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年輕能知道什麽?那飛虹派的長老可不是、是個人就能當,那得是武者之中的宗師高手,而那宗師高手可是能活180載的,大約百多年前吧,原本隻是富戶家庭的李家開始發迹,一路之上那是順風順水,據傳是得到了飛鴻派哪位高人的賞識,現在看來這位高人就是李家自家的。”圍觀人群當中的老者,滿臉回憶狀感慨着。
“唉~也不知道那少俠能不能救下小青妙父女,這以後去館子裏吃飯可就沒樂子喽!”人群裏一個較爲富态的中年人,隐藏了看向那場中女孩的貪婪目光,卻是如此感歎道,
“不管救下、救不下都沒用的,那小子就算再強,他小小年紀還能強的過飛虹派長老?就算他現在暫時從李旦公子手裏把人救了,這李公子從來是睚眦必報卻是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叫來家中長輩,那肯定是這父女還得被抓回去,這倆父女能不能活得下來都不好說,更遑論以後繼續在各家飯館賣唱了!”
老頭子年歲大了,在這碎葉城也生活了大半輩子,貌似對于李家還是以及這位李旦公子,都有着不淺的了解。
“宋老頭,你可嘴上把點兒風吧,敢說那位公子睚眦必報,你就真不怕他報到你頭上?”旁邊兒一個中年人,半是調笑,半是提醒道。
“呵,老頭一大把年紀了怕甚,在說了這碎葉城與飛虹派有關的可不止他李家。”老頭卻是無所謂的模樣,衆人這才有人想起,這城西書館的宋老頭可也不是尋常人啊!
據說曾有一位飛虹派高層,路過城西見到書館,還進去與這宋老頭進行了一番探讨,最終兩人互相引爲知己。
雖然這個傳聞沒有太多的石鎮,宋老頭自己也從未直接親口承認過,可無風不起浪,而且這裏又是飛虹派直轄的四大主城之一,誰敢在這裏平白無故的扯飛虹派的虎皮?
而這傳聞就在場衆人所知,這傳言在一、二十年前就已經甚嚣塵上了,但這宋老頭到現在還活着,可見多半還真有那事兒,卻不是什麽傳言。
要不然飛鴻派早就直接找上門了,讓他送老頭家破人亡了吧。
衆人一下子對宋老頭有了種高山仰止的豔羨,剛才暗地裏打着小九九,要去李家告宋老頭領些個賞賜的,這回也全都熄了心思。
但凡飛虹派有了牽扯的人物,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招惹的,一個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來,撒手先把人放了,不然我就砍斷你的爪子!”
吳天卻沒理會這藍袍公子提到的什麽長老李當的說辭,畢竟他在旁邊兒看了好一陣子了。
本來還在猶豫,這剛進城要不要管閑事,人群中,他也大概聽了一下人們的議論,知道這個藍袍公子之所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幹強搶民女,而且因爲自己的鞋子被咬了就打算要人命的勾搭,完全就是因爲他家裏與飛虹派有牽扯,所以這邊兒才無人敢管閑事,這藍袍公子也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但是動手之後,聽到這藍袍公子的說法,吳天才知道,傳言有誤啊,這他娘的不是和什麽外門執事有關聯,而是飛虹派的長老啊!
這事兒這藍袍公子說出口,他也就基本性了,畢竟在這片飛虹派的地界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信口開河、狐假虎威。那後果肯定不是這隻是凡人的藍袍公子能承受的。
所以這話既然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口,十有八九那這還多半就是真事兒。
不過當下既然已經出手了,吳天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吳天的一聲呼喝,讓那拎着小女孩的漢子有些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會武功啊!
那同伴一下子就被打斷了腿,這會兒還抱着腿在地上亂滾呢,就連少爺也被打的滿嘴是血……
“愣個屁,給老子殺了這個賤娘們兒、還有你們兩個愣着幹什麽過來給爺弄死這小雜碎!”被無視的李公子,一邊手腳并用的爬起來後撤與吳天拉開距離,一邊歇斯底裏的對着幾個狗腿子喊道。
“唰~嗤……”吳天仿若平行移動一般,瞬息便到了那下意識就要遵從藍袍公子命令扭斷女孩脖子的壯漢面前,一刀下去砍掉了他的雙手。
不帶壯漢以及衆人有反應,他又再次如同平地瞬移一般。到了正滿臉惡意踉跄着後退不止的藍袍公子身前,等衆人回過神來之時,那坎毫無滞澀砍斷一雙手的但卻滴血未沾的寶刀,已經架在了藍袍公子的脖子上。
“啊~~~我的手、我的……嗝兒”壯漢看着光秃秃的胳膊,再看看地上拿上去微微蜷曲的斷手,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吓的,卻是沒喊叫兩句直接翻了白眼一頭栽在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不然我讓我太爺爺殺你全家!”藍袍公子這下回過神來,卻是不敢再口出狂言叫什麽小雜碎了,畢竟這小子不但實力超乎了他的預料,而且說砍人手就砍人手絲毫不拖沓。都是明顯是個狠角色啊。
方才他要那個狗腿殺人,事實上,隻是想調虎離山,讓自己安全脫身罷了。
畢竟這小子開口就是要讓自己手下放人,顯然是想救人來着,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女人被自己的手下弄死。
這邊兒他動手去救人,自己不是能徹底與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多管閑事的小雜碎拉開距離?
結果想法是不錯,但是效果卻是相當的離譜,也終于讓藍袍公子意識到了,今天面前這小子看着年紀不大,但實力卻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