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兩波人全被一網打盡帶到了軍法處,這會兒分批挨個審訊了,而在外邊兒排隊的吳天則是被跟來看熱鬧老吳帶到了角落裏。
“沒轍啊!我這也不想太出風頭啊,畢竟是出來躲事兒的,我這不都認那夜裏猛當大哥了嗎?就是不想太招搖。”
“誰曾想,吃完飯一下子就被二三十号人堵了,這猛哥也夠義氣,自然兩幫人就打起來了,我也聽吳哥您的了,您看我這不是也沒下重手嗎,要不就我和猛哥兩個在,那二、三十個家夥能有幾個站着的?”
“吳哥,這事兒嚴重嗎?”狡辯……解釋完以後,吳天看吳天德一臉黑線,卻是弱弱的問一句。
“事兒倒是不大,隻是你們這是撞槍口上了啊,看見沒,那邊兒那個黑碳頭,那是預選營軍法分處的頭頭。”
吳天德對吳天努努嘴,指的卻是帳篷裏全身着甲,正在認真挨個兒看供詞的敦實漢子。
“呃……他與吳哥有嫌隙?”
“沒有,隻是這人吧,他認死理兒,太軸,要不然單憑他是陳大将軍本家的身份,哪兒能被發到這兒來?”
“那吳哥,我們今天的事兒會怎麽處理?”要是處罰太重,吳天就要考慮是不是直接變身跑路了,他也不是真就沒有别的路可走,隻是加入鎮威軍,直接來個燈下黑這條路更加簡單罷了。
一方面那神蠱教暫時找不到自己,在一個馬涼身後的那莫名勢力,想來也基本不可能想到自己會來參軍。
所以加入正規軍算是吳天深思熟慮之後,現階段能想到最好的出路,是即能刷除惡點又能暫時藏身。
但最好的也隻是最好的,它并不是唯一,要是今天刑罰太重的話,吳天當然不會忍,雖然系統能夠消耗除惡點治療傷勢,但吳天還是沒做好被人嚴刑拷打的心理準備。
“這不好說,那家夥就是個神經病,今晚這事兒往重了說每人挨一百軍棍,還涉及到團體鬥毆,這怎麽着也最少得30軍棍!”
“就看那家夥怎麽判了,軍法處的事兒,其他人也插不上嘴。”吳天德貌似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100軍棍是打不死三流高手,但他娘的在床上躺好幾個月是免不了的,現隻是30軍棍,那也不好受啊!
吳天心底也在罵娘,不過手卻已經伸進懷裏摸索了。“吳哥,嘿嘿這個您收着,就當兄弟請您吃頓飯,您看能不能給老弟想想辦法?”
“呦!小子出手到挺大方啊!”看了看吳天塞到手裏500兩面值的銀票,老吳倒也沒故作矜持推讓。
“嘿嘿,這不是,不想平白無故挨揍嘛!”吳天現在還真不缺錢,且不說五虎門那廢墟當中的寶藏,就單單他在洪澤水寨寶庫随手拿的一沓銀票,還有,離開紫月門之時,那便宜姐姐又塞過來一沓銀票,零零總總加起來至少也有好幾萬兩!
“這樣吧,那個死頑固那邊兒指定是說不通,但老弟你也不要擔心,等會兒我去和行刑的家夥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偷摸給老弟你把牛皮墊子用上,那玩意兒是好幾層生牛皮硝制的,弩箭都射不穿。”
“有那玩意兒墊着,那軍棍即便用全力十成力道打下去,到你身上也就最多剩兩成,即便那家夥判你個100軍棍,打下來也就最多是個皮外傷”
“老弟你看可行?老哥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要不那家夥發現會揪住不放的。”
“行,還是老哥想的周到,那行刑的兄弟那邊兒用不用在……”吳天現在有錢,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多給點兒錢,讓那幫人行刑時最大程度放水。
“不用!老哥,我這不能白拿你錢啊,能打招呼的都是自家兄弟,改天我請他們喝頓酒就行。”老吳也是實誠人,大大方方把銀票疊了疊塞進了懷裏,說這話倒也的确不像是欲擒故縱的推脫。
“那行,我也不和吳哥客套,哪天您要是要請那幫兄弟喝酒,記得别忘了喊上小弟我,到時候小弟我請大家!”這就純屬胡謅了,進了正軍營盤,新兵是要訓練的,而他們這些新軍官也要跟着一起監督、磨合,等這全封閉訓練完畢都兩個月以後了。
而吳天肯定進了正軍營就要找機會動手的,他卻是能不能在鎮威軍待兩個月都還不好說,這還請人吃飯完全是扯犢子!
“行,小弟你實力不凡,又出手大方,那幫憨貨也肯定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那你先去等着吧,他們問什麽你就如實說什麽,反正今天的事兒錯也不在你,在說了,他判多少最後不都得咱自己人出手?老哥,這就去安排,老弟你就放心吧!”
老吳擺了擺手,消失在黑夜當中,那走的是分外灑脫。
吳天斂起臉上憨笑,心裏松一口氣,卻又回到隊尾排着了。
京城、安國公府,後院一處雅緻但絕不簡約的小院。
“怎麽?都好幾天了,那小子還沒消息?”上首棋盤對面,白須白發的大宗師老爺子,對着下手正盯着棋盤苦思冥想的安國公徐儲問道。
“是啊,不但那小子不見了,就連派過去貼身潛伏的安涼也沒了消息!”徐儲卻是一臉疲憊,這幾天他爲了找到吳天,卻是布置了不少方案。
但兩地之間畢竟相隔太遠,他布置出去的人手不少,但到目前爲止,傳回來的消息很有限,而且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會不會。是神蠱會那幫蠻子又動手了?”老爺子在得知吳天居然不是二流境界,而是能夠擊殺一流境界高手的一流高手時,卻也很是激動!
以他活了好幾百年的見識,居然也搞不懂,那“張松”究竟是怎麽在小小年紀就達到一流境界的,但他把“張松”收入安國公府的念頭卻是愈發堅定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