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如果很幸運的遇到了野外boss,并打敗了它,将獲得大量的經驗,雖然不如獎勵盒子開道具那般直接,但是搞不好還是會有别的意外收獲的。
當然,如果你說黑龍幫那個樣子,我隻能呵呵……
所以說幸運是相對,玩家遇到的野外boss比自己弱的時候,那就是玩家的幸運;如果像黑風巨猿那般,遇到了黑龍幫的大圍剿,卻被蕭凡帶着衆人解救,那就是野外Boss的幸運了。
但是野外boss的幸運,在這遊戲裏很少發生。
這是一隻地獄魔狼,它也是一隻野外Boss。
黝黑發亮的皮膚,鋒利堅硬的爪牙,強健有力的體魄,從外形上判斷,它擁有極其敏捷的移動,超高的攻擊力,甚至比黑風巨猿還要強大。
可惜它沒能擁有黑風巨猿那份幸運,所以此刻它倒在地上眼中早已黯淡無光。
……
“藥藥切克鬧,我是一個MC男孩站在DJ台,手裏拿着麥克風我感覺很輕快,現在我要你跟我一起來搖擺,這裏是來自情債的新一代……”一個大男孩穿着一身嘻哈的服飾,嘴裏有節奏地嚼舌,頭上戴着一個巨大的耳機,雙手捂着的耳機,全身随着自己哼唱的節奏不停搖擺,雙腳一點也沒閑着,朝着地獄魔狼的屍體一頓猛踹。
“麥子,你能不能不鬧騰,給我安靜一下。”一身白衣書生打扮的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把扇子極其娘炮地扇啊扇。
那個被稱作麥子的嘻哈男孩,極其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可是我停下來就會感覺渾身難受。”
白衣男子看着他動來動去,朝着麥子做出一臉受夠的表情說道:“剛幹掉野外Boss,如果你還想打的話,那任意挑選我們其中一人和你進行單挑吧。”
麥子看了看窩在角落裏,渾身上下散布着陰郁的氣息嘴裏一邊念叨着什麽的大叔,“和敗叔單挑就是找死,在遊戲裏誰能單挑得過他,他這麽變态,我想我們老大也不一定想和他單挑吧,和他單挑是一件很郁悶的事情。”
麥子哭喪着臉,然後麥子又看向白衣男子身旁那位站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的大個子男生,極其恐懼地說道:“和破軍哥單挑對我來說簡直生不如死,他可以讓我不能動彈,那簡直太難受了。”
“至于你,雖然可以嘗試着單挑一下,但是你那天賦技能的作戰風格我一點都不喜歡,就算打赢了你也太浪費時間。”
麥子說了這麽多話,手腳卻從來就沒有停過,就如同靜下來他會感到不安似的。
“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樣例舉過來就是說我們當中我最弱了?”白衣男子氣惱地用扇子指着麥子道。
“好了好了,公子,你也别吵了,麥子一個人就夠吵鬧了,你還要加入麽?”白衣男子身旁的男生道,仔細看去這名男生連衣着與相貌都打扮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苟。
沒錯,擊敗野外boss地獄魔狼的玩家隻有四人,這人數讓這件事情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倒下的可是比黑風巨猿還要強大的地獄魔狼。
可當你注意到他們四人頭上紅得發黑的ID之時,你就能夠大緻理解了,黑龍幫那一群低等級的烏合之衆是不可能與高等級的精英玩家相比的。
自從惡魔陣營裏黑龍幫被蕭凡他們弄得衰弱之後,實力已經遠遠不如從前,隻能悶聲練級偷偷擴張,不再如同從前那般在惡魔陣營裏嚣張跋扈,如此說來,惡魔陣營之中的頂尖力量隻剩下一個紀律比較松散的殺手組織,那就是小醜皇手下的血腥魔術社。
喧嚣的麥子、白衣公子、人生敗犬和破軍就是血腥魔術社的幹部裏最強的四人,貼吧有雲,“皇下四傑”說的就是這四位。
窩在角落裏抱着膝蓋蹲着,雙目無神,一臉頹廢樣兒的落魄大叔,就是人生敗犬。
此時他嘴裏不斷地重複着一句話,猶如那些陰郁的詛咒一般,“我好想死,我好想死,我好想死……”
那個戴着耳機十分跳脫的大男孩叫喧嚣的麥子,如果說人生敗犬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那麥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活力四射了,而且是四射過度的那種,他那些動作就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拿着扇子白衣書生打扮的男子取了一個和他裝扮比較貼切的ID白衣公子,不過大家喜歡忽略掉白衣二字直接叫他公子,因爲直接叫公子會與他的氣質更貼切,多了白衣二字會多一分雅氣,顯得沒那麽娘。
最後那位各個方面都顯得和諧無比的大個子男生有個霸氣的ID,叫做破軍……
“麥子,你也消停一會兒,剛打完boss你不覺得累麽,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破軍看着依舊在那鬧騰的麥子說道。
麥子依舊戴着耳機仿若未聞,嘴裏哼哼唧唧:“這樣的音樂我喜歡,搖起頭來很簡單,這樣的感覺我習慣,晃起腦袋真好看,左手叉腰右手搖,這樣跳舞有高潮,右邊聊左邊拍,全場的朋友一起來……”
“夠了,我叫你停下,聽到沒有,不然我對你用天賦技能了。”破軍看着正被麥子猛踹的地獄魔狼屍體有些着急地道。
是的,沒有錯,他完全沒有去看一眼那跳得很嗨皮的麥子,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地獄魔狼的屍體。
麥子聽到破軍要使用天賦技能,馬上閃到一邊,他可不想把破軍得罪,免得受到破軍天賦技能的折磨,因爲對麥子來說行動受限制是最痛苦的,偏偏破軍的行動限制又不是行動封印直接封印掉一切力量與感知的,還是讓被技能命中的目标對自己肢體還有感覺的那種行動限制,那對麥子來說這可是最惡心的懲罰。
看到麥子移開了,破軍急匆匆地跑向了地獄魔狼的屍體,自個擺弄了起來,還拿出了直尺和量角器進行仔細的度量,待到将煉獄魔狼的屍體擺好了一個整整齊齊左右對稱的姿勢,破軍才輕松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嚴厲的警告麥子道:“你别再過來折騰這屍體,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白衣公子看着在屍體旁邊打鬧的麥子和破軍兩人,再看了一眼依舊窩在角落裏與周圍氛圍格格不入的人生敗犬,十分苦惱而嫌棄地感歎:“爲何和我并列爲皇下四傑的都是這些奇葩人物啊,一個多動症患者,一個強迫症患者,一個抑郁症患者,真是丢人啊。”
聽到白衣公子這麽說,麥子可不樂意了,“我可不想被你這極度潔癖的人這樣說!”
公子聽了麥子的話,朝着麥子的方向使勁扇了扇扇子,似乎要趕走空氣中的什麽似的,不滿的說道:“我這叫愛幹淨,無知的潑猴。”
“該死,你竟然說我是猴子,你這個死娘炮!”麥子氣得手舞足蹈。
“我就說你怎麽樣,潑猴!”
“娘炮!”
“潑猴!”
“娘炮!”
……
破軍這時候可沒有功夫再去做他們倆的和事佬了,因爲他忽然又發現地獄魔狼屍體擺得有些左右不對齊……
“我好想死,我好想死,我好想死……”人生敗犬依舊在角落裏默默念叨,陰郁無比的氣息把其他三人隔絕了出去。
看着這奇葩的四人,氛圍就像一個歡樂的搞笑團體,但他們頭頂上紅得有些發黑的ID卻提醒着衆人事情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