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川跟紅衣兩人已經踏上了回武宗的路上。
孫濤一死,鐵血幫已經跟武宗綁在了一起。鐵江山更是用答應每年上繳百分之三十的利益給武宗,隻不過被陸臨川拒絕了。但不是他心善,而是因爲他有更長遠的考慮。
鐵血幫是武宗立起來的一個榜樣。若是收了它三成的利益,恐怕會影響與其他系統勢力的來往。武宗周邊,連接三省之地,大小勢力無數。要想站穩腳跟除了需要自身腰杆硬以外,還需要諸多盟友。
而且還有一件事,一直壓在陸臨川的心頭。之前系統更新,說是一周之内會有玩家自建勢力的考驗任務。可是一直到現在武宗的考驗任務都沒出現。陸臨川不覺得武宗有特殊,到現在沒出現,隻能說系統憋着壞,準備放大招呢。
這件事他跟江瑜也讨論過,兩人都覺得這個所謂的考驗任務肯定不簡單,弄不好現在的大好局面都會損失殆盡。這段時間江瑜也一直派門下弟子四處行走,想找出些蛛絲馬迹,可是派出去的弟子卻都無功而返了。
除此之外之前王景明的事兒也讓人琢磨不透。陸臨川事後想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特别詭異的地方。整件事情王景明多是借助十二樓,天意如此以及劍九十九的手在做。他堂堂一個絕世高手,當朝宰輔竟然沒有自己培養的心腹手下。除了詐死的紅衣和最後打了個醬油被弄死的離火。
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問紅衣,但是他已經放在了心上。
……
……
郯城縣,鐵血幫。
鐵血幫的議事廳裏,隻有四個人。鐵江山,鐵江名,趙藍山,還有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文人。鐵血幫三人此刻全都面無表情的看着侃侃而談的文人。
“三位,這件事情,你們是什麽看法?”
鐵江山面無表情的說道:“看法沒有,鐵某人比較好奇的是,什麽人能請動堂堂劍書生來做說客?”
陸臨川等人前腳剛走,這劍書生就找上門來,說是要跟鐵血幫共謀大計。而他所謂的大計就是拉鐵血幫加入一個忽然冒出來的正氣盟。
劍書生此人名叫張雲蓬,一流頂尖高手,徽州人士。劍書生是他的綽号。就好似乳燕飛父母一樣,那李月華又叫羽仙歌,劉峰又叫孑然客。劍書生自小生在官宦人家,可是偏生不愛讀書,愛習武,向往高來高去的江湖生涯。年輕的時候不顧家裏人反對,毅然前往武當拜師。後來藝成下山,在周邊闖蕩了一個劍書生的名頭。而且此人心高氣傲,尋常人想要找他做事,基本不可能。因此鐵江山才有此一問。
劍書生聞言笑道:“鐵幫主隻要入了我正氣盟,自然就知道是何人了。”
“這正氣盟鐵某從未聽說過,隻憑你劍書生一番話就加入的話,鐵某對得起幫裏的兄弟?”
劍書生聞言連連點頭說道:“鐵幫主說的對。此事自然不能草率。但是在下可以肯定的說,日後我正氣盟定會稱霸這兩省一府之地。若是鐵血幫現在加入我正氣盟,到時候必定可以擴大地盤!我知道你們鐵血幫一直以來因爲實力原因,隻能龜縮在郯城縣一個彈丸之地,隻要加入了我正氣盟,日後定可以跟着盟主,将鐵血幫發展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說到這裏,劍書生話鋒一轉,道:“可若是不加入我正氣盟,到時候我正氣盟的勢力蔓延到此處,恐怕就隻能與諸位刀劍相向咯。”
這就是典型的威逼利誘了。
鐵江山聽他說完,面無表情的問道:“說完了?”
劍書生聞言一愣,下意識回道:“說完了。”
“送客!”
鐵江山看都不看劍書生一眼,對着議事廳門口喊了一句。很快兩個弟子走進來,非常有禮貌的走到劍書生身旁,其中一名弟子彎腰道:“前輩,請!”
劍書生顯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反應過來立刻變得臉色鐵青,盯着鐵江山一字一頓的說道:“鐵江山,你什麽意思?”
“你說呢?”
“你不要自誤!你不怕你這鐵血幫一夜之間化爲烏有嗎?!”
鐵江山聽了,眼神一凝,喝道:“送客!”
劍書生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冷笑一聲:“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要後悔!告辭!”
“不送!”
劍書生走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藍山有些擔憂地說道:“聽他的意思,正氣盟實力不小,這樣得罪他們有好處嗎?”
鐵江山聞言回道:“哼!那正氣盟的目标是這兩省一府之地。先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一旦他們動手去做就肯定會跟武宗對上。我們剛跟武宗結盟,難道要背信棄義嗎?”
趙藍山還是有些謹慎的說道:“自然不是要背信棄義,隻是這正氣盟出現的太奇怪了。事先我們竟然沒收到一點點風聲。這說明這個正氣盟實力不容小觑。咱們就算不加入他們,也沒必要鬧的那麽僵。”
一旁的鐵江名則大大咧咧的說道:“怕什麽,又不是就他們結盟,咱們也能結盟不是嗎?”
他這話音一落,趙藍山眼睛一亮道:“副幫主此言大善!隻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跟武宗通通氣。”
鐵江山點點頭,道:“沒錯。這件事就勞煩趙先生走一趟如何?”
趙藍山抱拳笑道:“定當不辱使命。”
……
……
日照當空,驅散了一些寒意,陸臨川與紅衣兩人此時剛進入到了徽州府地界。
“鐵血幫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等回去了,問你些事情。”陸臨川騎在赤兔驢上對着一旁的紅衣說到。
紅衣聞言點點頭,道:“嗯。你想問什麽啊?現在不能問嗎?”
陸臨川笑着說道:“不着急,先趕路。我還沒看過這一路的風光呢。”
紅衣說道:“有什麽好看的,盡是些雪,白茫茫一片。”
陸臨川笑了笑不說話,他自然不會說自己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如此大的雪了。
兩人一驢一馬,在雪地上緩慢前行,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遠在河南,也有一男一女正在雪地上緩慢前行,正是乳燕飛的父母,孑然客劉峰和羽仙歌李月華。不過他們兩人渾身帶血,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在他們身後正有一群人不緊不慢的追上來。
爲首的一人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對着兩人喊道:“你們倆接着跑啊?我看你們能跑多遠。媽拉個巴子的,我正氣盟的事你們也敢管?”
劉峰聞言停了下來,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氣說道:“****娘的,就你們還正氣盟?别出來惡心老子了!”
這事兒還得從昨天說起。他們倆一路北上去追馬如龍,結果半道上遇到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并且出言不遜,滿嘴的污言穢語,看着就不像好人。于是乎兩人便出手相助。打鬥中才知道這群人都是什麽正氣盟的人。後來那姑娘趁亂逃跑了,結果這群人就像瘋狗一樣追着劉峰夫婦二人。本來這群人不過是一群小喽啰,劉峰夫婦壓根沒放在心上。可是誰知道半路中殺出來一個一流頂尖高手,正是剛才說話的那人。
一番打鬥下,兩人吃了虧,隻能一路北逃,可惜還是被追上了。主要原因還是李月華傷勢太重,兩人跑不快。
正氣盟的人已經将兩人包圓,那領頭的人上前一步說道:“奶奶的,孑然客你說你是不是作死?沒事兒管我們正氣盟的事做什麽?知不知道跑那個小丫頭,爺們回去之後肯定要吃一頓挂落?”
劉峰不屑的說道:“也不知道你這一流高手怎麽練出來的!淨幹些阿贊事!我就不信那小姑娘憑白無故的就得罪你們了?”
“嘿嘿,這你就不用管了。想知道給老子去問閻王爺吧!”說話間這人臉色一變,腳下用力,一拳直沖劉峰面門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聽到嗖的一聲,緊接着有一個正氣盟的弟子捂着脖子應聲倒地。
領頭的那人招式一滞,猛地回頭喝道:“哪裏來的宵小之輩?!竟然敢管正氣盟的事情?”
這邊劉峰已經挪了位置,聞言戲谑的說道:“好嘛,看來你正氣盟的名頭不好使啊,不光老子一個人看不順眼啊。”
李月華聞言無奈的搖搖頭,小聲對着劉峰說道:“峰哥,你少說兩句吧。”
這時候,又是嗖的一聲,緊接着又有一個正氣盟的弟子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了。衆人一看,好家夥,這死的兩人脖子上各有一根小指粗細的鐵釘。
“這是?”劉峰看到這裏心下一動,面上不露聲色的低聲說道:“這是六扇門的暗器。”
李月華聞言一愣,小聲應道:“六扇門怎麽會來救咱們?”
“不一定是救我們的,暫且看看。”
那領頭的這時候也認出了暗器的來路,朗聲說道:“不知道是六扇門的哪位大人,跟我等開這種玩笑?”
一時間有些寂靜,除了寒風呼嘯的聲音之外。(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