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忽然在苦苦思考,到底張秋水是不是害死三個閨蜜的狠毒兇手?
此時被逼到欄杆的她,小小的巴掌臉,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更爲楚楚動人。
我想起她看見螞蟻蟑螂都舍不得踏死的柔情,還有對我的各種溫情脈脈,不住傻眼。
到底,是許冬翠冤枉好人,還是張秋水才是真正的口蜜腹劍的蛇蠍美人?
不過,我還是不忍張秋水被推下樓,所以站出來極力阻止:“班長,手下留情。”
許冬翠不耐煩地擺手:“秦風,一邊玩泥巴去。呵呵,你一定是吃了不少中國小婊砸給你灌的迷湯。你一定不知道,姑奶奶曾經免費幫張秋水這個小婊砸補習,幫她做筆記。結果,她讓我去跳樓,以怨報德。我不将她砍成888段才扔下樓,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理解許冬翠的怨氣。她真心将張秋水當作朋友,可是對方卻可能害死她。
所以,她這就變成一個不折不扣,怨氣沖天的女鬼。
我壯大膽子,無懼地站住她的面前道:“班長,妳也是法律系的學生。妳應該懂得,妳懷疑小水害你們,需要證據。”
許冬翠冷冷道:“證據?呵呵,我仔細調查過了。我們每次死掉一個女孩的時候,妳都在附近。我查過妳的精神病例,發現妳沒病。妳之所以來精神病院住,隻是爲了掩人耳目,掩蓋妳殺人的事實而已。”
張秋水不慌不忙道:“許冬翠,妳隻是猜測,并沒有實際的證據。妳不是法官,沒有審判我的權力。”
哇靠,她的表情很認真,條理清晰,根本不像是一個會咬桌子或咬人的瘋子。
果然,一個人在最危急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都是最真實,最自然的一面。
根本,來不及演戲。
我還想說什麽,但強勢的許冬翠将張秋水的頸項掐得更緊,還将她的頭去敲打鐵制的欄杆。
她這麽用力敲打,讓張秋水的頭被敲破了一腳。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真自己的初戀,原來這麽恐怖
許冬翠将她倒吊在欄杆,還語帶威脅:“如果妳不說,我就将妳從這裏丢下去,然後變得跟我一樣醜得人神共憤。”
她還故意撥弄頭發,将血肉模糊的臉,讓對方看得更清楚。
這下,張秋水已經被吓得魂不附體。
她往下望,14樓真高。
如果從這裏掉下去,不知她會像張秋水一樣,掉了一顆,或兩顆美麗的眼珠。
嗚嗚嗚,她不要紅顔薄命,更不要變成墜樓的女鬼。
張秋水放軟了語氣:“冬翠,我說了妳就放過我嗎?”
她索性閉緊眼睛,不再往下望,免得心聲幻覺。
許冬翠微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隻要妳肯說出真相,我保證不掐死妳。我這人沒什麽優點,唯獨說到做到。”
隻要她一個松手,張秋水就完蛋了。
一旁的我不住鼓勵她:“小水,妳趕緊說吧,保住小命要緊。”
張秋水一字一句說:“因爲我——恨——妳們。”
許冬翠幾乎是怒發沖天:“什麽?我們把妳當做最好好閨蜜,妳卻恨我們恨得要将我們給整死?”
張秋水開始說:“誰跟妳們是閨蜜?冰雪是校花,什麽公子哥兒,男神校草,都往她屁股後面追,還是越追越跑那種,萬千寵愛在一身。”
“莫小慧的家裏那麽有錢,每年都可以出國幾次,身上穿的都是國際超級名牌,讓我經常都感覺自卑。”
她越說越激動:“至于妳,是分數最高的學霸,還可以得獎學金。我明明念書的時間比妳長,但是考出來的時間卻遠不如妳。妳讓我情何以堪?”
許冬翠壓抑着怒氣,聲音嘶啞:“噢,原來妳妒忌我們。可是,我們沒得罪妳,爲什麽妳那麽急着要整死我們?”
“我之前喜歡丁虎将,可是他的眼裏隻有淩冰雪。”
“而妳死了以後,我就可以多一個機會得到學校的獎學金。”
“至于莫小慧嘛,她本來不必死。隻可惜,她無意發現我藏起來,混着毒的死人骨灰。所以,我被迫整死她。”
張秋水說得輕松幹脆。
仿佛殺一個人,不過像殺牛養雞豬那樣平常。
我啞然,無法理解女人的妒忌心,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
許冬翠搖頭:“張秋水,妳的心胸太狹窄了。妳雖然不是四人中最特出的一位。但是,妳長得不錯,成績不錯,家境也不錯,是我們四人當中,綜合分數最高的一位。”
張秋水咬唇:“冬翠——真是是這樣嗎?”
許冬翠揪着她胸前的白衣:“快說,妳的幫兇是誰?”
她扯得過度,露出了酥白嫩滑的胸,好誘惑。
張秋水不情不願地回答:“什麽幫兇?我家裏隻有幫傭。”
許冬翠咄咄逼人:“妳一個女孩子,無法做到讓淩冰雪毒死,讓我跳樓,讓莫小慧上吊。”
無可否認,她是一個頭腦精明的學霸。
還沒念完法律系,就有法官的架勢。
此時,張秋水喊破喉嚨:“救命——救命——錦榮快來救我!”
許冬翠醜陋的臉上,勾勒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噢,誰是錦榮?”
這時,一陣狂風出來。
這陣風就像發怒的瘋子一樣,不但吹破了窗口,吹走了挂着的窗簾。
同時,還吹來了一地的黃色碟仙紙。
我懂了。
張秋水在呼喚救星。
她嘴裏的錦榮,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呼風喚雨,以及整死三個年輕美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