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也不是什麽練家子就是虛胖,我不然也不會追不上一個瘦弱的小乞丐了。
臉上一道鮮紅印子的小乞丐,緊緊抱着那根骨頭拔腿狂奔,卻是絲毫沒因後方大漢恫吓而有絲毫遲疑。
突然前方迎面出現一道身影,後邊的漢子理所當然、頤指氣使高呼道:“小子攔住那個小賊!”
那道青年身影沒動态,隻管走路抱着骨頭的小乞丐警惕的從其身旁繞道跑過。
“呼!”相向而行絡腮胡漢子很快到青年面前,眼神兇狠二話不說,掄棒子就對青年腦殼招呼!
“不要!”青年背後傳來了小乞丐稚嫩的童音。
卻是看到旁人因爲自己要被打,一直不曾停頓的小乞丐終于停了下來。
“咔擦!”面對這砸實了一棒子就能敲碎腦袋的擊打,青年的反應以及接下來的狀況,卻讓在場其餘兩人瞬間呆滞。
葉青年兩指伸出對着那勢大力沉的棒子一剪,粗大硬實的油亮棒子,卻是一下子整齊的被剪成兩截!
仿佛這棒子接觸的不是兩根手指,而是一口巨大無朋堅固、鋒利無比的剪刀……
“咕咚”先回過神來的大漢一臉驚恐,吞咽了一口唾沫,身形微退拉開距離,幾欲先走的架勢擺出來,這才磕磕巴巴道:“大爺,小的……小的手滑……”
“你要幹……”青年伸手虛抓,裘然大漢那肥大的身形,竟不由自主地滑到了青年手中,他驚恐的剛呼出半句,接着就聽“咔嚓”一聲。
這是青年将他直接單手拎起,一腳踹向了他胡亂撲騰的兩條大毛腿,那淩空亂擺的腿,雙腿居然在這一腳之下齊齊被踹斷。上半截還在瘋狂掙紮,下半截卻隻能跟着慣性甩動!
“咕咚,踏踏踏”卻是吳天身後的小乞丐跑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跑。
隻是跑出10多步之後,他似乎又想起什麽微微一愣,終究還是回頭沖吳天喊了句:
“這人是梁家的惡奴,你傷了他梁家會找你麻煩的!”稚嫩略帶沙啞的童音高呼一句,小小身影卻是已然鑽入道旁林子不見了。
隻是身形已然消失的小乞丐,耳朵裏卻震驚的有人在說話:“有什麽困難可以來鎮裏最好的客棧找我,我可助了你一次,隻等一天!”
小乞丐緊抱懷中的骨頭四下裏張望,最終卻是恐懼的一溜煙兒跑回了密林深處的一個隐蔽山洞。
山洞裏隐約還有咳嗽聲傳出,小小身影迅速竄入山洞消失了。
“噗通……咳咳咳咳…咳咳”吳天本來打算就算求了,反正已經給了這人難忘的教訓。
雖然對方那一棍子足以打死普通人,卻是沖着打死他來的,但終究沒受傷吳天也不打算再計較了。
直接将那絡腮胡肥胖男子扔在地上,本來卻是終究讓這差點沒被掐死的胖子撿回一條命!
至于這胖子那滿眼怨毒,盯着自己背影的眼神,吳天壓根不在乎。
隻是千不該萬不該,這胖子飄了,在見到吳天走出了十幾步之後,這胖子咬着牙将牙龈都咬得滿口血了,卻是沒有往路邊爬去,反手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掄圓了膀子就對前方吳天的背影甩去!
“噹!”吳天連出手擋都懶得擋,聽都沒聽那把刀損失撞到他背上,卻一下子就像撞到了一塊鐵闆之上,反彈回去卻是一正巧不巧,直插進了那絡腮胡胖子肥大的脖子……
那絡腮胡胖子原本一臉偷襲即将得手的快意。人來不及退去,就雙手緊捂噴泉一般的脖子,一臉懵逼的重重摔倒在地很快沒了生息,隻餘地上一大灘啾啾流動的黑紅血液……
吳天對這事壓根就沒理會,也不知道:那匕首反彈的角度是吳天通過什麽辦法控制的,還是完全就是那死胖子自作自受,反正無天雖然知道背後的動靜,但如同那柄射向背後的匕首一般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
他這出來都有近半個月了,一路上誰也沒帶走走停停時快時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具體身處何地,隻知道約摸大概在何處。
吳天這一趟可不打算,隻是在這所謂的大炎國境内溜達一圈。
他是真的要看看這整個世界,至于那天晚上遭受的一次修士的襲擊,這個無天也不太在乎。
他知道那是一件符,也知道那多半是皇室派來的刺客,但卻無心去追究其來源。
就算有修士又如何?上個世界他可是連仙君都見過的,會在意苟延殘喘的修士?
是的,以吳天的判斷,這方世界即便還有修士,也是躲在哪個還有靈氣殘存的犄角旮旯裏苟延殘喘罷了。
這方世界他喵的連内力都無法修煉出來,當然了,吳天這個也不是修煉出來的他是自帶的。
即便是自帶的,也被壓制了整整一個大境界,這還應該是在系統權限高于此方世界自然規則權限的情況下。
要不然估計吳天到了此方世界,頂多也就是個超級高手的層次。
所以這方無魔的世界,即便上古之時會有仙神的存在,但現在也早已退去了。
連個内力都修煉不出來,空氣之中沒有任何超自然能量的存在,在這種世界下基本上就容不下修士存在!
所以皇室那件東西即便不是祖上傳下來的,是真的暗地裏有修士爲皇室服務,那吳天也不在乎。
畢竟以這方世界的環境修士想生存都很難,又能有什麽樣的高手?
“陛下,要不我們回去吧,京城那些大人們知道您這次不告而别,已經亂作一鍋粥了。”大太監德海,雖然是一個超級高手,但此時也是滿身風塵,一臉狼狽。
坐在另一匹馬上的皇帝更是不堪,雙眼布滿血絲眼窩紫黑深陷嘴唇幹裂,這區區半個月不到,已經瘦了一大圈。
隻要不是正直壯年,估摸還會更不堪。
“不,我必須找到他,與他當面談一談,這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卻是一刻也不能耽擱!”雖然都已經狼狽成這副模樣,但靖帝語氣依然堅定。
他終究還是沒能坐得住,準備親自找吳天談一談,但這事兒又不能讓朝堂衆人知道,所以直接不告而别跑出了京城。
結果到了吳家莊,以商賈之名譽拜訪那所謂的吳公子,才得知那位爺幾天前卻是出門遊曆去了……
那皇帝能怎麽辦?隻能依仗諜報司的情報一路緊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