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怕?我怕什麽?”孤山邪道回過神來趕忙否認,事實上他也真不是怕。
畢竟大宗師再牛逼,那也沒有普通人傳的那麽邪乎,怎麽陸地神仙的也不過是實力強一些,壽命長一些的凡人罷了。
他孤山斜道和徐家對上的話,除了那個老頭子之外,徐家之人皆可取其首級!
這是孤山邪道,身爲多年江湖第一殺手的自信!
隻要不和那老頭正面碰撞,财雄勢大徐家他也不懼!
“真不怕?”張豔卻是還有些狐疑,認知當中,大宗師高手那就是九天之上遙不可及的神龍。
這老家夥會害怕,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真不怕,徐家除了那個老怪之外,又有誰值得我去懼怕?”這話說的倒是真有一股品迷天下的傲氣。
“唉~也不知道松兒何時,能夠解決與徐家的争端,回到這裏與我們團聚!”見到老頭子說話不似作僞,張豔拿起塊餅,一邊掰了一小塊往嘴裏送,一邊喃喃的道。
“徐家?哈哈哈,我明白了!”老頭子突然一拍桌子狂笑,給一旁的狗兒吓的一個激靈,趕緊縮到了張豔懷裏。
“小點聲,看給狗兒吓的,你明白什麽了?”張豔也被老頭這突然的舉動,吓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的時候,狗兒已經擠進了她懷裏。
沒好氣白了老頭一眼,輕斥了他一句,但張豔也與這老頭相處近一年了,兩人都走到了一起,自然也對雙方的脾氣有一些了解的。
她很清楚:肯定是老頭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不然這家夥也不會突然如此失态,竟這老頭子從見面開始一直就表現的對,什麽事都很淡定,很無所謂。
“徐家那老兒大半年前消失了!整個徐家發動了所有事例在瘋狂的尋找那老兒。”越想越爲自己的猜測興奮,雖然他也很難以置信,但把自己得知的江湖之上最近發生的大事串聯起來,好像真的就是自己猜想的那麽回事兒。
“這……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張豔也知道,大宗師高手能活幾百年,當然不止張燕,這方世界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常識。
一個能活500載的人,消失個半年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她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使她把徐家老頭的消失,和自家弟弟聯系起來。
“你先别着急,聽我說完啊,就在徐家老頭失蹤的前後江湖上,卻是出了一個名爲:“獨孤求敗”的少年樣貌高手,一人力斃敵三江幫五大宗師高手,一路之上行俠仗義,卻是不知斬殺了多少武林高手,其實力深不可測,重點是那少年還背着一把刀!”孤山邪道那個興奮啊!
把徐佳在串聯在一起,他瞬間就覺得那個獨孤求敗,多半就是那個坑了自己的臭小子。
而能夠一己之力戰敗五大宗師高手,那至少不是宗師境能夠做到的,這一點身爲殺過幾個同階宗師的江湖第一殺手,孤山邪道卻是十分肯定!
他要刺殺同境界的宗師高手,都要經過長久的調查與謀劃,結合各種天時地利人和才有可能做到,正面打的話他也就比普通宗師強點。
所以江湖之上人都猜測那個獨孤求敗什麽境界?
而得到消息的孤山邪道卻是很确定,那人多半真是一位大宗師,至少他從未聽說過宗師境當中有人能以一敵五并且擊殺五位宗師更遑論全身而退了!
現在想想,那什麽獨孤求敗出世的差不多同時,徐家的大宗師境界老祖居然失蹤了!
雖然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有沒有可能?徐家那位與張家姐弟二人有矛盾的老祖,已經被極有可能是自家小舅子的獨孤求敗給弄死了?
畢竟那麽年輕的用刀高手,而且至少有這宗師級别的實力,江湖之上千百年都不出一個,這回出現一個都夠讓人吃驚的了,怎麽可能還會同時出現第2個?
“你……你是說,那徐家老祖可能葬身在了那獨孤求敗手裏?而那所謂的獨孤求敗,很有可能是松兒的化名?”
張豔本就是極聰慧的女子,剛才之所以反應不過來,是因爲她獲取的情報卻是遠沒有孤山邪道來的多。
畢竟她從上島這一年多一直待在島上,孤山邪道還時不時能溜出去半天,采辦一些東西回來。
而這些江湖上的傳聞,就算張豔出去,她一個普通人也不一定接觸得到,而作爲江湖第一高手的孤山邪道自然有自己的情報渠道。
他甚至都知道青城派的那幾位,以爲自己殺了他們的那兩位長老,開始在江湖上大範圍的通緝自己。
但是這事兒他也沒做理會,畢竟他帶的這島相對來說還是非常安全的,一則離蜀地非常遠。
二則一年來除了最初摸上島的那兩個被宰了的家夥之外,這附近壓根就不曾在出現過人影。
所以青城派的那幫人除非有千裏眼順風耳,要不然他們這輩子多半是不可能找得到已經決定退休的孤山邪道了。
就算他們掘地三尺,挖到了孤山邪道的情報網也沒用,現在外界除了除了吳天之外,沒人知道孤山斜道住在平湖島上。
所以孤山邪道丁點兒也不在意,青城派開出的巨額懸賞追捕自己。
“極有可能!”孤山邪道覺得:那什麽“獨孤求敗”,多半就是那坑了自己的便宜小舅子,但是在張豔面前,他還是不敢把話說滿了。
張豔推開凳子起身,風風火火地沖進了屋子裏,撲通一聲就對着上首的牌位跪了下來。
隻見桌上有香、有燭、有貢果,下面一級是自家父、母的牌位,後面最高處的排位卻是一面雕刻精美的神牌,上面赫然刻着…“九天真武蕩魔大帝”的名号!
“九天真武蕩魔大帝在上,小女子代全家拜謝祖師保佑!”張豔卻是異常激動,連香燭都未來得及點,直接跪在蒲團上“邦邦”開始嗑。
“哎呦,哪兒有這麽磕頭的啊,你這麽磕,是要把自己撞死嗎?”雖然很疑惑,爲毛張豔會拜武當的祖師爺,而且是吃飯,吃着、吃着突然跑進來叩拜。
但很明确知道普通人要這麽磕頭,肯定會給自己磕壞的孤山邪道,還是趕緊抓住胳膊,把張豔強行拎了起來。
擡頭看時美人已經淚濕雙頰,眼裏卻滿是解脫與感激還有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