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天這邊呢,卻是正常趕路,不像那兩個師兄弟沒日沒夜的往回趕,他遇到能夠休息的鎮子或者府城,還是會進去轉轉、修整一番。”
一路下來,卻還是比那兩師兄弟慢多了,目标就在那裏,又一時半會兒跑不掉,也多半沒可能被人提前覆滅,那吳天也就沒啥好着急的了。
那個飛虹派卻也不簡單,明面上的宗師高手就有八位之多!
單從吳天聽說的那件滅絕人性的事情,飛虹派的處理方式來看,這飛鴻派至少上層的凝聚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爲了一個長老的子弟後輩,居然連門派的聲名都可以不要。
這樣的話,吳天要是找上人家麻煩,飛虹派至少高層那是多半會不論對錯同仇敵忾的!
而吳天的實力要是正面對敵,現在恢複的程度卻是連一位宗師都解決不了。
要不然他也不用僞造那些東西想盡辦法,把那個之前不是那居心不良想套路他的張老頭給驚吓走了。
面對小勢力的宗師,吳天都沒把握一戰,更不要說像飛虹派這等中等門派出身的宗師了,而且特别是這飛鴻派,還是以輕功與暗器見長。
有着境界壓制,再加上别人也同樣擅長輕功,那吳天還真就未必能憑借《金雁功》逃得脫。
所以他要悠哉、悠哉走,反正每多拖一會兒,他的實力就提升一分。
吳天估摸着,即便不會再有那種高手對練加速,他最多也就再有一個多月,能夠恢複宗師境界的實力。
隻要恢複了宗師境界,那可以說同階無敵,等閑三五個高手與吳天對敵,最終能夠活下來的還是吳天!
自從那南關城設計打發了張老頭,再到這邊兒預料之中的茼山遇劫之後,吳天下山之後,這一路經過了幾座鎮子一座府城,卻是在也沒遇到什麽麻煩。
不過這種比較悠哉的日子,今天也算是結束了,一來到這由飛虹派他的四座主城之一的碎葉城,吳天還沒走多遠了就又麻煩上身了!
“滾!老不死的,我家公子的大伯可是飛虹派外門執事,看上你女兒,想納爲小妾,那是看得起你們,哪裏輪得着你這老不死的叽叽歪歪。”
一身奴才打扮,身無半點兒武力,但怎麽着也是個有些力氣的青年,一腳踩在死命抱着三弦的老頭身上,卻讓他隻能掙紮卻是起不了身!
“爹啊~公子,求求您,放了我爹吧,讓他們不要再打了啊,我跟您走便是……嗚嗚嗚…嘤嘤嘤……”
女孩兒長得倒的确可以,未施粉黛、粗布麻衫,但卻别有一番難掩的小家碧玉的精緻,隻是這年紀看着怎麽也就頂多十一二歲吧?
“哼!打,給爺打死這老牲口,屬狗的吧,居然敢咬壞爺的靴子?”一身錦緞藍袍、頭上發髻着玉簪、腰懸玉帶,手拿一把折扇的白面公子,低頭又看了看自己那花紋繁複的錦繡靴子上的一派不怎麽整齊的牙印,卻是氣不打一出來。
一擺手把求情的女孩推倒在地,看樣子,老頭這一條命,在這公子眼裏尚且不如他的一隻靴子重要。
隻管怒氣沖沖的下令,卻是完全不顧忌這老頭已經被幾個家丁打的口鼻易溢血、神情恍惚了。
“揍,趕緊再加點兒力,把這老東西往死裏打,居然敢咬壞公子新訂做的藕絲步雲履,真是該死!”腳踩着老頭的兇惡,家丁擡腳便踹,順帶着招呼聲旁,另外兩個家丁繼續開打!
“爹……”女子見狀,趕忙爬過去,護在了老爺子身上,她很清楚自家老爹在被打下去,恐怕今天真會丢掉性命。
“愣着幹什麽?給我把她拉到一旁,等會兒帶回去爺爽一次,就送到煙雨樓去,好意收你做妾不願,那便去煙雨樓爲妓吧!”
藍袍公子一揮手,因爲忌憚女孩而停手的幾個喽啰,其中一個趕緊把人拎到了一旁,女孩兒盡管死命的抓着老頭的衣服,但她終究年紀小、身子骨弱、又是女人力氣有限,卻是比不得那強健的小厮,還是很輕松就被拎到了旁邊兒。
小女孩雖然哭的梨花帶雨,嘶吼的聲音銀鈴般的聲音都逐漸嘶啞,但終究卻是力氣差距懸殊,任她如何掙紮,還是被遠遠的拎走了,卻是無法再靠近她爹!
另外兩人則是繼續開始對老頭子拳腳相加,其中一個更是拳頭砸下去,伸手又抓住老頭懷裏死死抱着的三弦,想拽出來把這老頭一直當寶的吃飯工具給砸喽!
結果老頭神智雖然都有些恍惚了,但依舊是死死拽着手中的老舊三弦不撒手,這一拖之下,卻是連着整個人都差點兒提起來,氣的這打手白腳就往老頭的腦袋上踹!
“啪,呃……啊啊啊,我的腿!”一塊碎石,不知從何方激射而來,打手這一腳,終究卻是沒能踩下去,那飛石打碎了他的膝蓋,餘力未竭又連帶着身體飛出去兩米多!
剛還兇神惡煞的打手,一下子被碎骨之痛疼的鼻涕、眼淚亂流抱着膝蓋滿地打滾!
“誰?你敢多管閑事,給爺站出來!”藍袍公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愣了一瞬,不過随即就是暴怒,在自家的地盤上,居然還有人敢不識相的管自己的閑事,即便會武功也是在找死!
“啪,你是誰的爺?”這家夥睥睨着四周,一時間目光所到之處,周邊人群盡皆退散的更遠,甚至有的直接跑了。
隻是不等他得意自己的威勢,伴随着一句淡漠的诘問,身前白影一閃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讓藍袍公子的身體不由自主,被删的淩空轉了360度,當空更是直接噴出了一口血以及好幾顆牙,最後才暈頭轉向的重重摔在地上。
“噗,呸……誰?小雜……小子你是誰?居然敢打我,你是在找死,我太爺可是飛虹派三長老李當!”
這家夥那目光本是直欲擇人而噬,待看清面前站着的提刀少年,怒火萬丈,卻是瞬間被那淡漠的,仿佛沒有人類情感的目光給注視的莫名心虛了一瞬,下意識的就提起了自己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