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還望一個利落幹脆的上勾拳将攔在跟前的第三個混混打倒在地,持刀的混混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一聲就挺刀沖了上來。當了惡鬼整整三千年(地界年)之久,這種莽撞無謀但憑惡氣的攻擊在如今的柳還望看來,比小孩子玩泥巴高明不了幾分。就在那泛着寒光的刀尖就要刺到之時,柳還望輕描淡寫地一個側身便避過了這份虛張聲勢的來勢洶洶,騰挪之時,它的腳掌還精确地落在了被它上勾拳撂倒的小混混的雙肘肘關節上,踩落之時腿部還加了一把勁,隻聽得地上一陣慘烈的哀嚎,就知道那兩節關節已經斷了。
持刀混混見柳還望身手不凡,出手的狠辣更勝狼虎,饒是他自稱天不怕地不怕,此時也怯得雙腿盡打顫,心中的鬥志和惡氣蕩然無存,呼号一聲就要轉身逃跑。柳還望哪裏會給他這種機會?但見它腳尖一點,倏地便連連往前蹿出五步,一下就逼到了混混的身後。那持刀混混聞聽身後風聲勁急,知道是柳還望追了過來,慌亂之下再顧不得其他,倒提刀把反手胡亂刺去。柳還望早料到這混混會有此一着,冷笑一聲,左手如蛇信般疾速一吐,一把将其送來的手腕死死鉗住,随之發勁往他的後心一帶,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他的這條臂膀應聲折斷,軟綿綿地耷拉下來,配合着主人的哀嚎在他身側不住地晃動,仿佛一柄兢兢業業地運作着的發條。
‘别叫,别叫,都還沒開始受罪呢。’柳還望将小混混面朝裏按到牆上,貼到他耳邊低語道。
‘啧啧啧,你說什麽?’
“饒、饒命。。。。。。我們隻是奉命追賭債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的。’柳還望笑得猙獰:‘不過讨債而已,帶什麽刀子啊?嗯?嗯!’柳還望視線撇向落到地上的那柄小刀,腳掌踩着刀身一撥,将其甩到了身後看不見的地方,旋即擡膝往小混混胯下一撞,隻感到手底下一陣劇烈的抽搐,那小混混已經痛得嗚嗚地哭了起來。
享受着小混混哭聲中的恐懼和痛苦,柳還望情知虛幻,卻依舊抑壓不下心中快意,隻是一想起當年自己見義勇爲,卻不幸死在這等窩囊、草包、社會渣滓的刀下,一股澎湃的怒氣又漲潮般逼了上來,由是它全然不肯罷手。隻見柳還望笑吟吟地伸出手捏着那混混完好的右手的食指,嘴貼到他的耳邊,用撫慰般的輕柔語氣說着‘不怕~不怕~’,手上發力猛地一扯,當即又激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行兇的柳還望聽在耳裏,隻覺得甘之如饴,笑得比四月盛開的鮮花都要燦爛。
‘兄弟,今天我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