的龍兆顯發話道。
雖然有人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此事若是再追查下去,怕是隻會對龍千羽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不利,是以那些大臣紛紛識趣的閉了嘴。
“既然衆卿都沒有異議,那此案就此了結!”龍兆顯再次開口,随後轉移了話題,“自上次一戰之後,三國之間的局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如今這天下真的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勢。”
“實力相當,便也陷入了僵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可眼下,魏涼國實力大減,又有消息稱魏涼帝身子大不如前,一旦魏涼帝駕崩,那便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可北慶虎視眈眈,若是希瑞率先與魏涼開戰,他們一定會趁虛而入,反而得不償失,可朕又不想錯失機會,趁現在還有時間,朕希望可以通過改革,增強我西瑞國力,衆位愛卿可有什麽好的提議?”
堂下一片沉默,誰都知道想要增強國力一定要通過改革,可這話說的容易,真的要找出合适的改革之法卻并不容易,西瑞帝提出的突然,一時間,大家也都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怎麽,衆位愛卿難道都沒有什麽想法嗎?”見狀,龍兆顯再次開口問道,聲音裏明顯的多了幾分愠怒。
平日裏這些官員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時候,一個個都聰明的很,到了關鍵時候竟然一點兒用都沒有,吃着朝廷的俸祿,龍兆顯真的不知道養他們何用?生氣也是在所難免。
眼見着龍兆顯就要發作,終于有人站了出來,打破了朝堂上尴尬的沉默,“兒臣倒是有個想法!”
在場的所有人齊刷刷的把目光向着聲音的方向投去,說話的正是龍千墨。
“說來聽聽!”
“兒臣的方法就是大力發展國家經濟,以經濟帶動農業和軍事發展!”龍千墨剛剛開口,堂下便一片唏噓。
自古以來,國家的發展最重要的都是農業,而商人的社會地位一直都是最低的,農業一直以來可以說是國家的命脈,可如今龍千墨卻要反其道而行,在那些保守的大臣的觀念裏,這樣做着實危險。
見堂下議論紛紛,龍兆顯開口道:“改革走的本就是不尋常的創新之路,若是都按照常規來做,那便算不上什麽改革,也不會有什麽明顯的成效,墨兒,你接着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