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師兄!坐!”康達夫走到閻生絕跟前,上去就是一個熊抱,然後樂呵呵的對着閻生絕說道。
師兄弟二人一同坐下,顯得情義深重。
那閻生絕坐下之後對着陸臨川說道:“陸小哥,你也過來坐下吧。老頭子今天高興,不跟你動手了。”
陸臨川愣神的功夫被閻生絕一把拉到了座位上,坐下來的時候還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剛才還打生打死的呢,怎麽就相親相愛了啊。正納悶的時候,那邊馬如龍也回來了,看到三人坐在一桌,眉頭一挑,默不作聲的也走過來,坐了下來。正好一個四方的小桌子,四人各坐一邊。
閻生絕上下打量了一下康達夫,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怎麽變得這麽胖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麻杆一樣的身材嗎?”
康達夫嘿嘿一笑:“嗨,騙你幹嘛。我這幹了幾十年的廚師了,不長胖點,心裏不踏實。”
旁邊馬如龍實在憋不住了,按理說啊,一個師兄,一個師弟。其中最不應該繼承師父衣缽的師弟拿走了《毒經》,而且還玩了個消失,一消失就是二十多年。做師兄的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可還是被人那這件事碎嘴。這時候再見面,按照江湖人的道理來看,怎麽着也得拼個你死我活不可。馬如龍本身就不是拘束禮教之人,心裏不明白,嘴上立刻就問了出來:“你們二人不應該是死仇嗎?”
康達夫聞言一笑:“都是些江湖傳聞,做不得準。”說着招呼在一旁小心伺候的九哥兒過來,然後對着閻生絕說道:“這是我收的不成器的徒弟。快過來,見過你大師伯!”
九哥兒聞言連忙一溜煙的小跑過來,就地一跪,砰砰砰就磕了三個實實在在的響頭,道:“晚輩章九兒見過大師伯!”
“好!你小子夠機靈,怪不得老頭子一見你,就覺得親的不信。”閻生絕開心的說道。
九哥兒心裏想着,您老一進來就打生打死的,可沒覺得您看着我親,心裏暗自腹诽。
一旁康達夫吩咐道:“行了,你快去廚房弄些酒菜過來。”
九哥兒應了一聲,連忙轉身退下。
巧兒姑娘雖然人很膽小,又害羞,但是卻不傻,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悄悄的挪到了馬如龍的身後。
打發了九哥兒,康達夫才對着馬如龍說道:“馬大俠,康某人佩服你的爲人,因此才出手相助。我這師兄康某非常了解他的爲人,斷然不會成爲朝廷的鷹犬。此中内裏,可否請馬大俠聽我師兄解釋一二?”
馬如龍自忖不是這師兄弟二人的對手,旁邊陸臨川又不知道是否會幫助自己,因此沉吟了一下說道:“自然可以。馬某人也不想憑白與你們兄弟做一場。”
“好!馬大俠果然快人快語。”閻生絕贊了一聲,然後開始解釋來龍去脈。
原來這閻生絕并不是六扇門的人,隻不過早年在上黨郡遊曆的時候,險些遭人毒手,多虧了當地父母官相救才逃得性命。也因此閻生絕答應那人,日後一旦有江湖上的事情,必定來報,一命換一命!本來閻生絕覺得頂多也就是此人以後轄内會有盜匪叢生,頂天了也就是幾個采花大盜之類的。誰知道一上來就說讓他去擊殺馬如龍。不過閻生絕本來就是跑江湖的,最重承諾,因此從上黨郡一路南下趕了過來。
“我說呢,那些朝廷的鷹犬,怎麽這麽不禁吓,老子随便拍了一下桌子就把他們吓走了。原來不是怕我,而是怕你呢。”聽閻生絕說完,馬如龍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邊康達夫卻一臉好奇的說道:“此事暫且不說,我倒是好奇,馬兄弟是怎麽惹上朝廷的?”
聞言馬如龍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巧兒姑娘着急了,說話間泫然欲泣:“此事,都是我連累了馬叔叔。”
“我不是說了嗎,叫我馬大哥!叔叔,叔叔的都把我叫老了。”
陸臨川聽着有趣打趣道:“您這年齡可不正好能當她叔叔了?”
馬如龍眼睛一瞪,看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小子!”
“先别鬧,先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馬如龍聞言沉聲說道:“這事兒還得從前宰相王景明說起。”
聽完了馬如龍的話,陸臨川心思急轉間已經明白了過來。早在他第一次出武宗,遇到紅衣的時候。紅衣與黑白無常二人要劫的那人就是巧兒姑娘的父親,當時巧兒姑娘也在馬車裏。可是最後卻失敗了。當然這失敗的原因主要還是南江月從中作梗。後來王景明一氣之下拿福源镖局撒氣,将镖局上上下下殺了個精光,隻留一個遊手好閑的小少爺,因爲出去浪蕩而躲過一劫。巧兒的父親躲過一劫之後,就隐居在靖海城。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前些日子忽然被人找上門來,屠了滿門,讓他交出什麽東西出來。當時馬如龍得到消息之後,連夜趕過去,可是卻來不及了,隻救下了被藏在枯井下的巧兒。
本來馬如龍想着将巧兒放在幫中,畢竟靖海城乃是丐幫的地盤。可是沒想到的是,巧兒姑娘卻要去京城。因此馬如龍才護着巧兒姑娘一路北上。本來馬如龍想要請幫中幫忙的,可是又擔心人多眼雜,平添煩惱。
“巧兒妹妹,你爲什麽一定要去京城?”陸臨川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明顯待在丐幫更安全啊。
巧兒姑娘聞言,一臉堅定的說道:“我爹常說,世間自有公道!那殺我爹的人我認得!我要去京城告禦狀!”
此言一出,除了陸臨川其他人都大驚失色,繼而都用欽佩的眼神看着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陸臨川純屬是生在紅旗下,長在黃土地的農民子弟兵,對皇權并沒有什麽概念,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麽。
“那殺你爹的人是誰?”陸臨川追問了一句。
“靖王府的護衛首領!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是早些年,我還小的時候,我爹在靖王封地做過官,有一年王府夜宴,我爹也帶我去了。那個護衛首領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我小時候吓哭了,因此印象深刻。”巧兒姑娘說起這事兒,先是憤怒,待說道自己被吓哭了的時候,稍微有些窘迫。
三人聞言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