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根本就沒人相信。你想謀生,那兩千兩金子幹什麽不行?這麽個小破客棧,買十個都夠了。衆人知道她肯定另有圖謀,但是卻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個大事,指不定好奇一下得死多少條命。當下一群人不管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全都拱手應了下來。
陸臨川也跟着敷衍了一下,說漂亮嘛,誰不會。
方夫人也不在意,低着頭翻着賬本。
這邊紅衣捅了捅陸臨川低聲問道:“你說的好戲在哪兒呢?”
“别急,最遲明天就開演了。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要的飯菜呢?怎麽還沒上來?”陸臨川說道後半句的時候,聲音大了起來。那邊方夫人擡頭笑了一下,忙不疊的說道:“喲,好俊俏的小哥兒。莫要着急啊,我讓人去催一催。”說着話,對着她旁邊的丫頭說道:“鳳兒,去後廚催一催,别怠慢了客人。”
鳳兒聞言皺着眉頭看了陸臨川一眼,好像在怪他多事一般。
陸臨川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發現那姑娘腰間别着一塊牌子,露出了一角,看着特别的眼熟。他立刻就笑了,道:“哎,我這小暴脾氣!陸爺行走江湖,講究個有裏有面!你這什麽表情啊。”
話音剛落,旁邊紅衣就推了他一下嗔怒道:“少貧了你。就你話多。”
這邊兩人鬧着,那邊鳳兒已經去了後廚,不一會兒,小二哥面色怪異的端一個托盤,走了過來。陸臨川打趣道:“小二哥,你這去一趟後廚的功夫,就換了個如花似玉的老闆,是不是特别的興奮?”
店小二沒有接話,那邊鳳兒怒了,厲聲說道:“小賊,嘴裏放幹淨點!”
“嗨,我就問問,這還有沒有人管了?”陸臨川是存心想要找事兒。
這邊方夫人已經看出來不對了,走了過來,帶着笑對陸臨川說道:“這位小哥,不知道我們哪裏得罪了您?您這麽跟我們過不去?”
紅衣也覺得陸臨川有些不對勁,拉着他說道:“快别鬧了。”說着對方夫人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啊,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跟誰都能嗆上。”
“誰該他的啊?他以爲他是誰?”鳳兒聞言皺着眉頭刺了一句。
陸臨川連忙蠻橫的說道:“我還就告訴你了,陸爺今天就跟你們杠上了。反正陸爺腰裏揣着牌,逮誰跟誰來了。”活脫脫的一幅無賴樣子。不過眼睛卻不停地偷瞄鳳兒腰間,希望能夠看得仔細一些。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不願意了。那個一開始因爲開門跟陸臨川起了沖突的川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日/你個仙人闆闆。你搞啥子事情哇?老子分分鍾打爆你的腦殼。”
“哈綽綽!”陸臨川回了一嘴,沒再理他。
這川人卻氣不過,抽出長劍就要過去,他旁邊一開始拉着他的那個人,又一次站出來,将他按在座位上,喝道:“你個瓜皮!穩起!”
穩起,這是川話,意思就是穩住,别暴露了之類的意思。
陸臨川回頭一看,笑了,說道:“怎麽了?想過兩招?”
這邊方夫人已經怒了,黑着臉說道:“這位客人,你若是存心鬧事的話,就請出去吧。”
鳳兒聞言,從腰間摸出了一對分水刺,陸臨川早就注意着她了,趁她掏武器的功夫,看到了她腰間的牌子,隻看到一半,上面有一個“天”字。
“我說怎麽這麽熟悉,這不是天意如此的腰牌麽?”陸臨川一開始隻是懷疑,這會兒看到個天字,心裏約莫已經有數了。臉上卻堆着笑對着方夫人拱腕抱拳,道:“實在是抱歉,剛才是在下孟浪了。”
方夫人聞言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旁的鳳兒冷哼一聲道:“沒膽的窩囊廢。”
陸臨川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就坐了下來。一旁的紅衣本來想說他幾句,一聽他哼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曲子,十分火氣就去了九分。最後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就你愛惹事。”說完就對着方夫人說道:“實在抱歉!”
方夫人回過神來,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恢複了笑容,道:“不礙事,你們這些跑江湖的本身就氣性大,有個煩心事,鬧個性子很正常。”
幾句話的功夫,這事兒就算是翻篇了。
兩人吃罷了晚飯,來到雞毛店,入定打坐。陸臨川則下了遊戲。出了房間門,來到客廳。客廳裏的沙發已經被挪走了,換成了三個全新的遊戲艙。陸爸爸和陸小荷正在遊戲裏,陸媽媽已經睡了。他來到廚房,随便弄了碗面。吃飽之後,就回去睡了。
一夜無書。
第二天一大早,陸臨川帶着紅衣早早的來到了客棧大廳,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等着看好戲。有那灑掃的小二哥跑了過來,陸臨川直接點了一些糕點,要了兩碗熱湯就打發他走了。
除了他們倆之外,整個大廳裏還有兩桌人。一桌是那群川人,另外一桌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漢子,穿着裘皮大衣,一臉的大胡子,頭發随意的用一根麻繩綁在腦袋上,面前看着三五斤醬牛肉,這會兒正就着酒吃的的痛快。
他桌上放着一個黑綢布裹着的四四方方的物件,大概比常人腦袋要小一号。不管是吃肉還是喝酒,總有一隻手搭在上面,寶貝的不行。
陸臨川一看這陣仗就笑了,低聲對紅衣說道:“正主兒都來了,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紅衣聽了之後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大廳,皺着眉頭說道:“怎麽少了這麽多人?這些走江湖的,行商的這會早就該起了啊。”
“這群人最會看形勢了。就方夫人這陣仗誰都知道這裏沒啥好事兒。還不連夜就走?些許風雪可不如命金貴。”
“那那幾個川人呢?”紅衣問道。
“嘿嘿,咱們是看戲的。他們估計也是演戲的。”陸臨川笑着解釋道。
說話的功夫,方夫人來到了前堂,掃視了一圈,看到陸臨川兩人之後眉頭皺了一下,再看到那一桌川人之後臉色又凝重了不少。不過很快就變成了一張笑臉,笑盈盈的對着衆人說道:“喲,這麽說各位都是沖着那東西來的?”
陸臨川聽她這話,心裏暗罵一聲腦殘,不管那東西是什麽,總不能這麽堂而皇之的講出來吧?正常人都知道得試探一番,偏生她直接就講了出來。
一時間三桌人都聽了動作,下一秒又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隻不過那吃牛肉的漢子已經将那黑綢布包裹的物件拿到了懷裏。正在閑談的川人,也悄悄的将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下面。
陸臨川到時絲毫不在意,反而拉着紅衣的白嫩小手給她看起了手相。
“你看啊,這人的手掌,手掌是虎,五指爲龍。正所謂這虎吞龍無福相”正在這瞎掰着,那吃牛肉的漢子忽然站了起來。
一下子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
那漢子扔下幾兩碎銀子說道:“夥計算賬。”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方夫人連忙出聲喊道:“夏大俠就這麽着急嗎?不聽聽我的價碼再走?”
紅衣聞言低聲驚訝的說道:“夏大俠?難道是他?”
“誰?你認識?”陸臨川連忙問道。
紅衣搖搖頭解釋道:“不認識。隻是聽說北地有一神偷,行容粗犷,不修邊幅,名叫夏啓年。”
“神偷?最厲害的不是燕三兒前輩嗎?”
“他倆應該是同一個境界的。燕前輩偷皇宮那一次其實有王景明暗中相助,真說這妙手空空的本事,這夏啓年跟燕前輩不相上下。”
兩人說着話,那夏大俠已經回過身來,不鹹不淡的對着方夫人說道:“夏某人來的時候,就聽說方夫人豪擲千金買下了這家客棧,想必就是等在下的吧?我這東西您出不起價!”
方夫人一聽就笑了,道:“這做買賣,無外乎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不談談,夏大俠怎麽知道買賣做不成?”
夏啓年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陸臨川和那幾個川人說道:“談?幾個青城派的小子和兩個遊俠兒就你準備的手段嗎?貌似太看不起我夏啓年了吧?”
“原來這幾個川人是青城派的啊。”陸臨川心裏暗道,不過嘴上卻對着夏啓年說道:“你們交易你們的就是了,我們就是看個熱鬧。”
他話音一落,那邊一直說“穩起”的那個川人卻急了,道:“這位小兄弟,萬萬不能讓他們交易,這東西必須得截下來,送到陳大将軍那裏才行。”
說話的功夫,那人已經跳了起來,抽出了藏在桌子下面的長劍,對着夏啓年厲聲喝道:“夏啓年,我敬重你是江湖前輩,還望你能清楚,你手裏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夏啓年笑着說道:“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玩意,值錢!”
就在幾個川人行動的時候,那鳳兒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趙虎已經站到了方夫人的身後。
“有點意思。”陸臨川忽然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眼睛一眯抽出了長劍,劍尖直指夏啓年。
就在剛才,系統提示音響了。
“叮!恭喜玩家介入大型劇情任務:未知。前置劇情任務:玉玺!”
“叮!請玩家選擇陣營:1朝廷陣營2未知勢力陣營!”
“朝廷陣營!”
“叮!玩家選擇朝廷陣營!請玩家盡力幫助青城四秀,截下被夏啓年盜走的玉玺!”
系統提示完了之後,他才站起來。
一旁的紅衣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本着陸臨川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的原則,也臉上帶煞的站了起來,摸出了随身的短劍。
一場争鬥即将爆發!(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