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好幾十萬大軍、戰将近千,他會怕這倆孩子日後報仇?”老太太,這是一定要照顧吳天倆姐弟。
“師姐,你想清楚就行,你得體諒我啊,我不單單得考慮咱們的感情,還得考慮祖宗留下的基業!”中年婦人,似無奈又似感慨的道。
“咳咳,那個……奶奶還有掌門大人,我是真不能留下來的,隻希望紫月門能收留我姐姐,也不需要太長時間,最多三五年,如此,我姐弟二人就銘感大恩了!”
吳天不能,讓這倆女人自說自話把事兒敲定了,不然在要離開可就傷感情和面子了。
“走什麽走?你要是被殺了,老張家可就徹底絕後了,要不知道還便把現在我知道了,你讓我如何能放你走,日後九泉之下,我又如何向張前輩交代?”老太太立馬又惹毛了。
“不是,我是真沒您想的那麽弱,最多三五年成就宗師也不是在癡人說夢,您看我這眼神像是神志不清在胡說八道嗎?”
吳天努力原身那随了姐姐的狹長鳳眼給睜開,卻是一定要讓老太太定自己神志清晰,并且滿眼都是誠意!
“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師姐冒着那麽大風險都要收留你們姐弟,你倒好還非要離開,真是不識好歹!”這女人方才還調皮搗蛋的,這一轉臉兒冷若冰霜,卻是還頗有幾分威儀!”
“還三、五年成就宗師,當今世上武林中人何止萬萬,但宗師高手卻兩巴掌就能數得過來,小子也不知到底是誰給你灌了迷~魂~湯。”
“别的不說,就之前你見過的雨潤,都是我紫月門就是放眼整個武林,那也絕對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饒是如此她從六歲入門就開始練功,今年19歲也才堪堪突破二流境界,你是覺得你比她還天才?”
這中年婦人雖然在訓斥,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覺得自己和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生那麽大氣真的犯不着,這不訓着訓着都開始舉例子。
吳天一下子對這女人的評價提高了不少,至少現在看來,這個掌門人和那老太太人都相當不錯!
張豔就一直滿臉擔憂的坐在那裏,左瞅瞅、右看看,在紫月掌門拿她那天才中的天才弟子舉例的時候,她才進一步意識到:爲什麽天機不可洩露了,那女子19歲二流境界,都能算天才中的天才,可自家弟弟在洪澤水寨已經殺掉一個二流高手“過江龍”了啊!
而且還是在他一個,對付人家一整個水寨的情況下殺掉的,那“過江龍”張豔也向老船家打聽了,盤踞在洪澤水寨也近十年了,許多前去爲民除害的武林少俠都折在了洪澤水寨,那過江龍俨然老牌二流高手無疑!
但饒是如此,還是被自己弟弟單槍匹馬給滅了水寨、殺了“過江龍”,自己弟弟回來時,除了頭發被削的亂七八糟,上居然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
這豈不是說自己弟弟的實力,那時已經遠超二流高手?
他以前可都是浪蕩子啊,這才分開了幾年時間,而且他練功也就才十天半個月,就已經實力遠超二流高手,這種事情說出去,别說會遭天譴,恐怕整個江湖都要血流成河,還真是天機不可洩露!
“二流高手很厲害嗎?來的路上我已經……”吳天原本想說出自己的戰績,好讓上首兩位放心放人,誰知他這麽一問,在子嶽掌門聽來卻是在挑釁一般,立馬開口打斷了吳天:“聽你小子這口氣,是瞧不起二流高手喽,那行我讓我那弟子過來,讓你認識認識江湖的深淺。”
“也好讓你小子知道實力之間的差距,不是初生牛犢的血氣之勇可以彌補!”
“師妹算了吧,你和個孩子置什麽氣?”老太太怕吳天被揍出個好歹,趕緊開口說和。
“師姐,你别勸了,沒看出來這小子油鹽不進嗎?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幹脆還是讓雨潤來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實力之間的差距,也好以後老老實實待在山下生活!”說完不待老太太在開口,紫月掌門已經向花廳外喊人了。
“敏君啊!”
“弟子見過掌門師叔!”
這位汀蘭苑的大師姐對于掌門的神出鬼沒,貌似已經免疫了,卻是絲毫不奇怪突然出現在花廳當中的掌門師叔。
“去,汀蘭苑門外,把雨潤那個混賬給我拎進來,本來我是想讓那混賬跪在那裏給師姐出氣的,沒想到這裏還有個小混賬,收拾混賬還得混賬來,你去把她給我拎進來!”
“是,師叔!”古怪的瞧了一眼一旁面色淡漠不以爲然的吳天,又瞧了瞧自家師傅沒有反對,這汀蘭苑的大弟子立馬應了下來出去找人了!
“唉~受些教訓也好,我也老了,也不知道能照看你們姐倆多長時間,在自己人手裏吃點兒苦頭,總比以後在江湖上吃大虧強。”老太太拍了拍眼神有些無措的張豔的玉手以示安慰。
還以爲張豔是在擔心自家弟弟挨揍,實際上,張豔确實是在擔心,但他擔心的卻是自家弟弟萬一失手,把紫月門那位天才中的天才給廢了怎麽辦?
畢竟她的印象還停留在船頭交接之時,弟弟一言不發随手一刀把那個撐船的水賊給砍了的場景裏,她覺得現在弟弟的性子比之以前差距實在太大了,最爲讓人擔心的是動辄就出手殺人。
今天要是弟弟,把那位天才中的天才給打死、打殘,這可怎麽收場?
要知道弟弟對那個叫雨潤的可沒啥好印象,這要動起手來借機發作也完全有可能!
至于雨潤能打敗自己弟弟,張豔腦海從一開始就壓根沒這方面的念頭!
“掌門師叔,人我帶來了!”這敏君也是個實誠人,掌門說讓她把人拎進來,她還真就揪住後脖領子,把雨潤給拎進來了……。
“弟子拜見大師伯,拜見師傅!”這家夥此刻也夠狼狽,輩上有幾道鞭痕也不知道是誰抽,身上下的衣衫也沒最初在山門時見到的那麽灑脫飄逸了。
不過這家夥卻明顯狗改不了吃屎,進到花廳看到張豔眼神又亮成了小燈泡,嘴裏給上首二位行着禮,但眼神卻不住的朝張豔瞥,至于一旁的吳天,這位是完全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