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磐,你要幹啥?停下,别在店裏鬧事!”剛回後廚的小二,聽到這陣動靜也趕忙沖了出來,一出來他心頭就“咯噔”一下。
暗道:“糟糕”張磐這渾人怎麽來了?
“林屠子,你少管閑事,這小子既然敢打我堂弟還打成那副模樣,今天老子不收拾他一頓我就不信張!”
巨人聽到身後的動靜,看到掀簾而出的魁梧小二,步子頓了頓,很是輕蔑的回身警告了小二一頓,就作勢欲要再次邁步向前。
“你站住,你現在上去勝之不武,這位小爺剛和李館住在城外一戰歸來,正需要養精蓄銳呢!”小二這個急啊!
這個小巨人名叫張磐算是張家的旁支族人,練武天賦挺不錯的,更重要的是,這家夥還天生神力,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徒手把深埋于床頭裏的木釘給摳了出來。
但這家夥有個毛病,就是腦子少,根筋,正常人誰也不知道這家夥想的是什麽,而且還沖動易怒。
強大的武力張家人是挺歡迎的,但是不受控的武力自然就不受待見了,畢竟這家夥實力強大,但腦子不清楚下手又沒輕沒重,張家以及鎮上被這小子重傷的同輩之人可不在少數!
但這小二卻是與這張磐關系還不錯,額……我當然也可能是小二單方面如此覺得,畢竟這張磐腦子有些問題,他真正的想法,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小二想阻止張磐,一來這客棧可經不起這小巨人和那位小爺折騰,他很明确的知道:張磐雖然厲害,但肯定不是面前這位小爺的對手。
張磐這龐大的強壯的身形,以及早熟過頭了的面龐,外表看着怎麽也年紀不小了,但實質上也就不到20歲。
這家夥現在就有這二流境界,在加上他的天生神力,普通的二流高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自家老闆可都能夠憑借豐富搏殺經驗戲耍這小子,雖然不下殺手的話很難對張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這也能說明:張磐的實力即便在二流中少有敵手,但也終究隻是二流罷了!
這位小爺剛才可是帶着李館主出了城的,自己當時雖然昏迷了,但是飯店裏還有廚子在啊,他是聽到了之前的整個過程。
而且剛才醒過來的小二,正收拾店裏亂糟糟的“戰場”呢,一大幫盤龍館的地址從門口路過,卻是從鎮外方向回來的。
小二就聽到那些家夥一個個都在竊竊私語,讨論那小子年紀輕輕,怎會如此厲害,居然和館主打的不相上下。
當時小二就是一背的冷汗,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居然膽大包天到,敢向與館主同階的高手下爪子,沒被一巴掌呼死簡直是祖宗保佑了!
這也是無天回來之後,這小子乖順的如綿羊一般緣由。
人家這位能與力關注打平手的公子一根毛都沒少的完整回來了,而且沒見到李館主的蹤迹,想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李館主很可能是戰敗了。
張磐固然很厲害,在鎮子上少有敵手,但他也沒可能比李館主還厲害啊,雖然不出意外的話,張磐這輩子肯定能夠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畢竟他現年還不到20歲,年紀還小就已經到了二流行。
但是把他和眼前那位,看着最多十五六歲,卻已經是實打實的一流境界,還能夠打敗李館主的小爺有的比嗎?
在強大的二流高手面對一流高手,也隻有被随手拍在地上的命,要是沒有這麽大的差距,二者之間也就不用多費功夫來區分境界了。
小二口裏說的是:吳天剛與李館主大戰一番需要養精蓄銳,張磐現在出手勝之不武。
但實質上,他這就是在相當明顯的點撥張磐,告訴他面前這位小爺不簡單,人家是與能與李館主一戰的大高手,你小子可别上去找死。
是的,在小二看來,張盤就是在找死,畢竟這家夥動起手來就沒輕沒重的,一且動手精神還會亢奮莫名,這種狀态下的張磐,卻是跟你容易真的激怒對方,而亢奮的張磐是不知進退的。
這種狀态遇到弱者或者同階高手,自然是能夠助其輕松擊敗對手,但是面強者那就是不知進退給臉不要臉,這卻是很容易惹怒對方,從而導緻對方對他痛下殺手的因由!
“真的?”這回張磐倒是止步了,銅鈴般的大眼睛仔細打量着四平八穩坐在那裏的吳天。
被稱作“林屠子”的小二,心中暗道“有戲”,趕緊開口答道:“當然是真的啦,不信你出去街上打聽打聽,看看這位小爺是不是剛從城外回來……”
“去上菜吧,不用這麽麻煩!”吳天也是醉了,這一頓飯吃的,整整近兩個時辰了,卻還沒見到飯菜的面。
“來,大塊頭,咱倆掰個腕子,你輸了,給我滾蛋,我輸了,任你處置怎麽樣?”
小二雖然還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按吳天的話離開了,聽到吳天的後一句,他的腳步卻是默然輕松了不少。
“掰腕子?這有什麽好玩兒的,鎮子上從來沒人能掰嬴我,還是等你歇會兒,咱們打一架吧!”
壯漢去到靠牆的角落,半人大小的巨斧頭往旁邊兒一擺,就靠着牆席地而坐了。
“你不是來爲你那什麽堂弟報仇的?”吳天有些古怪的,看着這個貌似有些憨憨的大家夥。
“不是啊,我是聽狗子說你很厲害,過來和你打一架的。”
“狗子是?”吳天有些疑惑,怎麽又冒出來個莫名其妙的?
“就是我那堂弟身邊伺候的小厮,你這小子怎麽這麽多問題呀?趕緊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們打一架!”
這坐在地上,都差不多與坐在凳子上的吳天一般高巨人,很是不耐煩吳天的問題,蒲扇大的手掌揮動着五根粗壯如紅蘿蔔的手指,示意吳天别廢話趕緊休息。
“這小子看着比張獻那厮也壯不了多少啊?真能是高手……”轉頭他自己卻是盯着吳天上下一邊打量,一邊看着是低聲在嘀咕,但實際上整個大廳都能聽得到疑惑的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