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公子了,隻要公子幫忙救救豆子,小人願爲公子當牛做馬。”說話間卻是‘當當當’又磕幾頭。
“我這也不會醫術啊,要不給你錢,你去請城裏的大夫走一遭?”既然話都撂下了,那這忙吳天肯定是要幫的。
可問題是他是真不會什麽醫術,雖然真元渾厚,但這方世界他沒法用真元救人,畢竟這萬把年下來人體都早适應了沒有特殊能量的狀況。
自己要是把真元打入别人體内,即便操控的再精細再小心,那人也會被能量身體排異反應所殺!
“多謝、多謝公子!”
他也沒指望這位公子會醫術啊,要的就是這位公子出錢,自己請大夫去給豆子看病。
“當啷!”吳天信手一甩,一個二三兩大小的小銀球就出現在桌面。
“這裏是三兩,你且先去拿去用,不夠的話再過來找我!”吳天身上确實是帶了錢的,不過卻是換了一個形狀帶的。
他把阿虎準備的金銀随手拍成了薄片,然後把這些個金片、銀片估在了手腕、腳腕之上,要用的時候随手撕下一片,信手團成一團就能付賬了。
畢竟那銀豆子、金豆子裝一堆,着實不好拿阿!
至于銀票什麽的,那破玩意兒隻能在大城之中兌換,像現在吳天身處的清河小鎮就無處兌換,吳天又是不走尋常路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去城裏。
是以,銀票什麽的他沒帶就帶了些現金銀,但爲了這些玩意兒不叮呤當啷墜成一堆,他就想到了拍成薄片敷在身上的方法。
這種事對其他人來說很麻煩,甚至要動用不少工具,但對吳天來說都是信手可爲。
這要不是這方世界沒有用金葉子、銀葉子的習慣,他連還原都不用。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激動的泛着淚花抓起桌上的小銀球,框框又給吳天磕兩個,這小乞丐就拉開門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
吳天這邊繼續吃飯,畢竟相對起山野裏自己搞的野味燒烤,這調味料更全的客棧飯菜顯然更可口。
“陛……老爺,這麽追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您再不回去,朝中的那幫人可都要鬧翻天了!”清河鎮外,風塵仆仆頗爲狼狽的主仆二人騎馬而來。
“……可那人我不親自見見,我是放不下心的啊!”皇帝也知道自己這次偷跑出來實在是太荒唐了,可是這也是迫不得已。
這年前出京那一趟,那朝堂群臣都已經是差不多集體反對了,要不是打着去祭奠先祖的大義旗幟,估摸着那幫人會鬧得更兇。
結果這剛回來沒幾天,開年的政務一大堆,需要做出總決策的皇帝卻又出京了,這回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偷摸跑的。
這讓群臣如何能不鬧騰?皇帝登基十年以來從未有過如此荒唐過的舉措啊。
可是這事兒吧,他不出來又不行,他必須得親自見面與吳天談一談才能放心,要是有可能的話,消滅這個不該存在的異類才是正解,可是以朝廷的實力,即便全力滅殺多半都滅不掉對方。
所以這下下策,皇帝也隻有來談一談,來親自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好看人下菜碟兒,爲吳無量身準備一套牽制之法。
“這樣吧,在這陣子上修整一下,讓諜報司那邊兒的人員盡力聯系那位,要是到了平陽府還追不到,那我們就先回京吧。”見到大太監還欲再勸,皇帝直接擺擺手道。
不用德海勸,靖帝心裏也有數的,雖然他命諜報司這邊全力的封鎖了關于鳳陽府那邊的消息。
又暗自命人将那出征敗北的三千人,全數大散換防到了邊境,而且這些事兒還都是在年中衆誠,在休假不當班的時候暗自做的。
可是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關于鳳陽府那邊的狀況,到了現在還是以傳聞的方式出現在了京城。
這回靖帝就沒有在命人阻止了,反倒是命諜報司發動暗探在暗中推波助瀾,讓這傳聞更誇張。
但這種把水攪渾的做法,也掩蓋不了皇帝再次出京的事實,他終究是要回去的,還得給
群臣一個能說得過去,且盡量不與鳳陽府那邊的傳聞關聯的交代。
“嗨,小花子,你老實說,你那銀子是從哪兒弄的?”兩個藥鋪學徒滿臉不爽的擡着神志不清、面色通紅的小豆子,從吳天那邊借了錢的小乞丐卻是緊跟在其後。
本來有這倆藥鋪學徒擋着小乞丐,即便有銀子也進不去的,更不可能從回春堂那邊借出這兩位,來幫忙擡小豆子進鎮子。
可那位老大夫卻是個善心的,以前沒有銀子的時候,偶爾頭疼腦熱還施舍一兩副藥呢。
這是他那尖酸刻薄的夫人,把這些個學徒也教壞了,沒錢或者乞丐早早的沒進回春堂就都給擋在外邊了。
事關小夥伴的小命這小乞丐機靈了,直接一見面二話不說直接在外邊大喊大叫,卻是驚動了老大夫。
這才最終付了銀子,老大夫打發兩個學徒去,幫他從鎮外把昏迷不醒的小豆子擡了出來。
“都說是遇到了一位貴公子,哪位公子看我可憐賞下來的,你們不信的話去德悅樓找那位公子問啊!”
吳天沒交代這小子保密,小叫花自然也就沒啥可隐瞞的。
錢财來源可是要說清楚的,要不這兩個王八蛋肯定又要借此找事兒。
“哼!哪會有人一出手就給你這小花子好幾兩?我看你小子就是在騙人。”那擡着擔架的一大一小倆學徒明顯是不信小叫花的,在他夢想來這前,肯定是這小叫花子從哪裏偷來的。
畢竟這鎮子上基本沒誰會給小叫花子打賞銅闆,最多也就是看他們可憐給些剩菜剩飯罷了,誰會一出手就是給這種小叫花三兩銀子?
在這鎮上三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三口之家正常用度好幾個月了。
“我沒騙人,那位公子不是鎮子上的是外邊來的,清清瘦瘦白白淨淨的穿着一身黑衣,等會你們可以去德月樓打聽!”
而恰好騎馬“哒哒哒”從這幾人旁邊路過的一老年一中年人,聽了小乞丐的話,卻是相對一眼,都有驚喜與疑惑浮上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