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班長老黑着臉,對童子冷冷道。
“拜見三長老,我家鎮獄使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來人也不廢話,直接表明來意,他雖然修爲比這位地仙差得遠,可是自家老大硬啊,那是比地仙更高一層的天仙,是與乾元仙門掌教同境界的存在。
“什麽事?”三長老也沒太在意對方稍微的無理,畢竟這是自家師叔的手下。
“長老前幾天送過去的那人醒了,不但傷勢盡負,而且實力也恢複了,卻是将禁獄的禁法隔栅打斷,差點就破了禁獄的禁制,我家大人想知道這人恢複傷勢的丹藥從何得來的?”
這事兒也用不着隐瞞,既然三長老開口問了,來人卻也不做隐瞞。
“嘶~你是說那個武夫?”三長老愣了一下,之前還在懷疑這小子上次恢複傷勢和實力暴漲,是那個老瘸子搞的鬼。
畢竟這幾年那小子自從來到乾元仙盟,被丢到咕噜獸園去挑糞,就隻與那老瘸子接觸過,而那老瘸子進入乾元仙門的過程,細查之下也的确有諸多貓膩。
可現在這是啥情況?
那邊那老頭快被二徒弟刑訊審問搞死了,這幾天絕對沒機會在接觸那小子,可那小子居然傷勢痊愈,實力又恢複了。
而且還差點把禁獄給拆了?
也就說:很可能這小子前幾天的狀況與那老瘸子無關?
“正是那個武夫小子,現在雖然那人被我們及時的重新控制住了,但他恢複傷勢的丹藥來源卻是個謎團,所以鎮獄使大人想請三長老過去解釋一下。”
“……莫非…那小子身上真的有古怪?”三長老很清楚,這人說的意思是懷疑他給那小子身上留了恢複傷勢的靈丹,才導緻短短幾天時間,那小子那麽重的傷勢能夠痊愈。
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給那小子什麽靈丹妙藥讓他恢複實力去拆禁獄。
“可惜是個武夫不能搜魂……”但這事兒想來想去在旁人看來,唯獨隻有療傷的仙丹,才可能讓那小子短短幾天之内,那麽嚴重的傷勢徹底恢複。
自己這邊是絕對沒給,而那小子身上自己撿到的時候,除了身旁的一把破刀之外别無他物,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療傷的仙丹。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怕就是那小子身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難怪一個區區地界武夫,會被上三天的大人物特意針對了。
隻是這小子若真的有秘密的話,那這上三天那位貴人的心思怕得重新考量了。
“你先回去吧,本座稍後就去見師叔!”思慮間,三長老擡手打發了這傳話的禁獄守衛。
這事兒現在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了,見那位師叔之前還得去與掌門通通氣,看掌門怎麽說。
“這麽說,你也并不能确定那位貴人的意圖?”乾元仙門當代掌門,一身華貴的紫色金絲道袍,頭上束發金冠龍鳳盤結,上邊兒時而還有靈光閃過很明顯,這卻是不是普通的裝飾。
“那位貴人隻是派人拿着憑證傳話,據說是正在閉關沖擊突破玄仙的關卡,上三天管制的又特别嚴,輕易不能下界,這才讓人來找與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師弟我辦事!”
“當時那使者隻說了,要師弟我務必阻止那兩個門派的聯姻,最好能把那小子完整掌握在手裏,至于之後的事不用我操心,等到那位貴人出關之後,自會有下一步的指示,到時少不了我的好處。”
“師弟你糊塗啊!既然那貴人隻說讓你阻止兩派聯姻,然後把人拿在手中,你好說好話把人請來養着便是,爲何要行如此狠辣決絕之事?萬一是你誤解了那位的意思,這小子是與那位上三天的貴人有淵源怎麽辦?”
掌門現在一聽,好像這事兒也不是那麽簡單啊。
“不會吧,那使者的表情和語
氣我不會看錯,想來這當中肯定有我們不能知道的隐秘,但那位貴人的态度,師弟應該不會搞錯的。”
被掌教這麽一說,三長老也有些狐疑了,不過随即他就直接把那個可能給pass了,那使者當時明明一臉冷笑不懷好意,莫不是那人故意如此,或是自己真的理解錯了?
畢竟那麽多蝼蟻殺都殺了,萬一真與那位貴人是善緣……
别說自己了,就整個乾元仙宗都承受不起那位的怒火啊!
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以那位的身份,他手下的使者又如何敢陰奉陽違?
“你去吧,對那小子也别太苛刻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關在禁獄裏沒問題,單獨找一間幹淨些的,實在不行修爲就别廢了,畢竟這天仙突破玄仙,經曆個百八十年的也很正常,到時候萬一那位貴人出關遲了些,這小子因爲沒有修爲死了就不好交代了。”
“至于師叔那裏,這事兒暫時就不必要告訴他了吧,追問的話就說是本座的安排,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要深挖了,能被上三天的貴人針對的人,這秘密我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至于拿他煉制傀儡暫時不要在想了。”
“知道了,師兄!”三長老雖然有些不敢,畢竟頂級武者的肉身用來煉制傀儡還是不錯的,但現在想想師兄說的也沒錯。
畢竟那位貴人的吩咐,卻是刻意提出了要讓他把人握在手裏,說不好那位貴人有什麽用呢,這也是自己不敢搜那小子魂的緣由。
武者魂魄本就弱小,經不起他的神魂半點兒刮蹭,更遑論去細細過濾讀取記憶了。
這要是自己搜一下魂,那小子的記憶多半讀不到,還得把那小子弄成神魂碎裂的白癡。
“拜見師叔!”
“哼!那人到底怎麽回事?不會是你小子故意給老夫放到禁獄裏來搗亂的吧?”
說是師叔,可這位鎮獄使的外貌卻也是中年,濃眉大眼國字臉卻是配上下颚整齊的胡須以及一身黑底金絲袍子卻是格外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