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老祖想到吳天說的，連日月星辰、甚至世界都有生滅輪轉，那上界仙神怕也難逃命運。
那他上不上去還有什麽意義嗎？隻不過是遲與早的問題，而且上邊還沒有武道，他急着破碎虛空到上界，就是爲了尋求武道的下一步。
結果這人之前也說了，武道沒什麽前路，以往破碎虛空的，都爲奴爲婢也要換一具那什麽仙靈之體，去改修那勞什子仙道。
既然上界也不能長生，還沒有武道的下一步前路，那自己還要不要冒那麽大的風險上去？
“呵呵，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現在到你做出抉擇的時刻了。”吳天卻不理會滿臉陰晴不定的雲淵，他喵的能被對方問出這種問題，顯然剛才的話有些多了，已經讓對方的心思有些不定了，再說下去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直接“脫鈎”？
畢竟吳天對于人家人猿老祖的真正追求不了解，也沒有“他心通”去讀取對方的想法。
“回答我，回答我這個問題，老夫便随你去外界戰一場又如何！”糾結不已的老頭子，本來還還想威脅吳天一番的。
但看到對方了淡漠如神祗的眼神，以及與其完全不搭的嘲諷表情，他就意識到：恐怕不即便不隻威脅，直接動手上行什麽的也應該沒用，前邊求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最終他還是妥協了，或者說是半妥協了。
他想來：出去打一場，自己也是必勝，到時候再決定：究竟要不要跟着他去上界，還是自己在下界稱霸個5000年，然後化作一坯黃土便是。
反正雲淵也自信自己不會輸，既然不會輸的話，那到時候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手裏，完全不必現在着急做出決定。
所以這去外邊一戰答應便答應了，現在想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不要浪費本座時間。”
“長生是存在的，達到天仙之上的境界便可長生，理論上是與天地同壽。”
“但長生不代表不死，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有各種災劫降臨，或是天災或是人禍，度得過去，那就需要繼續逍遙自在做神仙，渡不過去，那便是億萬年苦修終化作一捧劫灰！”
“當然了，這也隻是大多數仙神的宿命，像道祖那種超脫于諸天之上的，還有聖人以及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卻是早已超脫在外因果不加身，天地滅，這些個存在卻是無損分毫！”
“除此之外，要論長生不死，就得數我們天庭，天庭有一至寶，名曰：“封神榜”，凡上此榜者，除非玉帝将人從其上除名，又或者聖人之上的大能出手抹殺，要不然無論如何隕落，都會憑一絲真靈從封神榜上重生。
“當然了，西方的佛國八寶功德池也有類似的功效，除此之外大多仙神卻通通是長生易，想不死卻難如登天！”
“……”被吳天忽悠的，此刻的雲淵确實覺得人家叫自己蝼蟻，沒啥問題。
自己這邊兒尚且連長生都做不到，更遑論不死了，也就是說自己這境界放在上邊兒連那什麽天仙都不如，而聽對方的意思，天仙在上界，也不是什麽高不可攀的存在。
此刻他對吳天的話不能說全信吧，但至少信了9成！
畢竟對方這一串問題回答的。都相當的順暢流利，提問的卻是自己，也不存在對方提前做了準備的可能。
“走！如你所願，我們去砀山一戰！”自信甚至自負的雲淵，自然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
直接卻是松開了，腳下真元托舉，可是如憑空與風一般，畢竟真元這玩意兒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卻是看不到的，除非釋放真元之人想讓你看到。
又或者，附近也同樣有身具真元之人才能感應，除此之外，即便是大宗師，卻也感受不到真元的存在的。
在旁人看來，這淩空虛度身體卻絲毫不用動，完全不是在施展輕功而是類似于仙神騰雲駕霧的手段了。
感受到自己重新恢複了行動能力，在看雲淵老怪的動作，吳天面色從容的跟上，心底暗自欣喜道：“成了！”
砀山，是距離九鼎朝京城不足百裏的一座小山，這山也沒什麽出奇之處。
隻是罕見的裸露在地表之上，通體由石頭構成的一座小石山罷了。
既是石山，自然也就罕有有什麽山石樹木，沒有山石樹木，自然也就沒有什麽飛禽走獸，沒啥特産也就不存在靠山吃山的前提。
所以這山雖然離京城不遠，但着實是一座荒僻之所在，除了偶爾路過的武林中人之外，确實沒誰會刻到這裏來！
“好了，你出手吧！”兩道相對而立沒身影如同閃現一般，倏忽間就突然出現在了本空無一物光秃秃出的砀山之鼎。
雖然離了大陣，但是雲淵依舊自信。
他相信，在下界裏無人能打敗自己，即便是仙神來了也不行，畢竟下界可沒有讓他們施展那些毀天滅地神術的條件！
吳天卻是皺眉，沒有急着動手。
雖然這人是離了大陣，但是他身後原本從大正中心粉碎空間的位置裏蔓延出來連接到雲淵身上爲他提供能量的那條黑線，卻是因爲因爲距離已經遠離了經常進山的關系而被拉扯掉，而是仿佛從虛空之中延伸出來的一般，依舊卻是連接在雲淵的背後！
隻不過現在這“管子”是在，但是能量傳輸卻是停止了。
剛才在大陣裏吳天心頭那種，殺不死雲淵的第六感也消失了。
“好，本座也懶得用别的手段，你現在再接本座一拳試試！”花裏胡哨的手段，隻能用在比自己弱的存在身上。
遇到同階高手或者更強的存在，還是别玩那些虛的，畢竟很可能效果起不到沒啥殺傷力，還在别人眼中成個笑話。
吳天說話的瞬間靈台空明，全境已是拳勁境與意境已是瞬間凝結完畢。在閃身而出的時候，已經一拳擊向了雲淵面門！
“這種招式能有什麽用？”雖然發現了“雲烨”這次一拳用到的真元量，比方才的到的真元要高出了不知多少。
依照雲淵的經驗來看，這家夥估計是将全身大半的真元蘊含在了這一擊當中。
但是僅憑渾厚的真元，可是無法突破自己那變異之後的真元的防禦，更遑論亂能傷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