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哈哈哈哈。夏啓年,這麽着急去哪裏啊?不如把玉玺留下來如何?”
聲音一落,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在不斷靠近,夏啓年聽了他的聲音,嘴角抽動了幾下,恨生說道:“我/日/你/娘,鐵遊。怎麽哪裏都有你這條老狗!”
本來作勢欲沖出的陸臨川等人,聞言立刻忍住了沖動,靜待事情的發展。
夏啓年剛說完話的時候,那叫鐵遊的人已經趕到。
此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壯碩,穿着一身有些破舊的錦衣衛的衣服,腰間挂着表明身份的腰牌,手裏拎着錦衣衛的制式武器,繡春刀。
鐵遊趕到近前之後,也不生氣剛才夏啓年罵他,笑眯眯的對着他說道:“我說夏啓年,什麽東西你都敢偷,挺厲害啊你?”
夏啓年顯然憤怒異常,不屑的啐了一口,道:“鐵遊,别以爲老子怕你。現在老子已經是宗師境界了。你不要自讨沒趣。”他話說得雖然霸氣,但是聽的人怎麽都覺得他有一股子色厲内荏的味道。
“叫嚷什麽啊?老子抓了你十幾年了。難道就你修煉有成嗎?鐵爺我也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了。了不起啊?”鐵遊一幅沒着調的樣子,讓人看着就來氣,說出來的話,更讓人生氣,好像他達到宗師境界是水到渠成一樣随便。
“你特娘都宗師境界了,爲什麽不調回京師?你現在當個鎮撫使都行了,怎麽還你/娘追你家夏爺爺?”夏啓年顯然是氣得不輕。
要說鐵遊跟夏啓年這兩人,的确有不少故事。
當年夏啓年剛混出名堂的時候,就遭遇了他一生的宿敵,鐵遊。說起來也是怪,鐵遊不知道發什麽瘋了,當時剛成錦衣衛從六品試百戶的他,忽然就開始死命的緝拿夏啓年了。一直到現在他鐵遊都已經是正五品錦衣衛千戶了還是追着夏啓年不放。
兩人也從一流高手一路鬧到了現在都成了宗師境界的高手。
鐵遊聽了夏啓年的話,笑眯眯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升鎮撫使了?不過我将調令給弄丢了。沒辦法啊。”
聽了鐵遊這句話,不管是藏在不遠處的陸臨川等人,還是方夫人都暗自撇嘴。夏啓年更是氣的三屍神暴跳,七竅裏生煙,牙咬切齒的說道:“你難道以爲是老子偷得?”
鐵遊挖了挖耳朵不在意的說道:“不是,我自己丢的。”
“你!”
“我什麽我?麻溜的把玉玺交給我,我好回去交差,到時候也好正是成爲從四品鎮撫使,光宗耀祖。”鐵遊看着夏啓年催促道。語調倒不像是仇人,反而像一對老朋友一樣。
夏啓年聞言怒道:“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一個錦衣衛,你抓什麽人?”
“你還要不要臉了?你飽讀詩書,結果就成了一個偷兒?”鐵遊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他這句話一說,方夫人立刻愣了,忍不住插言道:“夏啓年不是一直都是江湖中人嗎?”
鐵遊看了她一眼,忽然閃身來到了她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叫鐵遊,今年四十八,未婚,無不良嗜好,我還不錯哦。”
方夫人立刻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個時候旁邊的夏啓年嗤笑道:“你這輩子都别想娶妻了。”
“夏老賊,你會不會說話?”鐵遊忽然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朝着夏啓年怒吼了一聲,渾身爆發的氣勢,甚至直接将方夫人都彈開了好遠。
夏啓年也鼓動氣勢,冷哼道:“我就知道要打一架,老規矩,你要是赢了老子,東西給你。”
“少你/娘/的廢話,先打過再說。”
兩人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打在了一起。
潛藏在一旁的陸臨川等人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陸臨川甚至都有些不想抓住夏啓年了。壓下了這種小想法,他開始專注的觀看渭水河邊兩人的對戰,畢竟是宗師級高手的對決,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
鐵遊跟夏啓年兩人動起手來,都使出了看家本領。夏啓年用的是一柄軟劍,平日裏就藏在腰間,此刻已經抽了出來,拿在手上。軟劍與平常的劍不一樣,軟劍主要靠削,和抽打。可以說是劍與鞭的結合體,極難練成。
而另外一邊,鐵遊用的則是他手裏的繡春刀,刀法更是簡陋到讓人發指。不管攻守,全都是一刀橫掃,大有一招鮮吃遍天的意思。
不過很顯然夏啓年不是鐵遊的對手。
這也不奇怪,夏啓年本身就是以輕功爲主,而且會的也是小巧騰挪的功夫,碰到鐵遊這種不管不顧,悶聲攻擊的硬派武學自然吃虧。再加上他此時還在擔心自己的兩個孩子,自然更不是鐵遊的對手了。
沒多久,就聽到夏啓年怒哼一聲道:“鐵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緊接着就看到他一個轉身跳進了渭水,腳尖一點就沖了出去。
另一邊鐵遊則将玉玺拿在了手裏,随意的掃視了陸臨川等人藏身的地點,意有所指的的說道:“哎呀,戲已經演完了,鐵某也該走了。”說完轉身就走,閃爍之間就消失不見。
陸臨川等人面面相觑,默默地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蕭天錯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又讓他跑了。也不知道這鐵遊是什麽人?是不是将軍派來的?”
陸臨川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這些了。不過夏啓年可跑不了。”
衆人聽他這麽一說,直接愣住了,雷萬生更是着急的問道:“什麽意思啊?怎麽跑不了?”
“跟我來吧。”陸臨川沒有解釋,而是當先朝着渭水就沖了過去,也跟夏啓年一樣踏着碎冰朝着渭水對岸飛奔過去。其他人見狀也跟了過去。
衆人最少都是一流高手,以一流高手的實力,若是淩波而行自然有些吃力,但是現在渭水結冰,河上到處都是落腳歇力的地方,飛渡過去不在話下。隻不過沒有夏啓年這麽輕松寫意罷了。
過了渭水河之後,一行人在陸臨川的帶領下,悶頭朝南疾奔。
蕭天錯等人雖然有一肚子疑問,可時間陸臨川不說,也不好追問,隻是跟在他後面。好在陸臨川看起來不像是亂跑的樣子,很有目的性。中間調整了幾次方向,但是大體上還是朝南追過去。
大概追了又兩炷香的時間,衆人忽然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越過一個矮坡之後,就看到夏啓年正在跟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年輕人纏鬥在一起。
陸臨川看到之後立刻大喜道:“大川,謝謝了。”
剛才他放飛的信鴿便是通知董知秋的,好在這一步走對了。
董知秋并沒有搭話,他現在也不輕松。雖說他有不少秘密,實力也是玩家第一人,但是畢竟面對的是一名宗師境界的高手,光是纏住他就費勁了心裏,哪裏還有功夫答話?陸臨川也看了出來,對着紅衣等人說道:“動手。”
衆人點頭應是,朝着夏啓年就沖了過去。
陸臨川當先趕到,一劍從斜側方,刺向了夏啓年。
夏啓年身份很高,側身讓了過去。這時候,其他人也趕到了,将夏啓年團團圍住。
“你再不來,我可能就要死了。”董知秋看了陸臨川一眼,語調平淡的說道。
陸臨川笑着答道:“哈哈,沒事兒。”
董知秋搖搖頭說道:“有事兒。我不能死。”
“嗯?”
“沒什麽。”
兩人說話的時候,夏啓年則快瘋了,先是被鐵遊搶走了玉玺,沒想到又被一個小輩纏住了,現在可好還被人圍住了,他壓抑着滿腔的怒火,陰沉的說道:“你們這群兔崽子,難道想死嗎?”
陸臨川聞言沒再接董知秋的話,而是笑着對夏啓年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帶你去見一個人而已。”
“你說帶走就帶走?你當我是什麽人?”
陸臨川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您老别激動啊。這個人我覺得您還是去見一見比較好。”
“如果我說不呢?”夏啓年陰沉的說道。
“也簡單,把我們全都殺了就行了。”陸臨川聳聳肩說道。
董知秋卻沒等夏啓年接話,而是插話說道:“殺了他們,我就放你走。”
“大川,你這話太不給我漲面子了”陸臨川聞言嘟囔道。
夏啓年卻怒聲說道:“少在我面閑聊,看來你們是真不想活了。”
說話間,直接沖向了張天寶。
陸臨川一見,立刻吼道:“天寶小心!其他人跟我攔住他!他要跑!”
說話的功夫,自己已經沖了出去,旁邊董知秋速度比他更快,已經來到了夏啓年的身側。(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