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士小姐走過來對我們說:“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們先走吧。”
看見瘋瘋癫癫的張秋水,我内心相當感慨。
到底,是死掉的女同學比較幸運,還是瘋瘋癫癫的張秋水幸運呢?
雲雅柔立刻回答:“當然是張秋水幸運。死去的人,都已經死了。而張秋水隻要被治好,還是前途無量。”
我點頭:“嗯,說得有道。”
她雙手交叉胸|前,動作妖娆性感,語氣卻挺自戀:“當然。本小姐除了臉蛋漂亮以外,身手還很敏捷呢。”
我調侃:“呵呵,妳還真不懂害臊二字怎寫。”
她厚皮回答:“害臊什麽鬼?我說的是事實,所以我自信。”
我沒心思跟她玩鬥嘴,我更關心的是碟仙懸案:“對了,最後一個玩碟仙的女孩子到底怎樣了?”
她看了看手表說:“哦,你是說莫小慧對吧。今天晚了,我明天帶你去看她。”
~~
于是,我将雲雅柔送回去警局當值。
送她回去以後,我一路上心情愉快,所以吹了一個晚上的口哨。
可以接送美女,是我們出租司機的福利。
可是,我很快就覺得我的車子傳來一陣涼飕飕的氣流。
因爲,淩冰雪又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大喇喇地坐到我駕駛座旁邊。
今天,她的臉色很蒼白,還帶點綠氣,看起來挺恐怖。
她剛坐下來,就開始冷嘲熱諷:“不錯哦,一天之内竟然可以和三個美女各種暧昧,豔福真不淺。”
我搔頭:“哪來三個——”
她以丹鳳眼瞪牢我:“許冬翠,雲雅柔加上我,不是三個大美女嗎?”
我樂着調侃:“怎麽,妳這個說法,難道是吃醋了嗎?”
原來被美女吃醋的滋味,是一種像風筝飛到半空,輕飄飄的感覺。
一個字,爽!
她對我抛了個媚眼,電力四射:“吃你大爺的醋。你且說說看,我們三個,誰最美?”
哎,這就是女人。
總是以爲現實是一個選美會,所以老愛追問誰最美,然後希望自己可以豔壓群芳。
我中肯回答:“梅蘭竹菊,各吐芬芳,各有各的的好看。”
呵呵,這樣的答案,才能明哲保身,誰也不得罪。
她嘟起嘴,相當不滿:“喂,不是我最美嗎?我才是校花級美女呢。”
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忙着開車,沒注意她們美不美。對了,妳這幾天去哪兒了?我找了妳好久。”
她心有餘悸地回答:“哎,我有事情回去宿舍處理。結果看見每天從14樓跳下來的許冬翠,覺得她死得好慘。”
“許冬翠真的死得好慘。”
我回想她墜樓的神情,覺得惋惜又哀傷。
我對她說:“對了,我剛剛去精神病院探望張秋水。”
淩冰雪很關心生前的閨蜜:“噢,她怎樣了?她還活着嗎?”
于是,我将張秋水瘋瘋癫癫,吃桌子,總說自己見到鬼,還尿濕褲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她幽幽歎息,悔不當初:“哎,我們當初,實在不該玩碟仙。”
我點頭:“是。”
她問我:“那你知不知道,莫小慧在哪兒?”
然後,她問起了另一個好閨蜜。
我據實回答:“那個警花明天會帶我去看她。”
她一臉不悅:“你這個死蒼蠅,粘少美女一陣會死嗎?”
我無奈:“我這是努力爲妳找出真兇,并幫我自己脫罪。”
~~
第二天晚上,雲雅柔應約來找我。
脫下制服,穿上碎花小洋裝的她,有種午後清風的感覺,清新又淘氣,像可愛的貓咪。
然後,她将我帶到一間沒人住的洋房。
這棟洋房三層樓高,裝修精美,很有文藝氣息。
我狐疑道:“這麽大又這麽漂亮的洋房,怎麽沒人住呢?”
雲雅柔解釋:“莫小慧是富二代,她的父母很有錢。雖然如此,她的父母總是很忙,沒什麽時間陪伴她。”
有的父母可以給孩子很多的錢;有的父母可以給孩子很多的時間。
可是,我一踏進那個房子,就感覺這個地方涼風陣陣,讓人十分不自在。
我覺得毛骨悚然,毛發都站了起來:“哇靠,這棟房子,很詭異噢。”
雲雅柔說:“沒錯。這棟别洋房,是傳說中的鬼屋。莫小慧的父母,當初貪便宜買下了。”
“啊,鬼屋?!!”
聽到“鬼屋”二字,我吓了一跳。
最近一連串的靈異事件,将我的心血吓得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