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邊給自己碗裏倒酒,聽着吳天的奉承很是受用,卻故作一副不值一提,反倒回頭商業互吹吳天。
“唉~”倒完酒也不說與吳天碰一下,這家夥趕緊端起來,深深嗅一下、猛灌一大口,閉眼一副享受模樣,明顯是個酒鬼。
“呵呵,大哥卻是過譽了,都是家傳的武功,咱家小門小派的,卻是遠比不了霸刀幫這般西北第一大幫啊!”
吳天倒是不在意,這進入西北地界之後的酒他是喝不慣的太烈了些。
“哦?能讓小弟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身手,你這家學也不俗了,對了、還未請教小弟姓名,又出身哪方高門?聽小弟這口音,好像不是我們這片兒的吧?”
壯漢放下酒碗抹了把嘴,暫解了酒瘾,這才想起問吳天身份。
“小弟濮陽府大雕門、獨孤求敗,門内人丁不旺忘名聲不顯,向來大哥是沒聽說過的”
“……還真沒聽過,也是大哥我孤陋寡聞了,畢竟咱從出生就在西北這片兒打混,也就去過幾次中原,西南還真沒去過。”
大漢面色略微讪讪,但這大漢倒也實誠,沒聽過就是沒聽過,要是換别人多半還會客氣兩句“久仰”啥的。
“這倒怪不得大哥,出了濮陽範圍就沒幾家聽過我“大雕門”了,小門小派、小門小派。”
有了吳天的台階,壯漢卻是面色恢複了些,伸手又去抓酒壇子了。
“不過小弟。你們這名門派的名稱也太獨特了吧,還有你這名字誰取的?行走江湖不會挨揍的嗎?”大漢一邊給自己又滿了一碗,一邊一臉疑惑的認真詢問。
“這名稱卻也有段典故,先祖原是山中樵夫,本是無緣無道的,一日入山砍柴,碰到了一隻比人還大的巨雕,那巨雕可了不得,一雙鐵爪打遍那片山林無敵手撕虎、獵豹、逐熊,卻隻是等閑!”
“家祖覺得那大雕神俊異常,随即一卻是一直暗中觀察,家祖也算天資還可以,沒想到這麽觀察了幾年,卻還真叫他自己悟出了一套武學,後邊又收了些同族同鄉,這才成立了我大雕門。”
“至于我這名字,小弟我也很無奈啊,畢竟是小地方小門小派,我剛出生之時,爺爺覺得我根骨不錯,希望我把大雕們放下光大,還才給我起了這麽個招人恨的名,搞得我現在行走江湖,輕易都不敢自暴自己的姓名……”吳天擺出一副很無奈神色。
“哈哈,令祖上真是天資縱橫啊,最初的武學可不就是仿天地自然生靈而來的嘛!”
“隻是小弟這名字,以後還真是不能輕易随便報出來,遇到我大哥,我這般豁達的倒無所謂,但要遇到一些心胸狹窄的家夥,這事會平白惹麻煩的!”
這有點憨的大漢,也不嫌交淺言深惹人嫌,兩人隻是在路上偶遇,再到這邊坐到一起滿打滿算不到倆小時,他居然還給吳天忠告了。
“是、是,小弟一路之上,因爲這名字也的确搞出許多麻煩,若非是遇到了大哥這般豁達的性情中人,卻也斷然不會食言相告的。”
吳天拍完馬屁夾了根菜嚼吧着,順便好似無意一般開口問道:“大哥也知小弟初入西北這邊,可有什麽需要特别注意的勢力?還望大哥不吝相告,小弟可不想,因爲見識少在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哈哈,西北這片兒,那都得給我霸刀門幾分面子,隻要小弟你占理出了事兒,盡管報大哥名号,大哥在門内還是有些地位,這西北很少有人會不賣大哥個面子。”這家夥又猛灌一口酒,咂巴着嘴,滿臉自信地說着。
吳天有些無語,他在這兒打探的意思是想找找有沒有如同王劍山莊一般過分的勢力。
幹掉那父子幾人之後,九萬多的除惡點,被吳天消耗三萬又把《極道殺拳》加了一級。
讓吳天郁悶的是,《極道殺拳》三級之後自己的整體實力肯定提升了,但還是被卡在半步大宗師的地步,卻是并未能一舉沖破境界達到大宗師之境。
而下一級的《極道殺拳》升級,居然又翻倍了,一次性要10萬除惡點!
這到了金燕門,搞到《金雁功》下半部肯定還要消耗不少除惡點來提升,所以别看他現在戶頭還有6萬多的除惡點,但還是不夠用啊。
吳天碰到這大漢莊股的時候,這家夥正一個人追着一大夥馬匪跑呢。
尾随了一段,搞清楚事情始末的吳天,現出身形幫着這家夥攔截、剿殺了那夥流竄西北窮兇極惡,來去如風的馬匪!
後邊兩人唠了幾句,就跑這正子上邊來吃飯了,當然了,吳天展現出來的實力隻有二流境界,要不然倆人也坐不到這兒了。
吳天之所以要和這大漢莊股套近乎,就是其實力不凡,且出身西北第一大幫霸刀幫。
吳天還記得:當初剿滅洪澤水寨的時候,自己就冒充過西北霸刀幫的人,越是沒想到,剛進入西北不久,還真就遇到了霸道幫的核心弟子莊股。
大緻來說吳天刻意套近乎,一方面是爲了搜集附近勢力的情報,另一方面也想從這莊股之處,打聽打聽漠北金燕盟的狀況。
畢竟吳天對于金燕門的認知實在太少了,而且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這很不利于他做出獲取《金雁功》下半部的計劃。
而到了經驗蒙蔽界再打探情報,顯然有些來不及,畢竟漠北人煙稀少,突然多出他這麽特征很鮮明的一号武林中人,自然備受關注。
到時候他要是與人起了沖突,這《金雁功》用還是不用呢?
不用吧、在不暴露真正的實力情況下,他的表面實力會大打折扣,用吧。快就會被察覺:這是《金雁功》畢竟到了人家金燕門的地盤。
至于顯露全部實力這事兒就别想了,這不是扯淡嗎?突然之間荒涼的漠北,多了一尊不知深淺的大神,那金燕門想不注意到吳天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