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隻能勉力支撐。此人跟張寶不一樣,張寶雖然是頂尖高手,但是真正打起來,根本就是一流高手的水平,他厲害就厲害在兩個刀槍不入,行動鬼魅的屍體上面。一旦被人發現弱點,隻要拼着受傷,一個一流大圓滿的玩家都能弄死他。
而這假馮文泰可是實打實的頂尖高手,而且還是錦衣衛出身的,招式殺氣十足,動作毫不花俏。陸臨川隻能牟足了内力跟他硬碰硬。
其他幾人狀态也不是很好,那幾名黑衣人都是二流頂尖的實力,單對單江瑜等人自然不怕他們,分分鍾就能搞定。但是現在他們每個人都面對着兩三個敵人,在加上這裏空間狹小,打起來縮手縮腳的,面對兩三個人的攻擊,本來能夠躲過去的,都必須得硬接下來,打的是難受無比。
不過好在四人實力明顯高于對方,雖然難受,但是卻也占着上風,隻不過一時半會想取勝就有些難了。
場面一時間保持着微弱的平衡,另外四人之中趙信實力最強,偶爾還會幫陸臨川一兩下,減輕他的壓力。
“小輩,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軍隊過來,我看你今天怎麽跑。”假馮文泰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能不能降服這些人,反正到時候隻要軍隊能夠趕到,堵住地牢的大門,他任務就完成了。
陸臨川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是卻沒有什麽好辦法,除非能短時間内擊敗這個假馮文泰,不然這次肯定要栽了。死了還好說,要是被抓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呢。再說了一個玩家被遊戲給捉了,他陸大爺臉上挂不住。
想着他打算拼一把了。反正現在這一身的實力都是拼來的,也不在乎多拼一次命了。
“開啓俠客行。”
陸臨川低呼一聲,沖着假馮文泰就攻了過去。假馮文泰先是一愣,然後不屑的撇撇嘴,閑庭信步一般的迎了過來。可是下一秒他就爲自己的輕敵付出了代價。隻見陸臨川忽然速度激增,一下子閃到了假馮文泰的身側,手中長劍唰的就刺向了他的肩頭。
假馮文泰連忙後退,可是畢竟失了先手,還是被陸臨川劃了一道了,削下了一小塊肉,肩膀火辣辣的疼。
“小子!找死!”
他怒吼一聲,立刻火力全開,沖向了陸臨川。
陸臨川自然不會害怕,直接就迎了上去。畢竟現在他沒一秒都在消耗大量的内力。若是不能在内力耗光之前殺了馮文泰,那他們這群人隻能被抓了。當下兩個人在有限的空間裏打了起來。小空間的戰鬥,考驗的就是身法。陸臨川雖然沒有什麽過硬的身法再身,但是架不住他現在速度快啊。兩人一時間不相上下起來。不過假馮文泰終究是肩頭有傷,十成力量,隻能用九成出來。陸臨川又是一副拼命的打法,沒幾個回合就占了上方。
這讓假馮文泰氣悶無比,可是卻也沒什麽辦法。他自覺自己的命金貴着呢,怎麽能跟這些江湖泥腿子一樣,動不動就玩什麽拼命地把戲。這麽想着,他漸漸地隻是防守了,很少主動攻擊。不過他守的密不透風,陸臨川急切之間卻也攻擊不到他。
兩人又過了幾招,各自分開。
陸臨川立刻關掉了俠客行,然後皺着眉頭,說道:“不知道前輩是何人?就算是要殺死我等,也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
“好說!在下錦衣衛指揮使唐恩。”
唐恩,頂尖高手的實力,不過一直在京城的錦衣衛衙門裏工作,因此升官升的的很快。錦衣衛說到底是個衙門機構,實力和功績都到了,才能升職。就好比之前的鐵遊,已經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了,才是個指揮使。不是他實力不夠,而是他功績不夠。
本來這一趟他是接了上面的命令,讓他阻止朗達瑪大師進京面聖。其實唐恩自己也犯嘀咕呢,他雖然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可是不過是個閑置。真正有實權的另有其人。因此他也不清楚,一直在以來都支持皇上的錦衣衛,怎麽會在這件事上從中作梗。甚至不惜犧牲快要升任指揮使的馮文泰也在所不惜。(前文說馮文泰是指揮使,是筆誤。現在馮文泰依舊是錦衣衛千戶。)要知道就算是錦衣衛,頂尖高手也是高端戰力了。
不過想不明白無所謂,他唐恩能這麽快爬到現在的位置,秘訣就是:少問多做,少說多做。
因此他立刻就帶着人過來了。可是那馮文泰太過機警,本來請他入局,卻被他識破,趁亂一個人護着朗達瑪的馬車跑了。并且還有人對他暗中相助,這讓唐恩極其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好在從馮文泰的手下那裏,他得到了陸臨川等一衆玩家的消息。于是乎設了一個請君入甕的局,等着有人能夠上鈎。然後再順藤摸瓜将馮文泰找出來。
他一點兒都不擔心馮文泰會提前跑到長安,别說他現在身受重傷根本走不遠,就算是兩個他,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躲過自己的封鎖。唐恩甚至可以肯定,現在那馮文泰和朗達瑪大師依舊藏身在安定城裏。
隻不過他找不到,甚至發動了錦衣衛在安定城的暗探都沒找到。
但是不要緊,他知道,現在馮文泰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些玩家了,他一定會聯系這些人。到時候找到他,還是易如反掌的。
唐恩的這些謀劃,陸臨川這會讓也想通了。不過他好奇的是,之前在山谷裏那群人會不會也是錦衣衛的人,這麽想着,嘴裏也就問了出來。唐恩聽了他的疑問,自己也納悶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派人去過。而且聽陸臨川的描述,那三個帶頭的人,他并不認識。
聽到唐恩否認了,陸臨川并沒有懷疑,畢竟都這個時候,唐恩犯不着騙他。不過腦海中卻開始思索起來。
“阻攔朗達瑪進京的不可能是靖王府和婁公公的人。本來我以爲是錦衣衛做的,現在看來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勢力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而且這個勢力不但能做這些事情,還有不少的頂尖高手。”
“可是這個勢力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呢?而且他們的目的還不明朗。錦衣衛這麽做的話,應該是發現了蛛絲馬迹,想要提前除掉朗達瑪。可是另外一個勢力呢?是想提前除掉朗達瑪不讓他進宮面聖,還是另有他途?”
“說起來,玉玺的事情,朝廷方面應該已經知道了,雖然沒了物證,但是人證還在。也不對。搶走玉玺的鐵遊就是錦衣衛的人,也就是說現在玉玺這個物證應該在錦衣衛。假如他們心向皇上的話,現在皇上手裏應該已經有了靖王府私自鑄造玉玺的關鍵證據。可是,爲什麽引而不發呢?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嗎?”
“還有一點,婁公公跟靖王府是不是一夥的?好像這朗達瑪是靖王府經過婁公公告訴現在的皇帝的,他們倆要是一夥的話。那小皇帝要是身邊每個高手,可就糟了。難道說,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小皇帝才不動手的?還是說,婁公公把玉玺的事情壓下去了?”
陸臨川皺着眉頭思索着,他對面的唐恩也眯着眼睛,有些看不透他,心裏暗想:“這小子看起來不過一流的境界,竟然有如此高的内力修爲。還有剛才那突然爆發的速度,恐怕真正搏殺起來,我跟他不過五五之間,到底是哪家的小鬼,有如此天賦。不過我也無需跟他拼命,反正再過一會兒就會有軍隊過來接手。”
此時在監獄的第一層,最外層的牢房裏,隻有一個犯人。此人二十來歲左右,精神飽滿,一點兒都不像坐牢的犯人。不但如此,他竟然是清醒的。他先是側耳聽了一會兒,确定了下面有打鬥聲之後,悄悄地從身上摸出一柄鑰匙出來,開了鎖,快速的走了出去。
他是唐恩準備的後手,一旦下面打起來,他的任務就是出去,拿着唐恩的手令,去請安定的軍司馬調兵圍住此地。
輕手輕腳的出了牢房,他急忙忙的朝着地牢的門走去。
門外的杜老大和紅衣正在閑聊,正說這話的功夫,紅衣臉色一變,道:“有人出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隻有一個人。”
杜老大聞言一愣,果斷的說道:“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紅衣因爲剛才沒穿獄卒的衣服,差點暴露了行動,這會兒聽了杜老大的話之後,二話不說,就朝着對面的民房飛了過去。杜老大緊随其後。兩人落到屋頂,趴在瓦片上,定定的看着安定地牢的大門。
沒多會兒,一個年輕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探頭探腦的打開了大門。然後蹑手蹑腳的走了出來。出來之後,四下看了一下,顯然很是疑惑。
紅衣拿眼睛看了杜老大一眼,顯然是在問該怎麽辦。
杜老大沉聲說道:“拿下他再說。”
紅衣點點頭,也不見她起身,手一用力,整個人就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唐恩安排的後手,那名錦衣衛的年輕人,正在納悶這地牢的守門人去哪兒了,忽然感覺頭頂一暗,一擡頭,就看到一隻蔥白的玉手,沖他抓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過去,可是哪裏來得及?直接被紅衣抓住了肩頭,剛想要說話,卻感到腦後一痛,暈了過去。
杜老大,這時候也趕到了。給了紅衣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後對着這年輕人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摸出了一塊錦衣衛的腰牌出來。除此之外還有個玉牌,上面一個龍飛鳳舞的唐字!
“看來怎麽留在這裏,還是留對了。不知道他們在裏面怎麽樣了。”杜老大輕笑一聲,緊接着有些擔心的說道。
紅衣聞言,沒有接話,而是表情有些凝重的盯着地牢的入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