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四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就是在這棟房子裏玩碟仙,然後相繼死去。
所以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玩!打死也不玩!”
我心血沒那麽多,去接觸這些靈界的東西。
雲雅柔輕聲細語地哀求我:“陪我玩吧,我得知道爲什麽那四個女孩子會相繼出事。。”
她的語氣,像撒嬌的貓咪,軟軟糯糯,聽得我心髒都酥了。
“不,萬一我們像那四個女孩子一樣死掉呢?”
我不愛裝什麽英雄,我承認我怕鬼,更怕死。
她的表情可愛得像貓咪:“不會的。我是警察,身上有煞氣,一定可以保護你。”
我的理智想說不,可是我那張超級犯賤的的嘴|巴卻是說:“好吧,我陪妳。”
接着,雲雅柔在莫小慧吊死的天花闆下,擺好了醬油碟和碟仙紙。
~~
咚咚咚——
晚上十二點正,陰氣最重的時辰。
我和雲雅柔一起将手指放在白色的醬油碟上。
她以輕輕柔柔,像煙霧一樣的聲音,召喚着碟仙:“碟仙碟仙請上來。碟仙碟仙請上來——”
我很确定,我和她的手都是靜止不動的。
可是,我們手上的碟子,卻嘩嘩嘩地在碟仙紙上遊動。
速度慢悠悠地,像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也有點像飄蕩無依的遊魂。
而那隻那放在碟子上的我的手指,頓然感覺到一陣陰氣,冰冰的,涼涼的。
靠,好邪門,好驚悚啊。
接着,醬油碟飄蕩到碟仙紙上的“來”,再去“了”。
什麽?醬油碟會自動回答“來了?”
我第一次玩碟仙,簡直就覺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到底醬油碟後面,被什麽神秘力量所操控呢?
還有,房子裏竟然莫名其妙地飄來一陣清新溫暖的香水味,十分詭異。
雲雅柔也窸窣着鼻子:“咦,這兒怎麽會傳來香奈兒的香水味?”
真的,這陣香味從遠處,慢慢變成近處。
從沒那麽濃烈,變得比較濃烈。
雲雅柔一怔:“根據我的調查,莫小慧鼻子敏感,所以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我猛然想起:“我也聽淩冰雪這樣說過。”
爲了破案,淩冰雪跟我說了很多她另外三個閨蜜的資料和喜好。
雲雅柔東張西望問道:“盆友,你是莫小慧嗎?”
白色醬油碟慢條斯理地飄遊到“是”的框框上。
我一愣一愣地,心想這次我們請來的碟仙,果然是富二代死者莫小慧。
可是,當我再想到我按着的醬油碟上,是一個死在這棟洋房的吊死鬼,指頭不住微微顫抖。
我這一抖動,醬油碟移動得更快了。
我問她:“妳不是有陰陽眼嗎?那妳有沒有看見莫小慧的靈魂?”
雲雅柔圓滾滾的眼珠,四處打探:“很奇怪。我真的看不到這屋子有任何鬼魂,也感覺不到任何靈異力量。所以我不明白爲什這個碟子會這樣亂動。”
不過,她還是問出了第二個問題:“盆友,妳知道莫小慧的屍體哪裏嗎?”
接着,醬油碟又啓動了。
這回碟仙的速度挺快,像加鞭的快馬。
而我的手指頭不單是冰冷,還有點觸電的麻痹。
好難受。
接着,醬油碟停在首先停在“不”,“知”再停在“道”。
雲雅柔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盆友,說說你怎死的。”
據說,玩碟仙問碟仙怎樣死,是一個禁忌。
這會惹怒冤魂,讓他們動了殺機。
當時那四個美女大學生,就是問了這個問題,而最後死的死,瘋的瘋。
她剛問完,醬油碟無聲無息地遲疑了半響。
就在這短短的20秒内,醬油碟格外冰冷,好像冰窟一樣,而且感覺沉重。
仿佛,我壓着的不是醬油碟,而是一塊鐵。
接着,醬油碟開始移動了。
這回碟仙的速度很快,像瘋狂的野馬。。
而我的手指頭不單是冰冷,還有點觸電的麻痹。
感覺好難受。
呼呼呼——
刹然,外面吹來一陣強風,将醬油碟和碟仙紙都吹倒在地上。
哐啷——
哇靠,醬油碟竟然被摔破了,還碎了一地。
據說,凡事玩碟仙的時候碟子被摔破,就是惹怒了碟仙。
他們會讓玩碟仙的玩家不得好死,死于非命!!!
我的心髒随着醬油碟打破的時候,也碎了一地,恐慌地問雲雅柔:“卧槽,這下可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