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時候,不遠處飛來一個身影,走到近前之後,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臨川将酒壺一抛,那人立刻抄手借住,直接灌了一口,朗聲笑道:“陸小哥多日不見,實力大增啊?”
“馬大哥說笑了”陸臨川擺擺手,道:“此番還是有有求于馬大哥的。”
此人,正是那馬如龍。
上次的劇情之後,馬如龍雖然還在丐幫之中,但是卻遭受了排擠,一氣之下便直接南下,現在正是成都丐幫分舵的舵主。而且也因爲上次劇情的原因,如今的馬如龍,已經頂尖圓滿的實力了,隻差一個機緣,便可以成爲宗師級高手。
陸臨川剛到成都,得知這裏也有丐幫分舵的時候就記上了心。也詢問了藍瑛一番,當得知馬如龍是現而今丐幫成都分舵的舵主之後,就留了個心思。隻不過當時也就是想着做一個雙保險,在得知苗家寨的實力之後,不得不邀請馬如龍過來面談了。
兩人打招呼的功夫,從後面又跟上來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
“陸哥!”
這人過來之後,直接跟陸臨川打了聲招呼,聽說話的口氣,顯然是個玩家。
陸臨川沖他點點頭,道:“行了,回去江無名問起來,就随便編個理由搪塞他一下。”
這玩家聞言尴尬的笑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他走之後,馬如龍笑着問道:“不知道陸小哥這麽着急找馬某所爲何事?”
陸臨川笑了一下,道:“馬大哥對苗家寨跟百草門之間的事,怎麽看?”
馬如龍聽了這話,也跟着笑了:“陸小哥,有什麽話你直說,憑咱們的交情,沒什麽好藏着掖着的。”
“倒是我的錯了。”陸臨川抱了抱拳,然後說道:“不瞞馬大哥,在下跟一群朋友,是被苗家寨請來助拳的。”
馬如龍擡眼看了一眼他,沒有接話,顯然是等着陸臨川繼續說下去。
陸臨川見他不爲所動,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這丐幫幫衆遍及天下,自己這一行人,說不定就在人家丐幫眼皮底下行動的。當下,直接說道:“想必馬大哥應該比我清楚這兩家的實力,在下這一次冒昧邀請馬大哥過來,其實是想讓馬大哥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馬如龍猶豫了一下,道:“陸小哥有所不知,這巴蜀之地,雖然不如中原那般門派衆多,但是幾大江湖勢力盤根錯節,各有利益。我雖然是分舵舵主,但是卻不能意氣用事啊。”
陸臨川聞言點點頭,畢竟這又不是小說,這該死的遊戲又是越做越真實。坐到馬如龍找個位置的人,不可能爲了什麽哥們義氣,拿自己的勢力跟人家玩命。
“馬大哥,若是将百草門的利益全都給你們丐幫呢?”陸臨川試探性的問道。
“嗯?”馬如龍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臨川卻放心了,自信的說道:“若是馬大哥肯幫忙的話,到時候百草門一定會從成都除名,到時候不管是我們,還是苗家寨都不會出來分這塊蛋糕的。”
“蛋糕?”馬如龍自然不知道什麽叫蛋糕,但是陸臨川的意思他卻明白了。
“計劃呢?”
“成了。”陸臨川心裏暗笑一聲,然後低聲解釋了起來。
陸臨川回道苗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江瑜正在寨門口等着他。見他回來之後,直接拉着,來到了客房。
“大川來信了,正在跟白無憂一起趕過來。”江瑜的第一句話就聽的陸臨川眉頭一皺。
見他如此反應,江瑜連忙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這不應該啊。大川進遊戲之後,一直表現的很奇怪。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大事件了。而苗家寨跟百草門這種劇情,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浮雲啊。别說親自過來了,就是讓他遠程處理一下,估計都嫌費事兒。”陸臨川解釋道:“而現在他既然親自過來,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這次的事情,好像大條了。”
江瑜聞言一愣,有些不相信的說道:“可是,這事兒橫豎怎麽看,都不至于大條啊?就算是這兩個勢力都被滅了,好像也沒什麽吧?畢竟又不是峨眉啊,青城派這種老字号。”
陸臨川看了他一眼,心裏嘀咕道:“哦,現在丐幫也參與進來了,我還看到了舒三生。”
不過表面上他并沒有什麽變化,而是應和道:“一切等大川過來之後再說吧,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穩住不勝不敗的局面。”
兩人又聊了一些之後,江瑜才将陸臨川給放走。
出來之後,陸臨川直接就下了遊戲。
從遊戲艙爬出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拿了換洗的衣服,他打算去洗個澡。
收拾了一番,拿了洗澡籃子,澡票之後,哼着小曲就出門了。轉過一個街口之後,卻感覺眼前一黑,他下意識的後撤一步,右手自然而然的用處了松柏劍法中的一招,将洗澡籃子當劍遞了出去。
“哎喲!”
剛把洗澡籃子遞出去,忽然聽到一聲哎喲,陸臨川連忙減了幾分力道,收了回來。
可是收回來之後,他卻愣了。
這松柏劍法雖說他練得純屬,但是畢竟是在遊戲裏。可是剛才他的反應卻是不會騙人的。他掐了掐自己的臉,确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興奮的蹦了起來。
“噢耶!”
可是還沒等落地,就感覺自己被人一推,跌了下來。
“你這後生,好沒道理,怎的撞了人了,還如此高興?”
跌下來之後,陸臨川才發覺,自己雖然記得招式,但是這身子骨,還是以前的身子骨。
“哎,白高興一場。”他站起來,搖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
“老夫跟你說話呢,你怎的回事?”
這時候,陸臨川才想起來,剛才撞到人了,連忙擡眼看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白發白髯,一身玄色道袍,手裏捉着一個布幡,上面‘布衣神相’四個大字,寫的彎彎扭扭的,猶如蚯蚓找娘一般。
“大爺,對不起啊,您沒事兒吧?”陸臨川見是一個老人,立刻慫了,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
老頭兒聞言,拿那布幡,敲了他一下,道:“好在遇到的是老夫,若是換了旁人,豈會跟你幹休?”
陸臨川聽他這滿嘴的古白話,心裏有些變扭,回道:“好嘞,大爺您大人有大量。不過我呢,還得去洗澡,您看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去洗澡了?”
說着,陸臨川繞過這老頭,繼續朝前走出。
兩人交錯的一瞬間,老頭兒輕笑道:“腳步虛浮,四肢無力,好好的一手《松柏劍法》用的猶如娘們一般。”
陸臨川聞言頓在原地,看了老頭一眼,沖着老頭一抱拳,道:“敢問前輩是何人?”
老頭兒看了他一眼,道:“老夫乃是新漢幽州襄平人氏,敢問小哥此地是何處?”
他說的雲淡風輕,陸臨川卻聽得渾身汗毛倒豎,強笑一聲說道:“大爺,我不跟你開玩笑啊。”
陸臨川心裏有一萬句媽賣批要講,可是卻講不出來。究其原因就是此刻正坐在客廳,給陸媽媽算命的老神棍。
反正稀裏糊塗的,就把他給領回家了。
吃罷了飯,老神棍直接盤膝找了一個地兒就坐那裏,說是要休息。陸臨川自然不敢上遊戲,擔心這人别是什麽神經病之類的。看了一會兒之後,有些無聊的他,伸手将老神棍的布幡拿了過來,在手裏把玩了一番。不過看到布幡的木杖尾端的時候,卻眉頭一皺,差點沒握住。
那尾端,歪歪斜斜的刻着三個小字。
“曾阿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