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凡依舊覺得,地龍與自己的隊友夏露露和小醜皇相比,兇殘的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
數分鍾前……
“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啊!嘤嘤嘤嘤!”
一連串驚慌的叫喊,自從小喵随着蕭凡一塊落到地龍背上,那慌張的表情就沒有變過,張着的小嘴,不知迎面吃了多少狂風拂來的灰塵。
反觀夏露露……
“哈哈哈哈哈!好刺激啊!地龍沖鋒!地龍沖鋒龍卷風!”
小蘿莉趴在地龍背上一陣亂嗨,時不時揮動着小手興奮地拍打着地龍背脊上那厚厚的鱗片。
看到夏露露高興的樣子,沖出包圍之後的蕭凡心中也放松不少,雖然他認爲自己這次的結局并不算好。
“奇怪的大叔!你好厲害!你怎麽連暴走的地龍都能控制?”
夏露露忽然問出了蕭凡心中的疑問,于是蕭凡轉過頭來看着那一臉壞笑的小醜皇,期待着他向自己解釋些什麽。
小醜皇并沒打算藏掖,握着那依舊插在地龍腦門上的短劍,微笑着朝蕭凡說道:“魔術四花色·梅花,我想命凡你應該還記得吧,嘎嘎~”
“雖然這段回憶并不算好,但你那惡心無比的稱号技能我還是記得的……”
聽小醜皇提起他那得意的技能,蕭凡砸了咂嘴。
“‘魔術四花色·梅花,幻劍’是我依據自己稱号技能的特性獨創而出的新技能。”
稱号技能技能還能延伸開發出其他技能?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小醜皇的遊戲天賦果然不容小觑啊!
“魔術四花色·梅花的特性是麻痹,于是我嘗試着在戰鬥中麻痹敵人的神經,結果幻劍就被我開發出來了。”
“嘗試着在戰鬥中麻痹敵人的神經?你這話什麽意思?”
“就和你現在所看到的那樣……”
蕭凡順着小醜皇的視線,向依舊插在地龍腦門上灰蒙蒙的短劍看了一眼。
果然是個瘋子,難道他爲了嘗試開發新技能,拿着這把劍插了無數人的腦袋?
“當目标意志薄弱或神志不清後,使出幻劍,能夠通過魔術四花色·梅花的麻痹效果使其産生一定的幻覺,而我此時就是通過幻覺來操控暴走的地龍行動的。”
“幻覺來操控麽?那地龍奔走的方向……”
“隻需在地龍的幻覺當中設置幾個在他面前挑釁的家夥就行了,這傻大個一定會第一時間沖過去的。”
聽到這番解釋,蕭凡忽然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戰戰磕磕地問道:“那這家夥要怎麽刹車?你看我們也出城跑了很遠了……”
小醜皇會心一笑,卻讓蕭凡心裏發毛,“你放心好了,刹車還不簡單麽?像這種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傻大個,自然是要用臉來刹車啦,嘎嘎~”
說完,蕭凡就瞧見地龍開始朝着樹林中的那些樹木撞去……
……
片刻之後,蕭凡心有餘悸地看着已經倒地不起的地龍,而小喵更是再次換上了那副被吓得癡呆的神情。
“怎麽這就倒下了,夏露露剛剛玩得高興,還沒玩夠呢!你給我起來,繼續撞啊,樹木嘩啦啦地倒下一片多刺激!”
夏露露感到有些不滿,一邊臭罵,一邊用小腳踹了踹已經一動不動的地龍,小醜皇則在一旁美滋滋的笑着,隻不過他原來那慘白的臉蛋,看上去依舊滲人。
蕭凡看着面前那已經連頭上的撞角都給撞斷的地龍,頓感同情。
不過這家夥雖然沒腦子,但還真是生猛,嘩啦啦的,居然生生撞斷了幾公裏的樹木才舍得停下。
另外,此時地龍身旁所站着的一大一小還真是可怕的魔鬼啊!
……
随着惡魔們的離開,弗萊娅城再度恢複了平靜,隻不過這份平靜不像往日那般祥和,更似那種喪失生氣的死寂。
雪諾已經從廣場一旁的樹梢上爬了下來,再次回到了星辰公會的大部隊中,他的心情并不怎麽愉快,甚至感到有些後怕。
因爲他心中所設的情敵對他來說似乎太過恐怖了些,在那人面前雪諾感到自己那“葵花媽媽小學杠把子”的名号也不怎麽頂用了。
可回到星辰公會之後,雪諾卻發現星辰公會會長的臉色比他還要沉悶……
弗萊娅城中央廣場上,原先的人群早已散去,隻剩那還未被系統刷新複原的黑灰與龜裂開來的清水石磚在向人們訴說着剛剛中央廣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星辰公會會長就這般怔怔地看着這破敗的景象,背影顯得有些寂寥。
逃跑了?他們居然真的逃跑了?這不是死局麽?爲什麽他們還能夠逃跑?
星辰公會會長不懂,他真的不懂啊!
因爲就算聰明如他,陷入此局,也隻有等死的份,爲何命凡這種跳梁小醜卻能夠逃跑呢?!
一個必死的局,命凡居然如尖刀一般生生破開了一個口子,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不甘,氣惱,憤怒……
一切的負面情緒瞬間溢上星辰公會會長心頭。
他很想下令去追,但是此時已經不可能了,克勞德似乎爲了防止冒險者向夏露露報複,暫時下令封鎖了城門,此時任何玩家都出不去。
另外就算命凡被他們追上,星辰公會會長覺得也不一定打得過啊。
星辰公會會長歎了口氣,最後轉身而去,似乎真的老了……
媚火正廣場一旁放肆癱坐着,毫無半點淑女形象可言。
可惡,可惡,可惡啊!
命凡爲什麽會那麽強大,如果這樣,雪夜一定不想再回到花月了吧!
忽然一股悲涼之感湧上媚火心頭……
另一邊的廣場上,人群早已散去,一位美麗的少女卻在那棵古樹之下坐了良久。
終于玉生煙站了起來,望着那灑下天光的空洞,面容苦澀。
一切都是騙我的麽?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麽?告訴我啊,命凡!
……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多愁善感,而且有群家夥也不會因此感到悲傷,反倒格外的嗨皮……
看了蕭凡等人在廣場中的表現之後,這一批奇怪的猥瑣男,忽然變得興奮了起來,仿佛打勝了戰一般。
他們穿着鬥篷,行走于街道之上,面露得意的笑容。
向左伸手,擺擺~
向右伸手,擺擺~
然後黃麻子帶着衆狼崽子張開唱道:“浪騷,狼騷燃燒!吾王,吾王無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