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尋?哪裏好了?”
“現在....”
陸雅尋的話還沒有說完,邵子昂直接低下了頭,右手抵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陸雅尋再要掙紮的時候,直接被邵子昂抱了起來,再一次的決絕的扔進了車裏。
邵子昂生氣起來力氣要比往常還要大,更粗暴,更吓人。陸雅尋疼的悶哼了一聲,睜大眼睛瞪着這個又一次發狂的男人。邵子昂也不示弱,啪的一聲,把車門甩上。
陸雅尋不再反抗了,虛弱的坐在車裏,微微閉着眼,不知道邵子昂飛快的把車要開到哪裏去。
五分鍾以後,陸雅尋說道,“要麽讓我下車,要麽送我回家。”
車猛地停了下來,陸雅尋絲毫沒有防備,身體恍然往前傾了一下。
邵子昂問道,“你是想要我的命與周景瞳同歸于盡,好讓你帶着你對周景陽的釋然和别的男人鬼混?”
“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以再複婚。”
“那陳思雅呢?你們的孩子呢?”陸雅尋問的很直接,她的确爲這件事情感到生氣,她當然知道邵子昂和陳思雅的那次是陳思思的主意,她也知道邵子昂不是故意的,但是,陳思雅的孩子怎麽辦?
邵子昂有一時的沉默,“我不會和她結婚。”
“但是你會陪着她,起碼會陪着她度過剩下的八個月,甚至更久,然而我不能,我有我的打算我有我的計劃,你說你拿命來幫我,那你死了,這個家怎麽辦?所以,請你不要再繼續多管閑事下去了,我隻希望,也拜托你,你和陳思雅好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牽扯到我媽,她現在身體不好,也不要傷害到黎烨,否則,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陸雅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邵子昂拉住她的手說道,“你去哪兒?”
“去哪兒都好,除了和你在一起。”
陸雅尋下了車,邵子昂的心很沉重,他想拉住她的手,告訴她,他一定不可能和陳思雅在一起,但是該怎麽挽留她呢?他和陳思雅産生了關系是事實,陳思雅懷了他的孩子也是事實。
夜很深了,道路兩旁的行人愈加的少了起來,寒氣逼人,陸雅尋穿的又少,晚上被邵子昂強拉硬拽了好幾次,其實她的腳已經磨出了血。
有一些嘲諷,鞋再好看有什麽用,跑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會讓她優雅幾分,隻會讓她更難堪。
她打了車,很晚才回到了家裏,拿出手機,看到安安的留言:雅尋,黎烨在我家裏,明早我會送到學校,還有啊,我有朋友介紹了一個心理醫生,我把地址發給你,明天去看看吧。
陸雅尋疲倦的躺在床上,腦子裏回想着的都是邵子昂的話,尤其是那一句,用他的命換?夠麽?
實實在在的戳痛了她的心。洗完了澡,看着擺在床上的昂貴禮服,她想也沒想就把衣服還有鞋子就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吃了三顆安眠藥,躺下了。
歐盛還在辦公桌上,按照今晚發下去的請帖名單,劃分着對他有利的人,有害的人,還有不比在意的人。當然,這些人都是有利益所劃分的,哪個能在将來會對歐盛集團有用,哪個以後會拖後腿,他一并拉了一個清單,明明白白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裏,就像是将來會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内,有害的人做出再有害的事情,他也有相對應的解決辦法。
林秘書站在一旁,兩個人在微黃的燈影照耀下,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兩個人:要毒死白雪公主的王後,還有一個被正義扭曲了的人形魔鏡。
林秘書開口,“您是不是對陸小姐太上心了呢?怎麽把邵子昂的名字歸到了有害的那一類人中間呢?”
歐盛笑了笑,看着自己已經劃分好的清單,也是有幾分詫異,要不是林秘書提醒,他還真不知道,在潛意識裏,就自覺地把邵子昂當成了敵人,沒有絲毫的考慮,直截了當的。
林秘書又道,“陸小姐應該明天就去看心理醫生了”,他從一旁拿出一堆的證件,說道,“這些證件,心理醫生該有的該得的,得不到的都在這裏,地址我已經發到你明天的首要行程裏了。”
“林叔,這樣以後萬一露出了破綻,陸雅尋會不會懷疑我這律師證也是冒牌的啊?”歐盛笑的更加随意了。
果真,通過歐盛在晚會上對陸雅尋是設計師的事情稍作了宣傳,第二天一大早,各種單子都飛來了,整個公司打開業後都沒有這麽忙過,陸雅尋沒有來公司,安安眼看着就把預約的單子打出了半米之長。
安安喝了口水對助理說道,“今天對外發通知,馬上招聘設計師過來。”
助理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了,忙着給柯仁碩報告情況,還一邊吩咐着新人在網絡上擴散潛光要招人的消息。
一直忙到大中午,可算喘口氣了,安安埋怨道,“你說,這一個公司,現在整的像我搞起來的一樣,我當老闆得了,首席設計師忙,不在,老闆有自己家的企業,忙,也不在,隻留了我一個不會設計的人主持大局,我的媽啊,還要不我活了啊?”
助理在一旁笑道,“安安姐,你的能力強大的我們都佩服,公司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就你會說話,我們得快點面試設計師了,不然這些單子會讓雅尋還有公司那幾個設計師吃不消的。”
“不過安安姐,你說這是怎麽了呢?一夜之間,這接的單子可是要比我進公司以來接的所有的單子都多的哦,而且個個都是商界名流的,起初我說,不好意思,可能一時間不能達到您的要求,人家立馬把要求現場降低了呀,時間不行的那些人,直接說,沒關系,不急,什麽時候做出來什麽時候要,簡直要上天呀安安姐。”
助理說的眉飛色舞,但是一點兒都不誇張,這不由得讓安安覺得自己如果現在是一個剛出村的小丫頭,就靠着潛規則,或者是某種不恥的原因上位,一夜暴富了呀。
安安擰眉,難道和昨天雅尋去的晚會有關?難道和那個歐少有關?
早上七點多,陸雅尋起身洗漱,稍作打扮,然後挑了一件簡單的米色長款t恤,下面配了一雙長筒黑靴,簡簡單單的出了門。
經過了昨天的折磨,不管是歐盛的晚會上經曆的一切還是邵子昂對她說的那些話,毫無例外都是折磨。
想想,頭愈加的疼了。
走到路邊,突然想坐一次公交車出去,還沒有想好目的地,随便上了一輛公交車,到了終點站,随便找家餐廳能填飽肚子就行。
九點,陸雅尋從餐廳裏走出來,從包裏拿出了墨鏡,這一身打扮雖然不豔麗,但是絕對能在衆人堆人奪人眼球。之所以戴墨鏡的原因,其實是因爲在餐廳的時候就有人看着她,議論她,議論的内容無非就是昨晚晚會上,她成爲大名鼎鼎歐勝集團繼承人女伴的事情。
但是大家關注的點往往都會跑偏,比如說着說着就扯到她剛剛離婚的事情上來了,爲什麽會離婚呢?聽說啊邵子昂出軌了,當時這個新聞就有人爆出來,但是立即被打壓下去了,爲什麽呢?還用問麽?鹿鳴影視在媒體行業也是老大級别的喽,能打壓就不出醜的嘛,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這條新聞前幾天又被放出來了,真是應景啊,兩人剛離婚,新聞還來了重擊,看來是沒有可能繼續和平相處了吧。
陸雅尋歎了一口氣,吃個飯也不吃不安生。
剛出門,手機便響了,陸雅尋一愣,還是接聽了,“陳小姐?”
“雅尋,我們談談吧”陳思雅淡淡的說道。
“沒什麽好談的吧。”
“我不相信,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是想和我說的麽?”
陸雅尋擡頭看了看天,微微眯着眼,随意的看着周圍的建築物,然後冷笑了一聲,“陳小姐,說實話,要是以前我還真願意找你談談,但是現在不用了,大不了就各走一步,各看個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陸雅尋,我現在可是懷了邵子昂的孩子。”
“你總是拿一個無辜的孩子威脅我,有意思麽?”她的話語間充滿了嘲諷,這是陳思雅第一次聽她這樣和她講話,“陳小姐,不該觸碰我的底線的。我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躺着,萬一出現了什麽情況,我定不會讓你好活。”
陸雅尋挂了手機,怕手機那頭的陳思雅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剛剛那個講話的人到底還是不是那個隻顧後退,隻會委曲求全的女人。怕她意識到就是陸雅尋的時候,已經氣得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