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昨天的話,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你們要是誰受不了這個苦,那現在便退出吧!”熾烈的日頭下,吳天手拿小柳枝充當的教鞭,背着手在幾排高矮不一點孩子間逡巡。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偏遠的蠻荒村落,這邊雖然不比首陽山脈,會有不少開啓了靈智的妖獸穿梭其中,但是周邊荒野裏的兇獸、猛禽還是不少的。
而這個村子自古就是以狩獵爲生,但兇獸猛禽他們卻隻能躲着走,畢竟都隻是普通人,在這方世界野獸普遍被靈力加強了之後,卻不是普通人輕易能夠招惹的
所以一村的獵戶進入荒野,也隻能狩獵一些個小型的,比較沒殺傷力的動物。
但就是如此,村裏的狩獵小隊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傷亡,有時候甚至會有兇禽猛獸沖到村子裏來抓人吃!
至于他們爲什麽不搬走?搬到哪裏去搬走了,又以什麽手段謀生?
反正是種種現實原因的阻撓之下,這赤條村的人即便知道這邊危險,卻也隻能繼續在這裏繁衍生息。
而吳天自從與那老道士分别,跋涉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了人影,辨别了方向之後,又經曆了近十天的跋涉,回到了鳳鳴山。
花費了兩天時間,把山上的所有值錢物事全部找了一處秘地藏了起來,至于上邊真武派的房屋建築,卻是被他給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再多的他也做不了了,那靈石石礦脈的存在,他卻是隻能以遍地的廢物掩蓋。
但要真有修真真高手靠近了查探,多半還是會發現的,已經雖然沒有了真武大殿的籠罩,靈氣擴散出去的速度更快。但濃度也被整座山給周邊的空間給稀釋了,但是終究這一片的靈氣卻是要比别處濃厚。
也不知道那太真門會不會再派人查探,又或者這有些迥異于别處的靈氣濃度,會不會吸引其他路過的修士?
這些他天也隻能考慮一下,但想要遮掩這玩意兒,他卻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隻能聽天由命被挖走了,算求沒挖走,以後的自己實力再強大一些,組織人手偷摸的把這那靈石礦脈兒給挖了。
搞定了這些吳天再次下了鳳鳴山,上次他想一路出走離開太真仙門所轄地域,到隔壁的神秀派去想辦法測靈根的,所以方向是一直向南的。
這回吳天卻是沒敢往那邊去,畢竟誰知道那倆元嬰老怪打完了沒有?
而吳天此次下山的目的就是爲了不布武,思來想去,在稍微大點兒人煙密集的地方搞這種事情,很容易被當地的宗發現、阻撓。
吳天最終想到的策略便是,“荒村包圍農村”!
是的,農村無天也去試過,可惜稍微能動彈的半大小子,不是在跟着大人下地就是在放牧牛、羊。
吳天剛一表露出自己的意圖,原本還殺雞、燒酒待客的老村長,卻是當時拎起拐杖趕吳天走了。
後邊兒聞訊趕來的村民,更是有要圍攻吳天的架勢,在吳天顯露了兩手武功,打倒兩人之後,那些人不但沒有如同他想的一般。對這種力量表現出渴望,反倒是老村長要打發人去請鎮上仙師……
吳天隻能灰溜溜的趕緊跑路,避免這些村民真找來了當地修士。
又遊走了好幾個以農業種植采集爲主的村子,吳天這次純當路人路過的,沒有再敢提要教小孩武功的事兒。
終于算是搞明白了:那第一個村子之所以,在自己表露出要教小孩武功的時候會是那種态度。
因爲他們雖然處于農村,但事實上也算是在修真門派統治之下的,每隔幾年當地的宗派,都會把一定年齡段的孩子帶到一起,然後交由太争先忙來人帶走去檢測資質。
沒檢測出靈根,那自然是打發回去繼續種地一輩子,但要哪個孩子檢測出了修真靈根,即便不被太真仙門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仙們招收,隻是被其他各地的小仙門宗派招收,那也是能夠光宗耀祖,一人得道全家雞犬升天的事兒!
而那村長以及村裏人排斥自己教導武學的根本原因,就是修士門對于武者的鄙視與厭惡。
的确,一個村子連着好幾輩人,不出一個有靈根的都是正常情況,但相比起改行練武而被仙師夢厭棄,他們還是覺得那遙不可及的修真夢想更爲珍貴。
最後吳天也隻有放棄在這些村子裏布武的計劃,既然農村不行,那吳天的目标肯定不可能再轉回城鎮,而是投向了更偏僻多數無人管轄大大小小的荒村!
這些荒村大的也就幾十戶,小的甚至一兩戶的都有。
宗派也是懶得管理,畢竟爲一小部分人,勞煩“仙師”在野獸橫行的荒野裏,四處瞎跑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仙師下邊那些手下,這些人因爲修真者排斥武者的緣故,基本就沒有武者,這荒野之中行走,他們并不比那些個獵戶強!
總之就是管理成本太高,地方仙門卻是無視了這些地方。
結果這回還真來着了,到了這周邊比較大的獵戶村組,有幾十戶人家的赤條村,吳天表示了自己想教授小孩子武學的意圖,獵戶們倒并沒有把他趕出去,隻是幾個狩獵隊裏的刺頭,不認爲吳天這樣沒啥肌肉的有他們厲害。
小露兩手收拾了一頓這幾個刺頭,村裏人就對吳天拜服了,他在赤條村裏教授武學的事情也就定下了。
畢竟他們也沒辦法,跨過兇獸猛禽橫行的漫漫荒野,把孩子們都領到那什麽仙盟裏去檢查靈根,而那些個仙師也從不會到這裏來!
所以相對于靠近城鎮的那些個村子,這邊兒本來就沒有修真這條道路可選,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見到吳天有真本事還樂意教授,村人們自然也是樂得讓孩子們學這真本事,以後狩獵的時候也不至于再出現太大的傷亡,村子裏再有野獸侵入也更有保障不是?
“吳師傅我行,肯定不會離開的!”
上身打着赤膊,腿上也僅是用柔軟些的蔓草編成的粗糙短褲,露出一身黝黑胖肉的小胖子,雖然已經紮馬步,紮到雙腿,顫抖額頭滿是汗滴往眼裏鑽,但他還是強撐帶頭向吳天保證。
沒辦法,誰讓二狗是這批孩子裏邊兒的孩子王呢?這風頭肯定不會讓别人搶的,要不然以後還怎麽帶領小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