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一起吃飯吧!”雖然不是請來的護衛,但是作用差不多,早有些猜測的張豔倒是淡定。
信手盛出一碗飯推到了孤山邪道面前,張豔又開始給呆呆坐着的狗兒喂飯。
這女人也不一般啊!孤山邪道賈嶽峰也沒客氣,心底感歎這女人心理素質不錯的同時,也自然而然的端起碗吃起來了。
這個就沒必要客氣了,他還要在這兒待一年,宗師高手也是人,扛餓肯定比一般普通人扛餓的多,但是終究還是要吃飯。
而讓他一個宗師高手天下第一刺客自己做飯,這顯然很不現實,畢竟幾十年前他吃飯就直接下館子了。
更小的時候被那老頭抓去練功,也從來沒自己做過飯啊。
這島上又沒館子可下,想要下個館子就得離島,而這島又偏僻了些,縱然以孤山鞋到宗師境的實力,那一來一回怎麽着也得一整天。
他是來給人當保镖的,自然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吃頓飯,畢竟先前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鑒,要不是他恰巧正好趕到了,在這麽重要事兒上失信于人,估計那個古怪小子真能讓自己從此退隐。
“吃完飯,我幫你把對門的小院收拾、收拾,以後你就住那邊兒可行?”看到這個始終面無表情的怪人,還是食人間煙火的,張豔一邊繼續喂飯一邊好似随意的征求意見。
“……可以!”老實說孤山斜道對于這裏的住宿環境有些不滿意,這洞窟雖然寬敞,但全天候的昏暗還是難免給他住老鼠洞的錯覺。
别說什麽殺手就該背對光明擁抱黑暗的屁話,他孤山邪道自從九歲被那老頭強行傳藝開始,到二十五歲踏入一流境界進入殺手行當,可一直過的都是正常人的生活。
除了出任務之外,普通人的生活之中會做的事他都做過,隻是因爲性格天生懶散的緣故,做的頻率比正常人低一些,而且因爲随性的關系,随時還可能忘掉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當年他也是成過家的,還有個孩子來着。
可是那孩子沒有練武的資質,卻是和他那個短命的老娘一樣,早早的剛到中年就沒了。
當年的孤山斜道還卡在一流巅峰,對于老婆與兒子的逝去也是有心無力。
畢竟武林高手不是神,别說當年隻有一流境界的賈嶽峰了,即便是現在宗師境界的孤山邪道,不還是間接的在爲閻王打工?
想要對閻王說不、抗拒天命,他卻是沒那個資格。
宗師壽元上限是提高到了180歲,但那隻是宗師高手自身罷了!
别說區區宗師了,就算壽五百載的号稱陸地神仙的大宗師,也沒有給别人續命的本事。
不過想想自己要保護這女人,而且這島上也沒有其他建築物,出了這洞窟就是荒山野嶺,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住在對面。
雖然環境不符合他的心意,但也隻區區一年時間罷了,湊活着住吧!
“那兩個人處理幹淨了吧?我是說他們會不會把這裏的消息洩露出去?”張豔思索間還是問了一下,畢竟這關系到她和狗子日後在島上的活動方式、範圍以及安全問題。
“挫骨揚灰,船也處理了!”說着如此殘忍的話,但這家夥依舊皺着眉頭夾菜扒飯。
之所以眉頭微皺,完全不是因爲體積的事情影響了胃口,而是因爲張豔的手藝着實是次了些。
桌上飯菜看着都還可以,但也就看着還可以罷了,吃起來雖然不會有鹽鹹死人或忘放鹽的狀況,但味道着實太過普通了些,讓一向習慣了各種高端飲食的孤山邪道有些不适應。
倒不是食材方面的差距,就是張豔這手藝,相比起孤山邪道家裏高價請的幾個宮廷禦廚,以及他時常吃飯的那些個各地頂尖酒樓大廚,自然差距太大了。
這邊兒孤山邪道算是在石島上安頓下來了,張豔也總算安心了些,畢竟雖然不知這人實力境界如何,但從其出去來看,卻也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武林高手。
張豔的參照對象自然是自己那熟悉不過的父親,吳天每次動手都很快,或者她不在場所以不是太了解。
但她父親女人動手切磋或者練功也從沒避諱過她,所以張豔卻是很了解自己父親的實力。
相對比之下,她很直觀的就覺得:自己的父親的實力,比之這個被弟弟請來保護自己的賈嶽峰卻是差的多。
當初爹爹那種實力就能稱霸一方,現在有個比爹爹還厲害不少的高手保護自己,那陳立秋也被殺了,想來自己這邊兒卻是基本安全無虞。
隻是此刻的張豔也好一直古井無波很是淡漠的孤山邪道也罷,亦或是遠在千裏之外的吳天,誰有能想到一年之後回島,他會多一個姐夫呢?
“救命啊!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慈溪鎮外官道上的一處小樹林邊上,此刻正上演着一幕好溪。
幾個膀大腰圓的青樓打手,把一個挎着小包袱的美豔女子逼到了角落,女子拼命呼救,但這邊兒的官道貌似有些冷清,隻有遠遠騎馬行來的一個誇刀少年,除此之外卻是别無他人。
“啪!哼,臭娘們兒,讓你跑!”一個打手惡狠狠的一邊咒罵,擡手就給了避無可避的女子一巴掌。
“還喊救命,我看你是被媽媽調教的還不夠,你可是樓裏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有賣身契在樓裏,居然還敢逃?”
“跑啊,現在看你還往哪兒跑。”
“嗚嗚嗚~我不是,那人不是我哥哥啊,那我是被他們抓了,賣給你們的!”女子捂着瞬間腫起老高的臉蛋,吳烨烨一臉絕望的痛哭着。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她可不指望這些個本就吃人不吐骨頭的青樓打手,會因爲這個原因放她一馬。
“哒哒哒”馬蹄聲越來越大,一衆打手,回頭望了一眼,也沒再多理會。
轉身就準備将女子捆起來帶回去。
可是這女子卻仿若看到了希望,一邊而掙紮、推搡,向自己伸手的打手,一邊大喊:“少俠,救命啊!這裏有人強搶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