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盛突然推開服務生,踉跄的走了兩步,嘴裏嘀咕着,“我能開車!”
服務生一臉焦急的樣子,王醫生往前走回去扶住歐盛,對服務生說,“我認識他,你去忙吧。”
王醫生不知道他的住處,甚至還不如陸雅尋呢?連歐盛的卧室都在歐盛集團這件事情都不知道。隻能開車把他帶回自己的公寓。
托着他一路走,“沉的跟個豬一樣!”她想到平常他那麽讨厭,本來想直接狠狠地讓他直線摔在床上的,可誰知歐盛的手還攬着她的腰沒有松開,兩個人一起摔了下去。
當兩人的身體朝床上摔去時,她明顯感覺到腰上一緊,有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将兩人原本面對面摟着的姿勢變成了她上他下,在背部着床時,她隻覺身上一沉,纖細的身子被一具健實的男性軀體壓了個嚴嚴實實,兩人的身體幾乎無絲毫縫隙的緊密重疊在了一起。
王醫生倒抽口冷氣,瞠大眼瞪着頭頂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面孔,難以置信,他居然可以在醉得連車都無法開的情況下還能反過來将她一軍,不但在她算計他時故意伸腳絆她,還惡劣地把她壓在身下給她難堪!
這個混蛋,她好心送他回家他居然恩将仇報!
惱怒地咬唇想一把将他從身上推開,結果身上的男人如磐石般紋絲不動。
“歐盛,你給我滾開!”知道他醒着,王醫生沒好氣地吼他。
歐盛嘴角咧着笑容,怪誕無比,他緩緩睜開眼,展開來的雙眼皮褶線以慢鏡頭靠攏、加深,狹長的眼尾上揚,勾勒出一雙漂亮得讓人屏息的眼睛。
“現在我這個酒鬼的醉樣子,你是要把我趕到哪裏去?”他淡淡開口,語氣因爲醉酒思緒慢了幾拍的緣故而相應變得有些溫吞。
王醫生這下終于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陰謀詭計,怎麽平常溜個彎兒都有一堆保镖保護着他,就算沒有,一個林秘書也能幫個忙,解個圍吧?
這下可好,喝個酒,醉了,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管他,這明顯是個圈套!
“我管你滾到哪裏去?總之别壓着我!”這個混蛋他居然還能這麽清醒地反駁她,顯然是還沒醉到搞不清楚自己姓什名誰的地步,而他居然心安理得地裝睡騙她,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都是有那麽深的城府的麽?
“我就喜歡壓着你。”歐盛逆着眸子回她,眼底泛着血絲的鳳眸噙着的醉意讓他的視線顯地有些迷離,“被我這麽英俊潇灑又多金的男人壓在身下,你就一點兒心動的感覺都沒有麽?”下一秒,他居然低頭側耳壓在她的胸口處。
王醫生掙紮着,大罵,“你這個死變态!滾開!”
“我隻是想聽聽你的心跳,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王醫生的臉很燙,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出于什麽别的原因,“歐盛,别鬧了。”
歐盛微微一挑眉,慢悠悠地回她:“我沒鬧,我一個堂堂大少爺這麽長時間追你,我問你,你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有!”
“那就說明我還是不夠賣力,不如,”他擡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上的碎發,笑道,“讓我身體力行一下?你就老感覺了。”
王醫生喉嚨一窒,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這個男人豈止混蛋,簡直變态到無敵了,“歐盛,你給我滾!”
“你爲什麽送我過來?”歐盛突然問她,伸手撫上她若凝脂無暇的臉蛋,神情像是有些困惑。
王醫生瞪他:“你以爲我爲什麽送你回來?”
“因爲你關心我,怕我自己開車會出事。”
“你可真自信?我隻是怕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你怎麽比陸雅尋還蠢?你可以不送啊,能惹什麽麻煩?”歐盛慢條斯理地邊說邊以指勾勒她五官的輪廓,“你明明就是關心我,喜歡我,對我有感覺,可是爲什麽又不敢承認?”
王醫生被他手上的動作弄得臉上發癢,又聽他這樣說,心頭一怒,在他的手指描摹她唇形時忽地張嘴一口咬住,齒端毫不留情。
歐盛皺眉,臉色微微有些變,顯然是被她咬疼了。
王醫生使足力氣,拱起膝蓋朝他的下身拱過去。
歐盛悶聲叫了一下,側身躺了過去,“你丫怎麽那麽狠?這輩子幸福不要了?”
王醫生羞惱的拎起手邊的枕頭朝他砸過去,“歐盛,你真是…真是太變态了!”
王醫生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即淡定的說道,“歐盛,你現在馬上給你的手下打電話,把你接走!”
歐盛今天确實喝的有點多了,被這女人一驚一乍的整的頭更暈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打算坐起來,可是沒有重心,又躺了回去。王醫生已經完全不相信他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演戲?
“歐盛,别裝了。”
歐盛這下幹脆把自己的鞋踢掉,往床中央挪了挪,順手抄起被子,給自己蓋好,全程閉眼完成。
“歐盛!”
“别鬧,借我住一晚,明早立刻就走!”說完就沒有了聲音。
王醫生看着他的姿勢,心軟了下來,低聲說道,“那就住一晚,明早給我走人!”
把燈給他關上,去了自己的卧室,不放心,還把卧室的門反鎖了。
她是沒有失眠症的,除了在被養父養母痛罵趕出家,失戀的那段時間以外。
今晚,她失眠了,被歐盛整的整個人都異常的煩躁。她是一個理智的人,任何時候需要靠自己分析,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心理醫生。
“王欣兒,你淪陷了…”她暗自說道。
盯着窗外,直到天邊泛了白,她才睡着。
早上七點多,王醫生起床,打算去看看歐盛,結果打開門,床上已經沒有人了。
空蕩蕩的,是房間,還有心。
客房的被子被疊的平整,像是昨晚根本沒有人住過一樣,她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看着桌子上擺着的沙漏,她喜歡在可以明顯看的到的地方擺着沙漏,因爲可以讓她變得清醒,人生不長,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