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一臉心疼的看着被大腳丫子踹開的紅漆木門,卻是趕忙下意識拽了袖子就要擦門上的腳印。
姓劉的白了老掌櫃一眼卻是并沒有多說,帶着身後幾條漢子,卻是齊齊,往房間内大步跨入!
“便是你給的那小乞丐銀錢?”
到得屋内幾人分别把守住窗口堵住門,姓劉的大馬金刀往桌前一坐,自顧自地拎起桌上茶壺抓了隻茶杯給自己倒茶。
“是我給的!”盤膝坐在床榻之上,正在等人的吳天卻是卻很是淡漠道。
吳天的确是在等人,不過等的不是這幾個小喽啰。
“既是如此,那殺我兩府之人的胸脯想來,你定是知道的喽?那就還請這位公子,随我們往梁府走一遭吧!”
這方世界沒有内力的緣故,實力強些的練家子,基本上都是虎背熊腰的健碩體格,以前這小白臉公子雖然身量不低,但太瘦了些,身上也沒有任何練功痕迹,在練家子,老劉看來這就是個普通的富家公子。
之所以直接開口相邀,不仗着人多勢衆直接押走,那是因爲這裏是客棧,而且還是梁爺的産業,就如掌櫃的所說,他要是搞得旁人不敢再來,梁爺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畢竟這德月樓,作爲本鎮最好的客棧,那消費水準算是最高一檔的,算是梁府重要财路之一。
“我倒也想跟你們去看看那個梁爺是個什麽鳥,可惜了有人不同意……”吳天嘴角一絲蔑笑露出,當然不會在意這麽幾塊兒大多隻是健壯一些的普通人的廢料!
“誰?誰不……”
“跨、跨、跨,哐、哐、哐,蹬、蹬蹬!”一連串内裏、外邊兒,以及樓梯的腳急促密集步聲,卻是讓姓劉的大漢面色大變。
這他喵的是裏裏外外來了多少人?整個德悅樓都在這腳步之下
有些發顫,而且他還聽到了不知凡幾分刀鞘的撞擊之聲。
“上峰有令,格殺勿論!”老劉緊忙往窗口沖去,他要看看什麽情況。
結果不等他扒拉開窗口堵住窗口的,兩人就聽到外邊一聲爆喝,接着就聽到機機括的咔嚓與弓弦的嗡嗡以及箭矢不停的嗖嗖之聲。
留下意識的就向後爆退,畢竟相對于窗口那危險的地界,自然是裏邊的牆後更加安全。
誰知他剛閃身往後一退,兩扇門卻是猛然砸了下來,卻是他剛才踹開後邊又關上的那兩扇房門,被人直接踹飛了下來!
“嗖、嗖、嗖,剁、剁、剁……”
随着門闆抛飛,緊接着就是密集的短小箭雨暴射而入,房間裏剛回過神來倉皇準備四處躲閃的衆人除了吳天之外,包括那姓劉的練家子都被射了成了刺猬!
姓劉的因爲身手原因更是被重點關照,全身上下密密麻麻足足插了好幾十支小尾短箭,特别是其上半身,瞬間卻是鮮紅一片。
這下子别說他是練家子了,即便這是頭野豬都得趴下。
這姓劉的勉力向後看去,卻隻見煙塵散盡,外邊站着密密麻麻舉着連弩的人,但這些人卻全部是衣着裝飾皆是不同,他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些究竟是什麽人?
吳天冷眼旁觀,而外邊兒的人匆匆進來之後直接拉走了房間内的這幾具屍體,就再未有人進來,吳天隻聽到周圍房間的人被驅趕出去,以及多問了幾句的小二被當場射殺的動靜。
“吳公子,有禮了!”窗外以及門口位置都有人影走動,間或不時還有機闊重新上弦的聲音。
在正對面靠街的窗戶口,卻是爬上來一人。
是一個貴氣逼人,但又頗有幾分狼狽的中年人。
非常古怪的站在窗外的梯子之上,像吳天一拱手。
“陛下不進來說話?”吳天完全無視了周圍埋伏的數百弓弩手,微微一伸
手一引對着窗口爬上來的中年人問道。
“……公子果然神通廣大,朕就不進去了,畢竟身系社稷安危與公子這樣的危險人物共處一室,朕确實有些不放心。”靖帝說的很坦然,絲毫不避諱自己畏懼的事實。
反正他是怎麽也想不通,對方是怎麽一見面就認出他的身份的,畢竟。這一路上雖然表面看似隻有他和德海兩人,實則周圍爲他們兩人提供情報以及護衛的,可是有着近千的諜報司密探。
這人是怎麽知道自己身份的皇帝完全想不通,并從諜報司的情報來看,這人一直是獨自一人飛天遁地不走尋常路的。
“哦,那說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吧?當然了,你要能把周圍這些無用有充滿不善的措施收走,或許我對你的感官能好一些!”吳天還真沒想到,皇帝竟然親自跑來找自己。
至于他怎麽知道這人是皇帝的,那不太簡單了嗎?
這都被這麽多人包圍了,吳天能沒察覺異常?察覺了異常,自然要用系統視野瞅一瞅的,畢竟吳天雖然不怕算計,但還得考慮一下是否會殃及無辜不是?
最初他還以爲是梁家那人被殺的事兒,已經這麽短時間查到了自己頭上,結果系統視野一打開,卻發現不是這麽回事。
包圍過來的全是高手,雖然穿的五花八門,看着像普通商旅、百姓以及各種階層職業,但無一例外對方身上都有武器,更有統一标配的小型連~弩。
而且這個普通人中年,周邊還有好幾個超級高手守着,通過這些人,特别是一個帶隊走了的老太監的稱呼,吳天自然就知道了皇帝的身份。
“朕想請公子去僻靜之處好好談一談,未知公子是否肯賞臉!”皇帝也是單刀直入,這裏可隻是一座小鎮啊!
這一下子各種密探雖然僞裝過,但00總總湧進來數百個,再加上客棧這邊這麽大的動靜,事态很快就會發酵。
所以皇帝不欲在這裏久待,雖然現在天下承平,但是在皇帝這職業病是多疑的職業裏,卻是時刻都得以:‘總有刁民想害朕’爲前提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