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不是國戰,常威他們又急着行軍,自然不可能打着旗幟儀仗啥亂七八糟的。
而地方駐軍卻不是在城内的,往往是好幾座鄰近之城托庇于一方駐軍。
與城内日常的城防以及治安,那都是負壓的事兒,卻是不歸駐軍負責的。
結果就是那個軍二代浪蕩子看到了,比他們家的軍隊威武很多全身裝備齊整,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騎兵。
本來就很羨慕嫉妒恨,又看到了府衙供給過來的足額糧草,這下就直接從羨慕嫉妒恨變成了赤果果的貪婪。
區區500人而已,又是在自家地盤之上,滅了這些人,不說這一大批糧草了,就單單這些人的裝備,還有馬匹,就能讓他們家吃個腦滿腸肥!
這位也是在城裏橫慣了的主,除了很有限的幾個長輩,他一向是無法無天的,那是想到啥就幹啥,誰又能奈他何?
結果這家夥就帶着從狐朋狗友家裏弄來的幾十家丁,狗仗人勢的一張身份抛過來,名義上打秋風,實際上向暗中伺機下毒,畢竟他雖然嚣張慣了,但腦子可不傻。
這些人不管戰鬥力如何,但裝備實在是太強了,比他家裏那些當地駐軍可強多了。
這要是硬拼硬打,可不知道要傷亡多少人,他并不是害怕那些個奴才死的太多,而是怕死太多人,把事兒鬧大,這些東西還拿不下來。
最關鍵的是真打起來這些裝備與戰馬必定要出現折損的,到時候這價值會大打折扣。
所以這位就想了個計策,他在前邊兒帶着人打秋風,讓人翻牆越戶進去投毒……
結果常威是誰?在橫江軍那不是數一數二,但也絕對是前十的存在。
這會兒還急着奉大帥的命令去接人呢,哪裏有空和一夥地痞流氓墨迹?
這邊一夥人一挑事,常威直接二話不說就下令殺人。
結果這邊人都殺完了,裏邊兒藥還沒下完,被反手回來的橫将軍人馬待了個正着。
常威這才知道,原來這腦殘一般收保護費收到大軍頭上的家夥并非腦殘,而是給自己設了個套,卻是準備來一波毒蛇吞象?
至于那什麽公子,殺都殺了常威還會在意?
隻把這事兒以及投毒的人全扔到了府衙,讓府衙先查着等他回來的時候務必給他一個交代。
要說那個當地駐軍家的纨绔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己不想挑頭,或者說他怕離得太近,遭遇什麽不測畢竟這些人兵精甲良的。
所以他就藏在自己帶來的三教九流之中,爲的是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就算争執起來自己不站在前邊,也沒可能第一時間被誤傷。
結果他都完全沒想到:這外軍帶兵的會這麽肆無忌憚。
人家待他們剛道明了來意,直接一擺手就直接開始砍人了。
頓時營地之中慘叫聲呼喊聲一片,等到那滴血的長刀遞到那纨绔公子面前,他已經吓傻了,張嘴想要道明自己的身份的機會都沒有。
結果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當地痞流氓砍了……
至于他爹那邊,千頃地裏一棵苗!
要不然也不會寵成這樣肆無忌憚的了。
乍一聽聞自家兒子被人給砍了,直接就點齊兵馬殺了過來要爲兒子報仇,完全沒考率對方是什麽人!
等看到了常威一夥人的裝備之後,這位本地駐軍軍官有些愕然,有些恐懼,但旋即又被自家兒子的死亡沖紅了雙眼。
卻也是兩軍相遇已經是騎虎難下,容不得他再多做思考。
那常威那這邊正準備整隊繼續前行呢,突然來了殺氣騰騰的一支兵馬給他們圍了。
而且帶隊之人,還二話不說直接下令進攻。
那常威這裏能和他客氣?直接就是騎兵沖鋒伺候……
反正這事兒錯也不在自己這邊兒,就算報到朝廷那也是扯皮打官司罷了,卻是絕沒可能給自己直接降罪的他怕啥?
橫江軍最後留下一地的屍體離開了,戰績相當彪悍,自身一人未損,隻有幾個輕傷的,不愧是北齊戰神的親軍,橫江軍之中精銳中的精銳!
戰場沒打掃那跑了大半的潰兵也沒去追,指派人又去了躺府衙把這邊的狀況說了一遍,并且警告那知府盡快通報朝廷這事兒,讓朝廷給橫江軍個交代。
是的,殺了人還要朝廷給交代,橫江軍就是這麽牛逼!
實際上他們也沒法示弱,特别是在這些年皇帝開始試探大帥的底線開始,恒将軍就越發表現得強勢了,若是退上一星半點兒,說不得朝堂就得寸進尺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事兒要是以前的話還無所謂,可現在大帥雖然還在但畢竟老了啊,已過古稀之年算得上是高壽了,大帥與人間無敵,但在天數面前誰也說不好。
“别跟着啦,小爺說了,都滾回去吧,等進了江南道你們再想走,可未必回得去了!”大太監徐福意氣風發,他家小主子是仙人,這下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話卻是吳天讓他喊的,這眼看着快要進入江南道範圍了,最多再有兩天就能到溧陽軍鎮,後邊兒的虎贲衛也被他折騰得足足少了1/4。
這下妥妥的,應該把仇恨拉滿了。
“小爺說了,你們要的人可以給,但必須等我們到了橫江軍鎮之後才會放人,爾等好自爲之吧!”
這老太監那現在就一個得瑟,完全看不出前幾天因爲吳天綁架皇帝的事兒,恐懼到尿了好幾次褲子的情況。
自家伺候長大的這位小爺,居然能操縱烈火雷霆,隻要抱緊這位小爺大腿,他還用怕的誰來?
至于皇帝,除了惡狠狠地瞪着站在車轅之上,意氣風發的老太監之外,卻是什麽也不敢做。
這兩天他倒是和這老太監找了幾次别扭,但最後倆人有打在一起卻是誰也沒占便宜,還被吳天一人賞了幾腳……
“轟隆隆!” 突然前方傳來的大隊馬蹄狂奔聲讓老太監一驚,卻是再也顧不得沖着後邊喊話了。
“小爺,前邊又來了大隊人馬,這回還是全着甲的,莫不是後邊這群丘八搬來了何處的精銳?” 老太監站得高,自然看得遠。
隔着好幾百米看到一對,揚起了遮天蔽日煙塵的重,甲騎兵向這邊狂奔而來。
說是全着甲這裏也是指的重甲,畢竟後邊的虎贲衛也基本上都是着甲的,隻不過大都穿的是輕甲、皮甲罷了。
但這輕甲與重甲騎兵的氣勢就不一樣,一個飄逸靈動、迅捷如風,一個沉穩如山、勢不可擋,這才讓老太監下意識的就知道來的兵馬是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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