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實力,肯定不是王景明的對手,但是他有勢力。
兩人一前一後,從小酒館裏出來之後,董知秋憑借之前諸多不知,漸漸甩開了王景明。可是誰曾想,王景明也不是善茬。明明是絕世高手,竟然還派了一個人在周邊遊弋,正好攔下了董知秋。
攔下董知秋的這人,陸臨川倒也熟悉,正是許久不見的天殺。
天殺自從入了明教之後,就沒怎麽出來過,一直默默地修煉武學。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搭上了王景明這條線。不過,他畢竟多次死亡,實力跟不上頂尖玩家梯隊了。現在不過是一流大圓滿的實力,根本不是董知秋的對手。
但是這不重要,他隻需要阻攔董知秋片刻就可以。而且他很明顯也做到了。
本來當時的情況下,董知秋基本上可以肯定的說,是必死無疑了。就在這個時候,阿牛叔出現了。千鈞一發之刻,将他救了下來。
等他們接到陸臨川的飛鴿傳書之後,立刻就趕了過來,連療傷都沒來得及。
“可是,王景明他們來這裏幹嘛的?苗家寨的事兒,還犯不着他親自動手吧?”陸臨川從一開始就不明白,王景明怎麽會跑來這裏。
董知秋聞言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苗家寨的事情,其實我都安排了,誰知道中途我得到消息,王景明派人來了巴蜀。因爲不放心,所以才跟上來看看。”
“這事兒透着詭異。而且最奇怪的是,不管是峨眉還是青城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近在咫尺的天劍門和絕刀門都沒有動彈。我之前聯系過劍閣,破軍說好要來的,也沒過來。”
聽完董知秋的話,陸臨川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阿牛叔打斷了:“你們倆倒也是心大,董小子再不療傷,就得死了。”
“無妨。”董知秋寬慰一句。
“阿牛叔說得對,你先療傷要緊。”陸臨川沖着董知秋點點頭,說道。
董知秋也沒推辭,直接原地閉目,開始療傷。陸臨川則跟阿牛叔攀談起來。
“前輩,我們可曾見過?”
阿牛叔笑了笑:“沒有,今兒個第一次見。”
“奇怪。”陸臨川納悶的說道:“我總覺得前輩恁的熟悉。”
阿牛叔聞言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道:“這不挺正常的嗎?也許就是我跟你的某個朋友很像而已啦。”
很像我一個朋友?
陸臨川猛地擡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阿牛叔,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前輩,敢問貴姓?”
“免貴姓曾。”
這一下他心裏更笃定了之前的念頭,問道:“前輩可認得曾阿嬌?”
“阿嬌?!”
陸臨川隻覺得眼前一暗,本來還在數步之外的阿牛叔,瞬間來到了他跟前,一臉緊張的看着他。
“你怎的認識阿嬌?”
“前輩!”陸臨川定了定神,道:“前輩莫要着急。阿嬌跟我乃是生死之交。”說着便将前因後果,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阿牛叔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好!”然後對着陸臨川道:“既然你們是阿嬌的朋友,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我就是阿嬌他爹,我叫曾經。”
“見過曾叔叔。”陸臨川彎腰行了一個晚輩禮。
兩人客套一番之後,陸臨川問道:“不知道前輩,怎的如此之巧,竟然在此地?”
曾經聞言解釋道:“阿嬌走之後,我一個人在漠北也挺無聊的。上個月,就一路南下,四處遊玩了一番,會一會老朋友。救下董小子原本就是個意外。我在酒館聽到他吩咐手下去漠北找我,好奇之下我就跟了上去,順手救下了他。”
頓了頓他又說道:“本來我以爲他跟我有什麽間隙,要尋我報仇之類的。既然你們都是阿嬌的朋友,那看來這小子找我是有些什麽事情做了。你們找我做什麽的?”
陸臨川聞言搖搖頭,苦笑道:“這事兒您跟我說不着,我也不知道他找您有什麽事情做。我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爲聽說他被王景明追殺,想來看看能不能幫襯一下。”
曾經看了一眼陸臨川身後的兩個小姑娘,笑了一下:“你這救人的方法挺獨特啊。”
陸臨川心知對方是說雷瑩瑩和燕非雁兩個就是拖油瓶,但是卻不好點破,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哈哈哈,前輩說笑了。”說着,陸臨川側身道:“還請前輩入内休息一番,知秋這邊,交給晚輩就行了。”
......
......
武宗舊址,後山。
紅衣的墳已經成了一個水坑,周邊長滿了小草小花,随風擺動。水坑旁邊站着兩個中年男子,一黑一白。
白衣男子滿頭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腦後,一直垂到腳後跟,發色黑白相間。
黑衣男子則是正常江湖人士打扮,看起來就像個不入流的耍把式,跑江湖的。
白衣男子正是南江月,另外一個則是北辰天。
“南王密令給了王景明,你不後悔嗎?”北辰天随意的問道。
南江月眯着眼,看着水坑變得小草,似乎入了迷,一直沒有回答。北辰天也不着急,就這麽默默地等着。
“早些時候,這裏還是有很多有趣的小家夥的。”
北辰天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接話道:“那又如何?”
“我們打不開南王密令,必須要玩家來打開。”南江月開口道:“給王景明又如何?他比所有人都更早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他派舒三生去成都的時候,我就阻止他了。”
“我怎麽沒聽明白?”北辰天有些納悶。
南江月長歎一口氣,道:“王景明比我們還清楚,南王密令隻能由玩家來打開。而他選擇的玩家,就是陸小子他們。”
“不可能!”北辰天下意識的反駁道:“他跟那幾個小輩之間,可是彌天的仇恨,怎麽可能會如此做。而且就算他這麽做了,那幾個小輩猴精猴精的,怎麽可能會相信他?”
“他不是派了舒三生去了嗎?舒三生死活無所謂,他們能拿到南王密令就行了。”說到這裏,南江月頓了頓又說道:“其實,王景明多此一舉了。玩家們,最相信的是系統。”
“系統?”北辰天重複了一遍,道:“我不明白,我們到底是什麽?”
南江月看了一眼遠處,有山有水有人家。幽幽的道:“我們,就是我們。”
“我們,還是我們嗎?”
“隻要我們相信就行了。”
兩人一陣沉默,半晌,一個人從遠處趕了過來,落在他們二人跟前。南江月擡頭一看,見是王景明,擠出一絲微笑,道:“原來是王相。”
王景明沖他點點頭:“此番多謝二位了。”
“我們倆可沒做什麽了。你也不用謝我們,要謝就謝我們教主吧。”說話都是北辰天,顯然他跟王景明之間有些間隙,話裏面夾槍帶棒的。
王景明不以爲意,直言道:“我自會與刀三十三道謝的。此間事了,我就先走了。”
他走之後,北辰天眉頭緊皺:“沒道理,他這會應該在巴蜀之地,怎的會在這裏?”
南江月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盯着王景明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