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能容納數千人隊列的巨大場地,使他騎的在快也不怕來不及掉頭。
“……這還真跑起來了啊”
小豆子剛起步那會兒,包括皇帝以及大太監德海還有周邊偷摸往這邊瞅的禁衛,那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現在小豆子那騎的已經快逾奔馬,且看着很輕松的樣子,卻終于讓皇帝回過了神,他已經在考慮這玩意兒在國家層面的用途了。
連一個體弱的小太監,都能憑借這玩意兒跑的堪比奔馬,而且看樣子短時間也不累。
看那小太監時而還一手扶住把柄,一手揮袖擦汗的動作,明顯是可以單手控制的。
這豈不是說,隻要能夠熟練操作,另一隻手拎把刀也沒問題?
更關鍵的是這玩意兒之前德海也彙報了,不用吃草、不用喝水,可謂是打造出來,訓練一陣子要熟練騎乘那就能憑借人力縱橫馳騁!
而且其本身通體都是精鐵打造,想來也是相當堅固,卻也不懼普通水火刀兵,難怪諜報司的那坐探老卒,居然會說:這玩意兒于軍、國而言是神器了。
“在快點兒!”皇帝一句話,不管有沒有深意,那作爲近侍都要多想,德海一琢磨,覺得:靖帝剛那句話,就是想要看看這玩意兒,終究能跑多快。
于是雙手攏到嘴邊,忙不疊地用公鴨嗓高喊道。
小豆子聽了直接人立而起,不敢再坐了雙腿上下來回倒騰的更歡了,那鐵馬卻是明顯的又快樂一截!
“此物還真是巧奪天工啊,居然能讓一體弱的小太監快逾奔馬,這要是擇壯士騎乘,日行一日行千裏不大可能。但日行幾百裏應該還是能做到的吧。”皇帝喃喃自語,盯着那飛速旋轉的镂空大輪子雙眼微放奇異光彩。
“陛下法眼如炬!”大太監趕緊下意識拍馬屁
。
“隻是這玩意兒終究是靠輪子滾動的,想來卻是對路況頗爲講究,上坡或者松軟之地怕是騎行頗爲費力……”
“算了,讓那小奴停下吧,暫時也别讓他回老二那邊了,這東西交給殿前司着人學習測試各種路況的騎乘狀況,務必一個月内給朕一份完整的呈報。”
皇帝先前見這玩意兒跑得這麽快,還是心血來潮很興奮的。
畢竟這玩意兒即便通生是鐵打造,但也絕對比養一匹軍馬的成本小的多,而且這玩意兒還不要草料、不要水,打仗都不用多帶草料的。
可随着他在仔細盤算,看到那倆轉的飛快的大輪子,又想起了年輕時候還當皇子,随君出征草原時的情況。
那馬車以及運糧車在松軟的草地之上很容易陷進去,特别是在雨後泥濘的情況下。
這玩意兒既然用的是輪子,那多半到了草原也沒那麽好使,畢竟這“鐵馬”輪子比辎重馬車的可窄多了。
這一項就已經廢掉了大半的軍事用途,比如用這玩意兒組建一隻鐵馬騎兵什麽的。
不過這依舊不能徹底否定其價值,皇帝思來想去這每年各地驿站養馬耗費那麽多,要是普通信件消息或者物品都用這鐵馬來傳遞,隻有緊急軍情以及八百裏急遞用換好馬,那這省出來的銀子可不是一星半點啊,畢竟這鐵馬即便有磨損,那也肯定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壞的。
别的地兒不說,就單京城到三座衛城之間,地勢平坦、管道寬闊平整,用這玩意兒往來絕對比馬差不了多少!
所以說這東西雖然沒有諜報司估計的那麽誇張,但于國家而言作用依舊不小!
至少用于驿遞方面的話,驿站這塊每年的耗費至少能減少一大半。
皇帝帶着大太監德海一行匆匆忙忙又走了,畢竟東西見到了作用也一部分證實了,那就該回去批閱奏章了,畢竟最近年關這各地亂七八糟的奏折可不少。
基本都是不能耽擱的軍國大事,确實不可能在西苑這邊太久。
小豆子被留下了交給了殿前司,算是當了個臨時教官。
“這東西是那家巧匠造出的?可否能招來工部或者兵仗司效力?”
坐在晃晃悠悠的簡易銮駕上,皇帝手握裹了皮草棉套的鍍金銅水袋上,一邊暖和手,一邊若有所思的問道。
既然那諜報司那邊如此高的評價,皇帝又上了星,讓把東西帶進了宮,那大太監自然要對這東西的來龍去脈做一番了解,以備皇帝随時詢問。
此刻聽到皇帝問詢卻是面色略微古怪道:“陛下,這東西不是哪個巧匠單獨制造的,出産的卻是一家鳳陽府、吉州的一處地方家族所産,據說前一陣兒傳道京城的那比貢鹽還雪白精細的雪花鹽,以及那味道不怎麽好聞,但去污能力極強的所謂肥皂,也都是這一家出産的。”
“哦?居然出自地方?而且這麽多好東西還都是出自同一家?這家莫非是得了什麽古之傳承,還是誕生了“天工神匠”?”皇帝也驚奇了,這鐵馬居然和那肥皂以及雪花鹽出自同一家,簡直匪夷所思。
“這個就不大清楚了,隻是據諜報司情報,這家人很不好惹,據說是朝中有後台,雖手抱好幾隻下金蛋的雞,但就連當地的縣令、知府都不敢強取豪奪。”
“哦?怎麽回事?”朝中有後台,還掌握了如此多的新鮮實用事物,那皇帝自然要聽聽是朝中哪位大賢在搞事。
“諜報司那邊對吉州府的情況早有了解,隻是至今沒查到那陳家究竟與朝中哪位大人物有所勾連,這事兒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據司馬南說,已經讓暗中控制的三合會去試探了,想必很快就能查出幕後靠山。”
“這人不簡單啊,這雪花鹽和肥皂小半年前就傳入京中了吧?這麽久了,以諜報資的能力,居然沒查出蛛絲馬迹,這人屬實不簡單!”
“沒想到朕的朝堂之上還藏着這樣一條潛龍,隻是這位自己藏的這麽嚴實,又借地方商賈之手行事,到底意欲何爲呢?”
“……”黃帝這話殺機重重的,德海也不敢接話隻得低頭躬身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