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秋聞言樂呵呵的一笑,坦然受之,鐵骨扇一合,然後說道:“小孩兒,你看這樣怎麽樣?隻要你不去幫忙,我就不打你,你說好不好?”
那小童子聞言,凝神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點點頭,走到旁邊搬了一塊小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董知秋反而有些楞了,想不到這小孩說不打就不打了。不過也沒在意,而是搬了一塊石頭坐在了小童子的旁邊。
這邊陸臨川拼着受傷,将嶽軒搶了下來,然後遞給了嶽紅袖,正好瞧見董知秋跟那小童子坐在一起,連忙喊道:“快來幫忙啊,跟那小屁孩有什麽好聊的?”董知秋聽到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孩兒,笑了一下問他:“我要是去幫忙,你攔不攔我?”
“攔!”小童子明顯有些局促和怕生,一直都很緊張的樣子,但是說話卻毫不猶豫。
“好樣的!”董知秋贊賞了他一句,然後對陸臨川說道:“自己想轍吧,我跟這小孩兒多聊一會兒。”
陸臨川聽到這,眉頭一皺,倒不是怪董知秋什麽,而是他清楚董知秋的性格,做任何事都選擇最優路線。現在董知秋竟然甯願跟一個小屁孩聊天也不願意來幫手,足以說明一件事,那小孩兒不簡單。
想明白了之後,陸臨川暗暗叫苦。本來他的對手跟他實力差不多,現在手上沒了毛豆兒,可他自己又受傷了。這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風,無奈之下隻好抽出長劍用出了《黑風劍法》,跟對手纏鬥起來。這個時候陸臨川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聲,循聲望去,原來是曾阿嬌大發神威,一錘子掄死了一個圍攻他的黑衣人,剩下的兩個人立刻顯得捉襟見拙起來。那一流高手還好,畢竟實力出衆,可是那剩下的一個二流高手立刻就岌岌可危了。
看到這,陸臨川心裏就一樂:“嘿,僵局打破了。”當下死命纏住自己的對手,不讓他去增援。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内力不要錢的朝着招式上用,逼得那群黑衣人隻好自保,沒人能騰出手來去支援那圍攻曾阿嬌的兩人。沒幾下曾阿嬌就把另外一個二流高手給活生生砸死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不過在場的人都明白,真正能左右這場戰鬥勝負的,還是南江月和劍九十九兩人。
兩人已經打到了後山,劍九十九看起來有些狼狽。
“九十九,你的仁道劍,失去了仁心,還算得上仁道劍嗎?”南江月面色有些不忍,更帶着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劍九十九聞言笑了:“仁道霸道不過是老不死的強行加給我們的,我隻要我自己的道!”
南江月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沉思了片刻:“收手吧。各大派已經察覺到你們了,你覺得就憑你和王景明,能對抗整個江湖嗎?”
“能不能對抗得了,還要打過了再說了。”劍九十九想也不想就說道。
“打?暴力能解決一切問題嗎?”南江月皺着眉頭看着劍九十九說道:“你已經魔障了!你已經是宗師級高手了,你也該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拳頭就能解決的!如果拳頭能解決任何事情,那當年聖教早就一統天下了!你醒醒吧!你知道你走之後,教裏成了什麽樣子了?三十三是什麽人?竟然給我傳信請我回去!他可是聖教教主啊!當年老教主去世之後,那麽霸道絕倫的一個人,現在呢?!”
“怪我?!”劍九十九聞言又激動了起來:“當年是誰先一走了之的?!不是你嗎?”
南江月聞言不知道說什麽,沉默了片刻之後,歎息一聲:“唉,你走吧,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劍九十九默默的将劍歸鞘,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也不轉身,忽然說道:“我欠聖教的,都會還回去的。”
南江月聞言一怔,剛要說話,卻看到劍九十九已經施展輕功,幾個閃身,走了。
可是他沒看到,劍九十九說完那句話之後,虎目含淚,平添了幾縷白發。
“欠聖教的嗎?”南江月喃喃自語,忽然想到那一年他被人追殺,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子救了他,不計回報的替他療傷。
恒山,見性峰。
趙信顯得有些急躁,在恒山的一處偏殿内來回走動。他手下一名玩家拉住了他說道:“頭兒,這事兒咱們還是别出頭了吧?”這玩家話音剛落,就看到趙信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自己,連忙解釋說:“頭兒,我的意思你也知道,這件事畢竟牽扯到一個一流的系統門派,咱們這點家當可不夠人家摔的啊!”
“當初咱們被錦繡盟攻打的時候,四處求援,結果隻有趙老六一個人前來支援,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還有沒有良心?”趙信臉色有些難看,咆哮着:“你告訴我!咱們爲什麽要叫英雄山莊?!告訴我爲什麽?!忘恩負義,那是英雄嗎!”
“頭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不想想,那武宗要是真的有心幫咱們怎麽會隻派一個人過來?”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玩家,也上來勸趙信。
趙信臉色陰沉像是要滴出水來。那玩家還在勸:“而且,說起來這件事也不地道,那文秧小尼姑也是來幫咱們助拳的,那趙老六竟然見色起意”
“夠了!”
那玩家還要再往下說,卻被趙信打斷了。
“今天這件事我一定要弄個明白!我不相信趙老六是這種人!”趙信冷冷的看了兩個勸自己的玩家,眼神不善。那兩名玩家被他看得心裏發毛,讪笑着坐回了原位。
整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尼姑,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五嶽内亂時,恒山派拍來跟玩家打交道的文秀尼姑。文秀還沒說話,那趙信就連忙迎了上去,急不可耐的說道:“見過師太!在下這次過來”話沒說完就被文秀打斷了:“你的來意我明白,不過還是請回吧。那趙老六自己的犯的錯,必須要接受懲罰!況且,你們畢竟是不死之身,那趙老六不過是被打落見性峰而已。”趙信聽到這連忙說道:“這我知道,我隻是想貴派好好查一下這件事,還趙兄弟一個清白!”
文秀聽到這,眉頭一皺,厲聲說道:“還他一個清白?!他有什麽清白?!”
“可是貴派審也不審,查也不查的就把他打落見性峰不說,還讓他背一個罵名,難道就是正派所謂嗎?”趙信顯然也被勾起了火氣,口不擇的說道。
文秀氣的臉色通紅:“我恒山派是不是正派,還不是你小小一個英雄山莊說了算的!”說完大喝一聲:“送客!”
趙信剛要說話,就被手下人攔住了,忙不疊的跟文秀道歉,說趙信喝多了雲雲。不管趙信的掙紮,強行将趙信拖走了。
趙信一行人走了之後,文秀還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朝着殿外喊了一聲:“文淑,文靜你們二人進來。”
話音一落,兩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就走了進來,正是那日陸臨川上恒山攔下他的那兩個小尼姑,兩人想着文秀行了一禮之後問道:“師姐,你找我們什麽事兒?”
文秀皺着眉頭問道:“那日,你們與文秧下山助拳,可曾發現文秧有什麽不對之處?”
聽到文秀的話,兩個小尼姑對視了一眼,文淑開口說道:“其實其實那日文容師姐将那趙公子擒下的時候,我們就想說的,可是沒有機會。”
“嗯?”文秀聽到她這麽一說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說!”
文淑點點頭說道:“那日我們三人奉命下山,半道上文秧師姐就跟我們分開了,說是有事兒,一直到第二天,那錦繡盟都打上門了才堪堪趕到。本來我們是以爲她被什麽事情牽絆住了。喀什那天正好趙公子也剛到,看到了文秧師姐之後立刻破口大罵,兩人差點就打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文秀有些疑惑的看着文淑。
文靜嘴快的說道:“聽那趙公子說,好像是文秧師姐半路上與他撞上了,結果兩人就打了一場,具體的那趙公子沒說,隻是說文秧師姐說她”
“說她什麽?”文秀追問道。
“那趙公子說文秧師姐她對不起她身上那身僧袍,還說文秧師姐是佛門敗類”說到這文靜眼圈紅了:“那壞人還把我跟文淑師姐都罵了!”
文淑拉了他一下,然後說道:“那趙公子也是在氣頭上,不是真的罵我們。”
文秀擺擺手,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兩人就被趙莊主勸住了,畢竟當時錦繡盟已經打上門了。那武宗的趙公子也就沒再追究,随着趙莊主去迎敵了。再接着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文秀聽到這心裏不斷的嘀咕:“這件事若不是武宗那姓趙的小子說胡話的話,看來真有貓膩啊!”想到這她臉色一闆:“這件事你們不要往外說,我會禀告師父查清楚這件事的。”
兩個小尼姑連忙應是,沒再說話。
見性峰,峰底。
趙亮被鐵鏈穿了琵琶骨固定在山壁上,渾身是傷。他前面站着一個小尼姑,寬大的僧袍遮掩不住傲人的身材,********的,再看面龐,眉角含春,嘴角含笑。
“趙大俠,怎麽樣?你不是喜歡罵我嗎?接着罵啊?”那小尼姑說着,一鞭子抽在趙老六的身上,眼睛裏閃爍着莫名的興奮。
趙老六擡起頭來,吐了一口唾沫:“也是日了哈奇士了,我趙老六竟然在遊戲裏被一個小尼姑sm了。我說文秧,你放了我行不行?”
那俏尼姑不是别人,正是文秧。她聞言展顔一笑,說不出的妩媚:“怎麽可能呢?我可是求了師父好久才能來這裏呢!放了你,我哪裏找這麽好的玩具去?”
“姑奶奶,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的。”趙亮有些無奈的說道:“再說了,你說你修煉那玩意,幹嘛還拜入恒山派啊。就你這模樣,當個窯姐兒,還不分分鍾就功德圓滿了?”
迎接趙亮的卻是一鞭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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