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華貴藍袍,頭上挽着發髻插着玉簪,手持折扇輕搖十分輕盈的從馬上飄落的鄧世才,沒有穿平日裏打透訓練時的勁裝,一生裝扮倒是一個活脫脫大家公子。
“走開,老規矩,準備一桌上好酒菜送到小雲房間!”鄧世才有些厭惡的瞪了一眼老鸨,搖着扇子撂下一句話就上樓了,至于門口的馬有他身後跟着的一名小斯看管。
“是、是,老身省得了,公子先上樓酒菜随後就到”老鸨面對鄧世才這種态度也沒有絲毫的不悅,依然是一臉的谄媚。
“雲兒,公子來看你了,開心嗎?”鄧世才沒在1、2樓停留,卻是直奔3樓,道德3樓也是輕車熟路得,進了最近的相好雲兒姑娘房裏。
是的,隻是最近的相好,雲兒是青樓裏最近新進的漂亮女子,拍賣初夜的時候剛好鄧公子在場,這姑娘長得分外水靈,鄧公子一眼就看上了。
有他在自然沒誰敢和他搶這姑娘,姑娘的初夜也自然就被鄧世才給拿下,雲兒成了飛虹派的鄧公子的女人,春風樓自然也不敢再讓她去接旁人的生意,至少在這位鄧公子遇到新的相好之前,這雲兒春風樓得好生養着。
而這麽多年下來,這種狀況大家也已經習慣了。
這位鄧公子的相好,短的十幾天相會個一兩次就厭倦了,長的幾個月、半年。
而這雲兒,在這衆多女子中還算運氣不錯的,今天這位鄧公子都是第4次來找她了。
“雲兒?你藏到哪兒去了?還要和公子躲貓貓嗎?”鄧世才興沖沖的進屋關門,卻沒發現本該坐在床邊或者桌前等着自己的美人兒。
兩人在一起自然除了啪啪啪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閨房互動遊戲,所以進屋沒見到人鄧世才也并不驚訝。
“小雲兒?藏哪兒了?可不要被公子逮到哦!”鄧世才扇子别到腰後,一臉猥瑣色相的四處亂瞄着往裏走。
忽然!鄧世才後頸處的毛發直豎,一股如同冰塊馬上要觸及皮膚的危機感,讓鄧世才下意識直接就要使用飛鴻踏雪縱身掠開。
可是他也隻是剛做出個動作而已,自上墨然就傳來一股大力,接着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知覺。
失去知覺前最後一個念頭便是:媽的,誰居然敢在攬月城對爺下黑手!
一道相對嬌小的身影,輕松接住要癱倒下去的高大鄧世才,桌上放了一封信,然後這人擡腳便是縱身飛掠,扛着人從樓的窗戶飛掠而出!
是夜,攬月城外,高大巍峨的飛虹山上,小斯騎着馬在排到台階天梯旁開辟出來的盤山馬路上狂奔。
這裏的馬路指的就是跑馬的路,那山上飛虹派林林總總,也有千多人生活在上邊兒,那生活物資卻不是能從正門方向直上直下的台階天梯身上一點兒一點兒背上去的。
“師傅、師傅!”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呼喚聲,讓房内打坐的是長老鄧長卿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不過想到來人的身份,最終還是強制壓一下怒氣,淡淡的開口道:“季和啊,這麽晚了,找爲師有什麽事兒嗎?”
“哐嘡!”房門被一個青年大力撞開,不帶已經冷了臉,準備開口呵斥的鄧長老說話,少年一臉焦急的氣喘籲籲道:“師傅,鄧…鄧師兄出事了!”
“什麽?究竟怎麽回事?”面前這個少年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一位老友家裏比較看重的子侄,平日裏卻是與自家那孫子幾乎同等對待的。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等他開口,直接推門闖了進來,本來鄧長卿準備好好訓斥他一頓的,結果沒想到大半夜的還真有急事兒,而且還是自己那個孫子出事了。
鄧長卿豁然起身下地,氣喘籲籲地系和隻感覺眼前一花,本在榻上的師傅卻是已經在自己眼前了。
“師兄被人擄走了,留下一封信,說要讓您和掌門師伯還有五師叔去野豬林贖人,信的落款是葛家莊幽魂!”說話間,季和趕緊把手裏攥的皺巴巴的一張信紙遞給師傅。
鄧長老,一把奪過信紙,仔細瞅了兩眼,上邊隻寥寥幾句話的确就是如同這弟子說的一般。
“混賬!這都多少年了,成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還沒完沒了了不是?”
老鄧氣得胡須直翹,手中掌力一催,整張紙便化作了漫天的飛灰。
“誰帶回的消息?還有世才哪裏被抓的,有沒有人看到是誰抓了他?”老頭雖然胸腹急劇起伏,覺得這破事兒糟心透了還沒完沒了了。
單看對方的所作所爲以及那令人糟心透頂的署名,就已經表明對方來者不善,還是想辦法先救孫子要緊。
“是…師兄的跟班劉濤帶回到消息,師兄是在春風樓被抓的,剛下山沒多久,師兄就被抓了,那時候劉濤去拴馬了,卻是沒跟在身邊。”
“至于抓師兄的應該是個女子,有人看到3樓的窗戶,有道嬌小的黑影扛着師兄離開的。”
季和雖然面上嚴肅,但心裏卻是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自己那個師兄從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
“那劉濤人呢?”
“額,師傅恕罪,十弟子在山門口半道遇到了那家夥,一聽他說這事兒太過激動,卻是給了他一下,那小子現在暈了……”人的确是被他打暈了,那可不是什麽聽了師兄的遭遇太過激動,而是這劉濤已然是他的人了。
那劉濤也機靈,知道公子被人綁走了,他最少一頓皮肉之苦,如果長老出手再重些,他的小命也就在一招半式之間沒了。
這家夥就想到了自己真正的主子,跑去跪求季和救命,季和盤算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救下他,畢竟好歹在這小子身上花了不少代價,而且這事兒對于他來說也的确就是舉手之勞。
“哼!你也太莽撞了些,走随爲師下山,老夫倒要看看這“葛家莊之鬼”殺不殺的絕!”
老鄧是不知道孫子與這關門弟子之間矛盾的,畢竟這倆家夥平日在他面前,那表現得比親兄弟還兄友弟恭。
既然這弟子說了:那個報信的小思被打暈了,想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即便強制弄醒他腦袋也不見的清醒,還不如直接走一趟攬月城去調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