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略微思忖之後還是開口了,他還想再努力一把,現在大長老一表态他就直接改口風,卻是有些得不償失。
“就是,實力強大就能爲所欲爲了?”
老五也趕緊出來補刀,那小舞在外邊是惡評如潮,但在門内可裝的很乖巧,五長老卻是被糊弄的不要不要。
這莽漢卻是下意識不能相信,一個人居然有如此反差巨大的兩副面孔!
在有,他是真覺得:吳輝畢竟是宗門長老,是非對錯且不論,如果一個宗門連高層的長老都不保,那這個門派是否值得再繼續呆下去?
這一根筋的人也不想想:再讓小五這麽鬧下去,沒人管的話,事情終究會越弄越大。
到最後就不輪不到他考慮這個門派有沒有待下去的必要,而是江湖人認爲這個門派是正是邪?有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别看金燕門有這麽大的勢力與實力,但别的不論就單單《金燕功》就是懷璧其罪的源泉!
更遑論金燕門,還占據了通往往西域的主要商道,功法與立意可都牽動着人心呢。
現在沒人出手,一則是因爲金燕門高手衆多、勢力強大,二則是因爲經驗萌畢竟是正道門派,無緣無故的對正道門派出手,豈不成了邪魔歪道?
和狗屁一樣的正道名分,很多時候隻是一張遮羞布,但有的時候也的确有不小的用處。
要真被那小五繼續鬧下去,金燕門很快就能被别人抓住馬腳、找到借口,到時候順理成章把金燕門打成魔教,那這對大家都有吸引力的《金雁功》以及這金山銀海的西行通商節點,就會成爲大家動手圍攻、瓜分金燕門的重要動力!
當然了,五長老之所以考慮不到這些,一方面因爲這家夥“一根筋”,另外也是因爲他不用考慮這些,這些是掌門和大長老應該考慮,畢竟他從來也不用負責全局。
他隻是站在,他與燕輝交好又同爲長老的立場上來考慮的這件事。
至于這些個家夥爲毛很多都姓燕,卻不是這金燕門是什麽家族勢力,而是這些個長老當中,有不少是當初前代的金燕門掌門以及長老們撿回來的孤兒賜姓的“燕”,這當中就包括如今的金燕門掌門燕不歸!
雖然都是孤兒吧,但金燕門家大業大,每次挑選有練武功資質根骨的孤兒一次就是好幾百,所以這些同爲孤兒後邊又逐漸成長起來的家夥們也不會太親密,畢竟從小開始他們就是競争關系。
“行了,你倆别說了,你們與燕輝的關系在那裏大家都看得見,說出來的話看似有理,但實則卻是可能有失公允,大家也都别光愣着了,該說的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掌門卻是一句話指出了,二人之前就與吳輝的關系不錯才出來搞事的,畢竟都是長老,别人有意見也得也該發表一下,不能老叫老三和老五在這裏瞎攪和。
“若果這位小兄弟真有半部大宗師的實力,老夫原則上同意掌門與大長老的意見!”二長老自從集合起來之後,除了最初的時候在聽到掌門對吳天介紹的時候,有些驚異的看了吳天機眼之後,就一直仿佛在與吳天比誰更沉得住氣一般,同樣也是老神在在的閉着眼靠在太師椅上不發一言!
這會兒掌門讓其他人開口,先前大長老已經表态了,按順序也該輪到他這二長老了,這位爺這才睜開眼瞅了吳天一眼,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之後,又開始靠回去閉目養神了。
“我……我棄權!”老四卻是左看看右瞧瞧,看看老三與老五,再看看大長老與二長老,最終還是因爲優柔寡斷的性子沒能做出什麽決定,卻是一咬牙棄權了!
“我贊同二師兄的說法!”老六卻是個練武之人當中少有的大肚腩,大臉盤子白白胖胖,坐在那裏始終笑眯眯的,糊塗的也沒胡子啥的,好似彌勒佛在世一般。
“老六,你……”老五顯然對老六,如此幹脆的間接支持掌門的态度很意外。
因爲在老五的意識當中,這位六師弟卻是個見誰都笑嘻嘻的老好人,而且貌似和燕輝的關系也不差。
這家夥就是太一根筋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些分不清假客套、與真親近!
“唉~五師兄,雖然這事兒你一時半會兒很難接受,說實話我也同樣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從宗門的角度考慮,有一位大宗師坐鎮的話,我們或許就能重回中原,在中原紮根立足,這可是幾代先輩們都未完成的抱憾之事啊!”
老六難得的收斂了幾分笑容,一旁的吳天也難得的稍微睜了睜眼瞧了瞧,這位剛才貌似也對自己釋放過一絲殺機的白胖子。
“原則上我同意大長老的意見,但這位小兄弟一加入,身無寸功就直接跨在我們頭頂之上成爲大長老,這事兒卻是有些不妥還是要商榷一二!”
最後一個說話的是老八,至于老七就是燕輝,這會兒已經被縫回了腦袋收拾收拾裝進了棺材。
老八的意思很明白:從大局出發,收這小子進來了結今天這事兒也行,但是他不能憑借實力就成爲大長老跨在我們頭上。
“啪……你們!”雖然大家說的都很有理,就比如:老六說的諸位宗門先輩們的遺願,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重回中原站穩腳跟。
理智上老五也清楚怎麽選對宗門有利,但他就是覺得這麽做太過功利、太過不講師兄弟情誼了,聽到老八也同意了。
老五卻是氣得一口氣沒壓住,站起來拍了桌子,而一旁的老三卻是收斂了陰沉面容,如同老六一般帶上了一臉點和煦微笑,仿若他的意見被衆人反對他一點兒都不生氣,又或者是他被衆人的理由說服了一般。
“坐下!有事兒說事兒,誰允許你拍桌子的?大家都是長老,其他人就不能發表自己的意見,非得聽你老五的嗎?”
掌門倒是沒拍桌子冷着臉一瞪,老五被氣的滿臉通紅,卻終究隻能環視一圈之後冷哼一聲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