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想回去也沒那麽容易,在路上不斷地被各類,或是試圖抓人領賞金,或是試圖爲枉死的好幾百人報仇,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的武林中人在尋找那小子。
這邊兒的官方力量還是很迅速的,特别是自己手下的,一處稅收大戶被人直接燒成了赤地,而幹下這事兒的,在最初大家都隻以爲是個落魄的青年遊俠。
那這事兒還有什麽好說的,對于當地的直屬管理家族與宗派來說,你小子斷了我們财路,又好像沒有什麽惹不起來曆,那勢必要把你小子抓起來抽筋、扒皮才能洩憤啊!
結果等那小子被衆人團團圍住,眼看就要被抓走的時候,終于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護道者卻是出現了!
雖然隻是一個一流境界的家夥,但是人家擡手就亮出了一塊飛虹派的牌子,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在面面相觑的衆人中間,把人給帶走了。
那些個屬于半官方勢力沒人敢管,畢竟他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就是飛虹派,那些爲了賞金的就更不敢動手了,且不說現在人家表明了身份,你把這位飛鴻派公子抓去領賞那些鎮、府,會不會認賬了。
單單你在人家飛虹派的地盤上抓人家的人,你還想不想在這片兒地界混了?
最後那個一把大火,燒掉好幾百人、百頃良田的家夥,最終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反倒是那些在追捕當中對他造成的較重傷害的俠士、以及商量獵人,卻有不少在事後莫名其妙的一個個暴斃!
等分後,過了一兩年,才有人傳出消息:原來那個被揍、放火的所謂青年浪客,卻是飛虹派一位宗師長老的老來子。
這下子不管明裏暗裏,再也沒誰提這事兒了。
偶爾有江湖人酒桌上提及,也隻說那個地主不虧隻是個鄉下土财主,不識好歹、沒有眼光,通天的金龜婿送到家門口,卻愣是叫他讓人給打出去了,卻是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吳天當時聽了這事兒,直接肺都氣炸了。
人家自家的閨女,怎麽可能随便一個路過的閑漢看上了就得嫁給他?
即便你會武功,或許是平民女子的話,爲了結交一位武者,還真有可能結親。
但人家的層次不同啊!
雖然在那龐大的飛虹派面前,隻是一個不入流的鄉下土财主,但當時那未表明身份的飛虹派小子,在土财主眼裏又何嘗不是,隻是一個有些本事的遊俠浪子?
所以人家拒絕那小子的無理要求,在這方世界的規則當中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後邊兒也是他賴着不走,非要死纏爛打,人家才讓家裏供奉給他打出來的。
這個整個流程基本都是正常操作,但就因爲那小子身份不凡,最終的結果卻是那好幾百口冤魂無人過問,甚至反過來覺得地主家不識好歹。
更過分的是,那些追捕過程中傷過那小子的人事後的暴斃,無疑表明了飛虹派對于此事的态度。
很可能要不是這事兒上終究理虧,飛虹派面上還想留個牌坊的話,那些人恐怕就不是什麽莫名暴斃,而是被飛鴻派直接派人給當衆打殺以儆效尤了!
别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且不提就這一樁,吳天就基本确定這飛虹派從上到下八成是沒幾個好鳥!
既然已經基本可以肯定,要對付這什麽飛虹派了,老吳天對于這門派肯定要做一定得了解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卻是不能直接莽上去一波流,要不然非但可能誤傷好人,而且除惡點可能不但沒的賺反而虧本。
但是把這種上位宗派,在底層打聽的消息那就是真的虛虛實實了,一路下來,吳天也就大緻确定:這飛虹派不是好鳥,外加他們一派最擅長的就是輕功與暗器。
這兩師兄弟之間的對話,雖然沒有提及任何“飛虹派”的字眼,但那一流高手的輕功卻是相當不凡,能讓身懷登峰造極境界《金雁功》的吳天,都一眼就感覺對方輕功不俗,那對方這輕功肯定不簡單。
再加上剛才那個師弟手裏那把劍柄之上,刻有不大但很清晰的“飛虹”二字,卻是已經讓吳天已經大緻能肯定,他們多半就是飛鴻派的弟子。
而吳天在這裏看似遠眺群山,實質上再用系統視野窺視兩師兄弟對話,就是想要通過這兩兄弟身上的一些個特征以及手段,更進一步的了解他馬上要面對的敵人。
别的不說,單單那飛虹派擅長輕功、暗器當中的“輕功”基本已經能确定,不是妄言了。
而且吳天還從兩人對話中知道了對方有一樣東西,好像叫什麽“尋香”的,可以讓飛虹派的人相互之間,即使隔着障礙物也能精确的定位到同伴。
當然了,吳天卻是隻聽到了聲音,他不知道兩師兄弟說的這“尋香”,不是尋找的尋,而是循環的“循”。
現在既然這兩師兄弟分開了,暫時沒了交流,那吳天通過外觀也很難再發現我飛虹派高手的特質,在這山上也就真沒啥活兒了,他自然要下山繼續趕路。
吳天也是要原路返回,從後山到前山然後再下山的,以他的輕功道路,他可以不那麽精确,但是大緻方向是必須這麽走的,因爲他的馬屁還在山腳下的一處地界栓着。
這茼山确實陡峭,牽着馬匹坨一些貨物還勉強能上下,但人要騎乘着上下卻是相當有難度的。
所以趕着上山的吳天,卻是直接把馬藏了起來,自己用輕功上的山。
畢竟是打算上山,看看有沒有人質可救的,那肯定要速度優先的。
吳天可是記得,當時那三當家打發人往山上運那二當家屍體之時,出來的匪徒可就隻有十多個!
而最開始攔路的有三十多号山匪,吳天一刀下去幹掉了七八個,這剩下的卻是四散而逃了。
後邊兒排着二當家屍體上山的卻隻有十多個,盡管開着系統視野,但是吳天還是不能确定,百米之外的隐蔽山坡之上,會不會還有那些個四散而逃的匪徒在注視着戰場的狀況?
一旦真有這種人存在,那麽另外兩位當家的死訊,如果被提前一步傳上山,那這些個倉皇的山匪們,會不會殺害可能存在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