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想的是激将法不行得換策略,但是一時半刻面對這擁有絕對實力的老頭,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的吳天,也就隻有借助現在這種狀态裝硬漢了!
也的确隻是在裝,要對方真把他兩條手臂和腿全拆了,那吳天這極道殺拳的意境無法施展,就更無法蓄力了,那吳天現在這種不懼疼痛,完全清醒的狀态,自然就不攻而破!
“呵呵,嘴硬?不怕死也不怕刑罰,那老夫廢了你這半輩子修煉而來的武功,你怕不怕?”
劉老頭臉上惡意滿滿,那是說幹就幹,說話間這回也不需抓了,直接對着吳天的小腹丹田一記虛空直刺!
“嗤……怎麽可能?”眼見着自己的靈力尖錐非但沒能刺穿,那小子的腹部下丹田廢掉他的武功,反倒被一層莫名其妙沒有絲毫能量波動的淡金色光照所阻擋,自己那靈力尖錐仿佛捅上了虛空噬靈獸的嘴,靈力瞬間被磨滅了個一幹二淨。
“哪裏跑!”更奇怪的是,自己靈力尖錐被消耗的同時,傅佳瑜那小子身上的禁锢靈力也被瞬間給消彌了,不見那小子,瞬息之間已經逃到了近前米外?
‘不是真元、也不是靈力,那到底是什麽?’對于吳天的逃遁,老頭卻是不在意的,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堂堂金丹修士豈會讓一個武夫逃掉?
吳天耷拉着兩條斷腿,渾身以透明真元包裹,全力向那首陽山脈方向逃竄。
因爲他知道這機會來之不易,一旦再次被禁锢,那老頭多半就會小心了,再想有這種護盾被激發的狀态,肯定會相當困難!
至于兩條腿的傷勢,他卻是沒去管,這玩意兒他本來就是借的,别人身體。
按說他不來、不經過系統治療的話,這身體早都死了。
也就是說,隻要不是被徹底打成齑粉,就算隻剩一個腦袋,隻要自己還能轉動念頭,應該也能夠花費除了點修複身體。
現在一是沒工夫去修複,二則就是修複了也沒用無天,雖然已經盡了全力,但他卻知道:這速度遠高于自己的死老頭,絕對還能再次抓住自己。
果然随着背後老頭的一聲呵斥,瞬間竄出近千米的吳天身體,蓦然一沉又是一陣僵硬再次直往地上墜去,吳天知道自己再次被禁锢了。
他現在隻盼望,那老頭沒有看穿系統護盾的激發機制,從而再次誤激發系統護盾讓他有再次逃遁的機會!
當然了,即便這老頭一次次的激發系統護盾,吳天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活着進入那首陽山脈,畢竟戶頭之上的除惡點也就堪堪30多萬了。
每次隻能夠逃出大約千米的話,卻還是遠遠不夠的,吳天估摸着:就算将現有的除惡點消耗幹淨,自己也連首陽山脈的外圍都到不了。
所以當下他是卻是不能再去浪費除惡點修複身體了,畢竟修複也是白修複,這老頭再次抓住他之後,又怎麽可能不對他再次動手?
“嘿嘿,看來你小子不是單純的武夫啊,我就說卑賤的武夫怎麽能破了老夫的法?”區區不到千米的距離,劉家老祖能夠隔空施法将無天定住,自然也能瞬息之間到達他身邊。
這會兒劉家老祖卻是更不急着殺吳天了,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吳天,同時神識也探出在吳天周身上下掃視,看吳天的眼神卻是吃果果的,如同在看一件寶貝。
“什麽也沒有?奇怪,剛才明明有東子破了我的法,怎麽神識裏邊什麽都沒有?”劉家老祖一邊嘀咕,一邊已經上手開始扒吳天的衣服了。
沒辦法,神識掃視之下,對方就是個普通武者,身上雖然有不少零碎,但除了财物之外就是一些武夫用的暗器,以及一本明顯手抄本名爲:《真武玄功》的武道功法。
那功法劉家老祖隻是神識微微一掃,就已掌握掌握通篇内容,很失望,那就是單純的一篇武道功法,全篇通修的話,按上邊的解說,應該能達到大宗師境界的武道功法罷了。
這就奇了怪了,這小子身上剛才明明有東西破了他的法,使得這小子非但躲過了自己廢除他武功的靈氣尖錐,更是連同禁锢他的靈力,也被一同瞬間給消弭了。
但現在自己神識掃視之下,這小子别說是衣服了,連骨頭帶血肉,還有他體内那還算有點看頭的武道真元盡數落入了神識之中,隻是卻是愣沒找到任何可能夠破除自己術法的器物。
于是劉家老祖三下五除二,就給這回連嘴也不能動了的吳天扒了個精光。
這回他沒給吳天留下說話的機會,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是那種折磨、吓唬一下就能夠輕易解決的人。
留下他那張嘴多半除了罵自己,多半暫時不會再有别的收獲。
所幸這回直接連吳天的嘴都封了,隻留下能夠來回咕噜亂轉的眼珠。
三兩下給吳天扒了個精光之後,圍着吳天轉了兩圈,劉家老祖卻是皺起了眉頭。
又随手把剛才扔到一旁的吳天衣物攝了過來,逐漸的挨個仔細觀瞧一番,老劉家老祖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一揮手,解除了吳天的發言禁制。
“老東西你個不要臉的,要殺要剮趕緊動手,如此淩辱你爸爸做甚?”
吳天自然是知道這老東西在找東西,被脫光了他也沒啥感覺,反正從心理上來說他有清楚的認知:這身體又不是他的,他也隻是暫借罷了。
這邊除了這劉家老祖與自己之外,荒郊野外也在無他人,吳天是真沒感覺到半點羞憤、不好意思什麽的。
之所以裝出這一幅模樣,無外乎還是無計可施之下,故技重施的激将法。
甭管管用不管用,至少自己罵出口也痛快啊,不然這身不由己的始終被拿捏,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在這老不死手裏,如同一個可以随意擺弄的玩偶,誰會不生氣?
至于思考脫身之法,他卻一直在心裏演算,《極道殺拳》的蓄力狀态還在持續,雖然嘴裏看似羞憤難當的在罵人,但實則吳天靈台依舊一片清明。
“小子,剛才那破了老夫之法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劉家老祖解除了吳天嘴上的封禁,自然不是讓他來罵自己的,那是有問題要問的。
至于與另一個男人赤果相對這種事,活了近2000年,親手解剖的屍體都不知道多少的老頭子,哪裏會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