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去通知徐軍師,陛下醒了!”此事已經是皇帝被送到地下第三天了。
那天晚上當時服用了閻羅丹之後,的确有了效果,皇帝的身體時爾高溫時爾卻是極寒,持續了大半夜。
衆人從最初的期盼興喜,到最後皇帝再次沒了動靜生機也越來越弱之後失落。
氣機不斷減弱,但皇帝終究沒有死,儲神醫與衆醫師當時的判斷就是生機,如果在如此持續減弱下去,不出幾天皇帝絕對要一命嗚呼的!
這下子老徐也算是大緻放棄了救皇帝,畢竟那閻羅丹已經算是他能找到的頂級解毒聖藥了。
比閻羅丹藥效更好地解毒聖藥,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更遑論去尋找了。
雖然是放棄了,但他們也沒可能把皇帝直接弄死,隻能還是将他放在地下的秘密安全屋當中。
隻是老徐已經把注意力從此處轉移了,畢竟他要安排的事情還有很多。
翼王快入京了,也就意味着雙方的大決戰之日已經近在咫尺。
翼王爺不在,那就隻有他這個軍師在中間聯絡,聯絡所有與翼王皇帝友好的勢力。
而且安王府那邊兒的刺殺,也是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最新派過來的刺客卻是一位大宗師,好在老徐身邊不止一位大宗師守護,要不然老徐怕是早都涼了!
還有己方勢力當中有被滲透的問題,老徐也在繼續查。
這是既要聯絡盟友讨價還價,又要防止自己被刺殺,還得調查自家内部的奸細,忙的如陀螺一般。
皇帝這邊兒既然已經基本宣布無救了,老徐也就自然不再關注這邊兒了。
皇帝被人偷走了,宮裏卻是沒傳出什麽動靜。
畢竟在外人眼裏,皇帝已經閉關近一個月了。
但是安王父子以及暗中滲透入京城勢力當中的域外勢力,這是一下子沒急瘋了,一邊繼續封鎖乾元宮,一邊忙慌地展開了全方位調查!
大緻狀況,現場吳天也沒破壞,所以很容易調查。
但是作案手法是查清了,後續卻是完全沒有了頭緒。
這些人完全想不到,戒備森嚴的皇宮裏,宗師境以上高手不能進入的情況下,又有誰能把皇帝轉移走?
是的,他們推斷皇帝被轉移出了皇宮,畢竟如果真是被帝黨營救了的話,那此刻京城絕對不會這麽安靜了!
畢竟據說是閉關的皇帝,真實情況居然陷入了深度昏迷,這絕對是捅破天的大事!
不是帝黨,也不是老徐,畢竟老徐的大緻行蹤,他們卻是有數的,老徐手裏雖然掌握着不少高手,但是宗師了境高手進不去皇宮啊,所以最有可能搞這一出的老徐,也被當即就排除了。
除了宗廟的高手之外,唯一能在宮内自由行走的宗師境高手、禦林軍統領,算是被他們列爲了最大嫌疑人。
能守衛禁宮,得到皇帝允許進入皇宮的宗師高手,那自然是皇帝的心腹。
那還是那句話,禦林軍統領屬于堅定的帝黨,這家夥要是發現了事情的真實狀況的話,這京城怕是早都翻天了!
所以,這看似最有可能嫌疑最大的一位,卻最終在監控了一陣,沒發現任何異常之後也被排除了。
但是這皇帝去哪兒了,被誰弄走的,自此卻成了個迷。
“朕……朕這是在哪兒?”皇帝雖然契機還是極度虛弱,但一大口黑血吐完之後,卻是能開口說話,雖然眼皮看似很重,但眼神卻是清明的。
“陛下,這裏是翼王府的一處秘密據點。”老儲下意識的回答了,才感覺事兒有些不對。
“陛下不要誤會,您是爲奸人所害,已經昏迷了快一個多月,更是有人拿着聖旨,去邊關以大不敬之罪要把翼王爺押解回京……”儲老頭兒慌了,完全語無倫次。
因爲在他剛才下意識的回答完問題之後,才突然意識到:這在京城裏挖的地下秘密據點,卻是不宜讓皇帝知道的,自己還特意點名了,是翼王府挖出來的,這不是上趕着讓皇帝誤會嗎?
“咳咳……,老先生勿要着急,也不用解釋,這些據點是我當年與王弟一起商議挖出來的,此處怕是南北雜貨鋪下面吧?”
皇帝一看,老頭兒一臉焦急,話都說的亂七八糟,又怎能不知道這老頭準備說點兒啥?
“額……,陛下贖罪,卻是老朽想多了!”老儲一聽,這地下的密室,居然是皇帝與王爺商量着挖出來的,頓時心裏就松了一口氣。
“咳咳……老先生是醫師吧?”皇帝掃了圈四周剩餘幾個目瞪口呆的中年醫師,又把目光重新轉回了床腳下拱手謝罪的老儲。
“哦,對……對,老朽是大夫,那個誰?老劉趕緊給陛下把脈,老夫手有些抖……”
剛才以爲壞了翼王府大事,私自在京城地下修築工事,這足以算得上是圖謀不軌了!
而且自己還當着皇帝的面,說是翼王府幹的,這要解釋都沒辦法解釋了。
剛才真給老儲吓壞了,現在雖然聽了皇帝的解釋,心裏松了口氣,但身體上本能的顫抖卻還在。
聽到老儲的呼喊,一旁的幾個醫師總算回過了神。
這幫家夥是被皇帝的突然蘇醒震驚到了,誰也沒料到已經被他們統一判定了死刑的“屍體”居然突然就又活了,而且活着的皇帝,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人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時候,他們都隻把他當病人,但這皇帝突然預料外的蘇醒,卻讓幾位醫師瞬間震驚的不知所措。
幾位醫師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号脈的号脈,幫皇帝清理嘴角血迹的清理嘴角血迹。
“這位老先生請了,卻是不知能否給朕詳細講講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皇帝看着是挺沉穩的,但心底裏也是一團亂麻。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從禦書房批改完奏折大半夜了回到乾元宮睡覺的階段,那一夜卻是一睡不起,後邊兒的是他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個,具體的事情,老朽隻曉得也不多,還是等軍師來了,讓軍師爲陛下詳細分說吧。”
老儲整個身子抖抖索索地站在床腳扶着床頭的欄杆,倒不是他推辭,他也真的就是隻知道個大概。
這也是他剛才語無倫次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爲他知道的東西都是大面上的片段。
“軍師?可是徐朗?”皇帝這話剛問出口,不遠處的大鐵門,後邊兒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