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怕鬼,但這不代表我喜歡遇見。遇鬼就像踩到狗糞一樣,讓人渾身不爽快。
不過,樂觀的我卻是問了安培佐木一個問題:“安培忘川到底被囚禁在哪裏?她會不會是在這個地牢裏?”
我多麽希望他回答我是。那麽,我就不必尋覓得那麽辛苦了。
誰料他丫的卻是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堂姐被關在哪裏。因爲當時大伯公知道我跟堂姐感情好,擔心我會放掉她,所以不告訴我真想。”
“啊,你的意是思,除了死掉的大伯公,沒有人知道安培忘川被關在哪裏嗎?”我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對的。”他無奈點頭,眼神空洞。
“那她會不會餓死或渴死。”我擔心不已,不知道那個任性又挑剔的大小姐可以熬多久。
“不知道。我們隻能盡快将她給找出來。”他再次拍我肩膀。
“對了,剛才那個穿着藍衣的弟子,怎麽對我那麽有敵意?”這個問題,我卡在喉嚨許久。
安培佐木給我解釋:“噢,他是安培家的遠親,叫做福山家康,一直很喜歡忘川表姐,可是不待見,所以才會這樣表現。”
“好吧,我明白了。”
這個表面風平浪靜的安培家,其實暗地裏風起雲湧,是非多多。
“你先待在這裏吧,隻要時機成熟,我就會帶你出去。”安培佐木承諾。
“你也要小心。我覺得福山家康在這個家族的實力不弱。”
我看得出來,福山家康在安培家有自己的勢力和黨羽,有一群死忠跟随他的年輕人。
安培佐木坦然回答:“是的,你沒有看錯。我們都在争取可以當新一代領袖的出線機會。”
我由衷說:“那我希望出線的哪一位是你。”
他帥氣一笑:“承你吉言。”
~~
那晚,我忍着睡意,等着地牢裏的猛鬼出現。
可是,我沒等到就睡着了。畢竟,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身心疲累。
誰料正當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卻是被一隻冰冰涼涼,像冰塊一樣的手所搖醒。
瑪德,我有個感覺,又有肮髒東西來搞我了。該來的東西,果然躲不掉。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穿着灰色大外套,戴着圍巾,手裏拿着大剪刀,披頭散發,并戴着口罩的女人,以清脆的聲音,用一連串的日文叽裏咕噜地問我問題。
我聳肩:“我是華夏人,聽不明白這些。”
真相是,我根本不想知道她在說什麽。
誰知她用不标準的中文問我:“我漂亮嗎?”
媽丫,她是腦袋進水嗎?她能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我怎麽知道她漂不漂亮?
我又沒有透視眼可以看見她口罩下的樣子。
不過,我很識趣。
一個女人問這個問題,不外是想得到一種肯定,一種贊美,或一種心安。
所以,無論再醜的女人問我,我都會回答:“還可以。”
“還可以”是一個可圈可點的答案,沒有回答“漂亮”來得虛僞。
而這個好像見不得人的女鬼忽然拉下口罩問我:“那我現在漂亮嗎?”
啊啊啊——
拉開口罩的她,竟然有一張裂到耳朵,好像腐爛拉鏈,猙獰可怕的“嘴巴”——
這張嘴巴好像會吃人一樣,真的灰常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